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邪祟?究竟是什么邪祟?”颗颗饱满圆润的佛珠在那人修长的手指间流溢转动,珠子和珠子之间富有规律的击打声于室内清脆作响,顿了顿,那人抬手握上紫砂茶壶的圆柄,动作流畅地为坐于他面前情绪仍未定的少年沏茶。那人烫壶、置茶、温杯的动作行云流水,优雅的无可挑剔,而那人低眉的神色淡淡,即使是剃发之人,可那俊逸的面容只叫所有待嫁的闺中少女都深道可惜。
黑眸红唇的少年眼角仍带着浅淡绯色,一双眼因为刚刚哭过而shi漉漉的,明明是青涩稚嫩的脸庞,却无端端显出媚意。少年吸了吸鼻子,双颊带着红晕的憨态令人不觉心生喜爱,靠的近了,明空才注意到这孩子的嘴唇天生微微嘟起,就好似诱人亲吻似的......
执着茶壶的手指一顿,身着朱色袈裟的梵衲一时愣住了,面前的孩子红唇上下开合正在说着些什么,他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为何,他竟会生出这样不堪的念头。就像是突然之间有人往冻结的湖水里丢进了石子,然后那无一丝波纹的湖面就这样从石子坠落的地方一圈一圈泛起了涟漪,不复平静。
明空懊悔地在心里默念起了清心经,只是那流转在手里的佛珠却没有了初始那般规律地叮咚,越念心里反而越乱,于是他干脆睁开眼,面前少年的脸庞似又与记忆里那孩子的面容逐渐融合,周围黯淡的重影最终化成了面前少年的脸。
“昭儿.......”
正说着话的少年讶异地停了下来“师父,您在说什么呀?”
少年人带着软濡的嗓音一下子惊醒了明空,后者对少年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面容冷淡的梵衲面上不显,却无人知晓他此时翻涌前尘的思绪。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回忆,明空静静地听着少年的诉说。
据少年所说,他似是得了一种世人从未得过的隐疾,而这个困扰着他的隐疾就是那藏在他身体里的邪祟造成的。只是,那隐疾究竟是何种,少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涨红了脸支吾几语,然后便用那令人招架不得的目光望着他,大概只要他说出做不到或者不行之类的话,他就会马上红着眼眶露出绝望的神情。少年的话语太过含糊令他根本不知晓他所困扰的,而他不打那妄语,又如何能对这孩子许下承诺。他大也可就这情形诚实地告知这孩子,只是对着这个孩子,拒绝的话语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么,你究竟想我如何呢?”
面容秀丽的少年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明空会这样问自己,自己身上的隐疾实在是叫人羞恼不已,令人只想着快将它治好,一触到那隐疾的念头都会如遇到什么污浊一般避之不及,而不会把关于这隐疾的念头放在脑子里思考,于是满心忧愁的他大概只想到了要向明空大师求救,却从未想过该让他怎么救自己。如此,少年才第一次认真思考了关于他自身邪祟的问题,慢慢地冷静下来去思考,少年脸上急燥的神色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静的理性。可认真不过多久,少年也不知是羞窘或是气愤,双肩微微颤动,白净的双颊又再次浮起绯色,小巧的鼻翼翕动两下,有些急促地吸着气。
“别急,喝口茶再慢慢想。”明空执起氤氲着热气的茶壶倒了一杯端到少年面前,只觉是少年又想起了自身隐疾被发现之后的后果,情绪又陡然起伏起来,连他都不觉地放柔了语气安慰这个还处在稚嫩年岁的孩子。
过了许久,少年才缓缓抬头,一如明空所想,这孩子果然红了眼圈,眼里氤氤氲氲着水雾,死死地咬着唇似是怕压抑不住自己的哭声。少年抖着唇急促地喘着气,其间似若带着细不可闻的哭音,少年人特有的软濡鼻音莫名的令明空心绪散乱,只觉得那似有若无的尾音就好似那年少时去过的花楼里传出的声色一般勾人得紧。才刚生出这样的想法,明空就开始懊悔了,不过是跟这少年才接触短短的时日,他就数次生出这般污秽的念头,到底还是自己杂念太多,修行不够未及那无喜无悲的大境界。
可就在那身着朱色袈裟的梵衲眼神再次触及那两瓣似若桃花般的唇瓣时,又再次不可抑制地恍惚了起来,后而又暗自懊悔,只低下眼睑不见那少年惑人的脸。而就在明空低眉的同时,脸上绯色动人的少年双肩颤动着身体扭动了几下,而这样的动作在停顿了片刻之后又摇晃地愈加剧烈。在明空视线所不及的地方,少年正借着跪坐弯曲的后足前后动作摩擦着什么,尽管不断地yin诵着清心经,可不停地传至耳旁的来自少年的轻喘和似有若无的甜腻鼻音,仍然乱了赤袍梵衲一如止水的心,为了留给这个孩子缓冲的时间,明空缓缓阖眸,眼不见耳亦不听。
对比明空,叶朝之又何尝不感到煎熬呢。身体里烈火般灼烧的痒意在这样隔靴搔痒的磨蹭之下烧得更旺,而后方的那个小口正不停地虚吞开合着,挤出一股股shi黏的水ye,困扰了他多日的空虚感自身体深处从混沌中苏醒,用着卑鄙的手段令他的身体就在这样的时刻出现了这般不堪的变化,它总是乐于做这样充满恶意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地控制了他的身体百般地羞辱于他。
若是按照以往这邪祟的兴致,如若不把他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