我是上帝,又或者说,我是一个神。众所周知神明是不具有感情的,但是,我不一样,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我的无聊也是众所周知的。
于是,我创造了一个分神,一个有灵魂的分神,他恨我,厌我,我给他灌输记忆,最后让他逃落到人间,只是因为我无聊。在天上呆久了,看多了圣洁的天使,我也下了人间。我已经很久没有下来了,导致一下来的时候排场有点大。一下子就是圣光万里,就成了教堂的圣子,不过那个分神确实挺聪明的,还搞了一个黑暗神。
不过我了解他,他是一个保守的人,他厌恶性爱,厌恶爱情,只是孜孜不倦地追求打败我,创造出一个他喜欢的世界。我不禁感叹,原来我的灵魂这么无聊么。我在人间也觉得似乎没有什么有趣的事物。我也是个有恶趣意味的人,我喜欢纵容人类的感情失控,看他们痛苦,看他们不幸,看他们挣扎。
要知道,上帝的任务从来都不是救赎,而是将你从沉沦中带向信仰。我要的只是他们信仰,而不是救赎他们。在夜里,他们在我的身下辗转,沉沦,向我献上忠诚的灵魂,在白天对我的神像祷告,祈求我原谅他们的放纵。我总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或许在人间的话这应该叫做讽刺。
但是我是神明,所以这应该叫神爱世人。不知道过了多少年,红衣主教换了那么多届,教堂的又装饰了多少次。我对人间的生活都有些厌倦了。我捡到了一个小男孩,在这个人人都信仰上帝或者黑暗神的时代,他的眼睛如同黑宝石一般闪耀,也同黑宝石一样剔透。他,没有信仰。一个生活在苦难的人,为什么会不去信仰上帝,又或者说,他为什么不渴望救赎。
我准备带走他,他叫了我一声父亲。我愣住了,因为没有人会叫上帝父亲,也没有敢叫圣子父亲。我只是听过人们的聆听,他们叫我父神,妄图得到我的垂怜,而此刻,我却真的想垂怜这个叫我父亲的孩子,只是因为有趣。
反正他只有几十年的寿命,我终会厌倦他,于是我带他回了教堂。让他开始接受圣骑士的训练,他会朗读圣经,也会对着我的神像假装祈祷,他也会对我毕恭毕敬,但是我从来没有听到过他的祷告。他是个虔诚的信徒,他应该只信奉他自己。
我并不感到恼怒,我看他长大,可是他的眼睛还是如同黑曜石一样剔透。他忠心耿耿地侍奉我,或许他喜欢的是圣子呢?我并不确信这个答案。神力浩瀚无边,但是它仍旧无法探透人类的心。所以我无法看清他。
他逐渐长大,长成了一个成年男子,他仍旧对教堂里的事情熟视无睹,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也没有忏悔。在他十八岁的那天晚上,我想垂怜他,又或者说,神渴望感知他的情绪。他惊讶了,对于光辉的圣殿,金色光芒的眼睛,他只是低下他的头。我亲吻了他的额头,抚摸着他的佩剑。我每年都会送他礼物,从我捡到他那一年开始。
他腰间的这把配饰就是我送给他的剑,这把剑无坚不摧,甚至可以刺伤我。他的衣服是我找了黑天使的羽毛编制而成的。他的一切都是我给予的,但他不信奉我。我却欣然接受,这到底是为什么。这就是神的垂怜么。
他似乎对我并不感兴趣,我变换了另一个模样,他开始有所感觉了。我喜欢他情绪波动的样子,这样我可以了解他。我让他叫我父亲,或者母亲。这样显得更加亲密。他的手指触碰到我的身体,似乎与别人的触碰并不相同。他的指尖划过我的胸脯,让我想要拥抱他,亲吻他,看他趴在我的胸上吮吸,最后依恋我。
结束这场礼物的时候,他的汗打shi了他的头发,黑色的头发垂在耳边,躺在床上看着我。他抱住了我,摩挲着我的背。上帝是没有翅膀的,但是如果他喜欢的话,上帝也是可以拥有翅膀的,我有点眷恋这种亲密地感觉,下半身可以用神力消除的酸软,却仍旧保留,上半身的红印也依旧保留。我的腿缠上他的腰,我把胸脯变掉了,因为这样不能直接和他紧密贴住。他已经睡着了,靠在我的怀里睡着了。
我不再和别人寻找乐趣,我只是想和他一起。哦,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找回那个分神。或许他会喜欢这种游戏。在这次游行中我看了好多人间的事情,我明白了这种感情并不是什么信仰,也不是什么父母的爱,他是我的情人。
只有上帝的神徒才能来到天堂。他是个人类,他也不信仰我,我只能从古远的记忆中找到让一个无信仰的人来到天堂和我作伴的途径,那就是为他生下圣天使。我没有什么疑虑,我只是亲吻了他的额头,送了他一朵天堂才会有的永生花。
他只能搂住我的腰,安抚着我,然后叹口气抱抱我。上帝从来没被人抱过,在他这里我感受了到了人类的感情,包括嫉妒。在他又一次生日的时候,我找到了黑暗神,把他抓来了杭的面前。他戳戳我的脸,又戳戳黑暗神的脸。他挑了一下眉,然后默默地躺回到了床上。我把分神给他,分神并没有见过他,但当杭抚摸了分神之后,分神就渴望他,甚至这种渴望,超过了对于一切的眷顾。
神灵的偏爱,并没有让他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