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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几份不同的食物喂完,撒贝宁的唇已经红肿不堪。魏大勋上下摩挲着他的背,一下一下地亲他的唇、他的脸颊和额头,满心满眼的喜爱溢于言表。
“哥,我真喜欢你。”魏大勋抵着他的额头,又忍不住凑过去亲他的唇。怎么办,只是看着这个人,满腔的欢喜和爱意就抑制不住地淌出来了。
这样直白又炙热的感情,像是一把从胸腔中燃起的火焰,温暖到了危险的地步。
魏大勋向来不懂得掩饰,也就撒贝宁一身正气从来不往歪处想,其他人早已看得分明。最先察觉的是白敬亭,毕竟他俩在加入组织前就认识,互相有点什么异常都心知肚明,这边把人按倒在地,那边就搂搂抱抱没骨头一样趴人背上,这边一个飞扑把人给压床里,那边就跟人打打闹闹动手动脚,这边挤挤挨挨弹钢琴,那边就摸摸抱抱举高高……
他俩在那儿暗地里针锋相对,老陈醋不知偷偷灌了几坛,而何炅稳坐钓鱼台,一个指令就把魏大勋远远调开。
若不是这次出了意外,以他目前的段位,要在群狼环伺之下占得先机,可以说,基本不可能。
有那么一瞬间,撒贝宁被他灼热的目光烫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间,撒贝宁就恢复了近乎冷漠的理智:“你知道强制猥亵罪要判几年吗?”
魏大勋表情一僵,一下子从情感偶像剧跌进了普法栏目剧。
“哥……”他抱紧了撒贝宁,头靠着他的肩膀,不想看对方的表情,“你别这样。”
“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么喜欢的,那你的喜欢未免也太可怕了,我撒某人何德何能,竟然被你这样喜欢。”他忍住了更加恶毒的言辞,表情却冷硬得像是一尊不近人情的石雕。
“哥,我们去看电影吧!你躺了这么久,一定很无聊了。”魏大勋突然起身,抱着他颠了颠,往家庭影院走去。
他不想跟撒贝宁谈论这个危险的话题,因为他心知肚明,下药、监禁、侵犯,这一系列事情,终究是他们理亏。无论撒贝宁是不是卧底是不是叛徒,至少在感情上,是他们先使出了卑鄙手段。
但那又怎样,他不后悔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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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
撒贝宁索然无味地窝在沙发里,或者说,窝在魏大勋怀里。他当然不是觉得电影无趣,这部片子他曾经看过,但那是以了解时代背景和国学精粹为目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将其作为情感类的科普。
魏大勋从后方环抱着他,双腿缠住他的腿,双手搂着他的腰,让他整个人团在自己怀里,时不时蹭蹭他的侧颈或脸颊。
他不愿和撒贝宁闹得不愉快,撒贝宁也不想贸然激怒他,两人安安静静地沉在黑暗里看电影,恍然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当然,只是错觉。
戏,落幕了。
戏中人的一生,也落幕了。
魏大勋叫影片中的凄凉和惨烈震得一时失语,现在这气氛,似乎并不适合讨论程蝶衣和段小楼的恩怨纠葛。他站起身,打算换个片子:“哥,我们看个别的,看《寂静岭》……”
他本想说《断背山》,谁知一时嘴瓢,正打算将计就计逗撒贝宁开心,却听到对方低沉而清晰的声音:“够了。”
四周一片黑暗,像是深不见底的沉渊。
“我并不是对你们的性取向有意见。”
“我尊重所有的特殊人群。”
“我尊重任何一份值得尊重的感情。”
——我只是不能接受。
“哥我们看……”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所作所为让你们产生了什么误会,如果是,我道歉。”撒贝宁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但是,魏大勋,你们太过分了。”
“何炅将我定义为卧底,或者说叛徒,我承认。我不能苟同你们的主张,你们所谓的正义,作为组织的成员我出卖过你们,在警署和组织对立的时候我背叛过你们,我都承认,这是我们之间最根本的分歧,最不可调和的矛盾。我们的立场本就天生对立,如今我棋差一招,落在你们手里,是我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
“我也不指望你们优待俘虏,你们做什么当然都合情合理,就算把我当泄欲的工具,一个用完了换下一个……”
不!不是的!不是泄欲的工具——
“但是,你们这样对我,还要我给出正向反馈,这未免也太过分了。”
“你们总喜欢把爱和喜欢挂在嘴边,好像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好像我的不回应才是原罪,好像我是个负心薄幸的渣男……真是可笑。且不提在此之前根本没有人光明正大地向我表白,就算有,又有哪条法律规定我必须接受?”
“你们一个个以爱为名,行伤害之实,又有谁真正关心过我的感受?”
强暴、轮奸,把他锁在床上肆意凌辱,把他当性奴一样发泄欲望,挖去他的伴身,剥夺他的人身自由,到现在连自理能力都要失去……
他嗤笑一声,声音单薄锐利,像是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