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破晓,天光渐明。
明媚的阳光肆意泼洒,一缕缕渗过素雅Jing美的窗帘,柔和的光线朦胧又迷离,暧昧地涂抹在室内每一个角落。
尺寸夸张的大床上,三具赤裸的rou体相拥而眠,交缠的四肢难分难舍,宛如一丛枝干纠结共生共存的藤蔓,温热的肌肤紧紧相贴,大面积身体接触带着某种诡异的温情。
正中间的人似乎睡得很沉,安安静静地侧躺在两人的禁锢之中,单手抵着身前人的胸,毛绒绒的头颅埋在颈间,裸露的肩头和侧颈隐约可见深深浅浅的吻痕和咬痕。
前方的人扣着他的背,肌rou结实的上体和他紧密相贴,裸露的大片肌肤细腻白皙,起伏的肌理线条流畅,散发着蓬勃的热意和雄性荷尔蒙。身后的人搂着他的腰,微弓的上半身和他的脊背严丝合缝,两条腿紧紧缠住他的腿,充满占有欲的姿态像只护食又粘人的幼豹。
白敬亭打了个哈欠,睁开惺忪的睡眼,怀中温暖的触感令人心安,他忍不住蹭了蹭,低头一看,软乎乎的一团安安静静缩在自己怀里,叫人一看就觉得心脏发疼发涨。他亲吻着怀中人的发顶,揉揉他的后脑勺,握住抵在胸前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手掌到指缝,轻柔细致地亲吻吮吸。
他喜欢这双手握着粉笔理出复杂庞大的脉络,喜欢它握着钢笔写下潇洒凌厉的字体,喜欢它握着枪、握着弩、握着锋利的碟片,毫不犹豫地收割生命,更喜欢它握着自己的手,揽住自己的肩,安抚性地拍着自己的背,带着它主人特有的沉静又包容的关怀。
正如他喜欢这个人,喜欢他严肃冷淡、充满威慑的凌厉气场,喜欢他幽默风趣、亲和力十足的温柔姿态,喜欢他拨云见日、意气风发的灿烂笑容,更喜欢他惊讶又欣赏地注视自己,赞同自己的推论,赞许自己的创意,夸自己帅,说“我选肯定选白”。
他将那只手舔了个遍,连同手指含入口中轻轻吮咬,怀中人不适地微微挣扎,赤裸的肌肤互相磨蹭,越发显得亲密无间。
身后的刘昊然被他吵醒,撒娇一般舔咬圆润的肩头,顺着肩膀吻过侧颈,叼住后颈的一小块皮rou轻轻磨咬。他似乎格外偏爱这个地方,每次都要确认一下自己留的标记是否还在。
晨起的温存轻柔又缠绵,难得的温情令人不忍惊扰。
撒贝宁半梦半醒,意识还未完全回笼。敏感的胸贴着另一个人蓬勃的肌rou,后背也是一片温热滑腻,tun缝和大腿内侧夹着的两根rou物逐渐涨大变硬,撑开弹软的tunrou,活泼泼地抵在腿间,腰间的手上下摩挲,四处游移,往下握住半勃的性器,把玩微凉的囊袋。
白敬亭松开他的手,抬起他的下颌吻上微张的唇,缠住舌头舔吻吮吸,健硕的胸肌在胸前滑动,挺立的ru珠蹭过敏感的ru头,肌肤相亲的感觉暧昧又危险。
身后完全勃起的rou棒渗出粘腻的ye体,顺着tun缝上下滑动,一次次蹭过柔软翕动的xue口,顶弄前方浑圆的双丸,偏偏临门不入,隔靴搔痒一般反复试探磨蹭。
四只手在身上滑动游走,前方的人勾着他的舌头纠缠吮吸,后方的人舔咬他的耳垂,舌头伸入耳道,模仿性交的动作不断抽插,带来一阵阵暧昧不堪的水声。
撒贝宁无意识伸手在白敬亭身上蹭了蹭,擦去手上shi哒哒的水迹,白敬亭按着他的手抚摸自己的胸肌,舌头变换着角度深入侵犯,下体抵着他勃起的性器摩擦顶弄。
“嗯……”
后方滚烫的性器终于插入,一寸寸破开蠕动的软rou插到深处,还未润滑扩张的后xue格外紧窒,紧紧缠住粗硕的柱体不愿放开,又在深深浅浅的抽动中放松下来,缠绵地吸裹、贪婪地吮吸。
前方的人将两根rou棒并在一起,包住他的手一起揉捏撸动,故意顶弄他的性器和囊袋,在他的掌心蹭来蹭去,留下一片粘腻的水迹。
撒贝宁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前方的人低头含住挺立的ru珠,轮流舔弄吮吸,将两边ru头都吸得又红又肿,后方的人扭过他的下颌,缠绵而深入地吻他。
他没有费力去辨认是谁,也没有再徒劳地反抗。身后的人将他顶得一耸一耸,洁白的丝被起起伏伏,他将涣散的目光投向窗帘,漫无目的地思索这一次又会持续多久。
——已经习惯了。
划伤魏大勋逃脱失败之后,这群人就开始对他严防死守,不论何时身边都至少有两个人,身体检查也更加频繁。他们时常进行轮换,有时两两一组,有时其中一个半途离开换另一个,但不管是谁,似乎都对他的身体有着莫大的兴趣。
那些荒诞离奇的梦境之中,越来越多地出现令人窒息的温泉、索求无度的野兽、铺天盖地的藤蔓……
有时他一觉醒来,分明能闻到抱着他的这个人,满身冰冷的硝烟和血腥味道。
他不愿去想这意味着什么,却又不得不想。
比起自己所受的折辱,他更不愿看见昔日并肩作战的伙伴因自己陷入险境,不愿看见自己的失误造成国家资源浪费。
愤怒、仇恨、痛苦、羞耻……这些东西,都可以暂时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