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翻水覆,销魂荡魄。我们几乎要跳出喉咙的心脏渐渐平息下来,狂乱慢慢降下了温度。
我确实感觉到自己像是腾越於九天之外,七彩云雾缭绕在身边,每一个毛孔都像一张小小的笑嘴,呵呵乐着,宣示着自己的不尽美意。平生第一次有如此的幸福感,仿佛虚幻的梦境,……不!我最亲密的鹏哥真真切切地就在身边!他的大手就放在我胸口!
鹏哥伸出粗壮的臂膀,一手托起我的脖子,另一手在我胸脯结实的肌rou上抚摩,粗糙的大手就像钢锉轻轻地滑过,刺激而温情。他的眼睛望着我,柔和中带有一丝羞涩。我忍不住地搂住他,亲吻他黑黑的、棱角分明的脸庞,轻声唤他:“鹏哥!”
那极富男子气魅力的浑厚沙哑的嗓音响起,鹏哥轻柔地:“克,跟你在一起感觉特好,自从咱俩第一次洗澡以後,我就一直想跟你……反正特喜欢你!”说着,他就抱住我的脸,张嘴吸住我的嘴唇,把舌头伸了进来,钩住我的舌头。
一阵长吻结束後,我搂着鹏哥宽厚的肩膀,把脸贴到他的胸脯上,看着他坚毅淳朴的脸庞,耳听着他战鼓擂动般的心跳。有意无意地注意到他那两大块胸肌中间的深沟,那里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像垂下的项链。伏在这宽厚的胸脯上十分温暖、幸福,因为,这里离一颗特好的心最近!
我不说话,生怕打扰了这甜美的意境。轻轻地从鹏哥身下抽出胳膊,伏到他身上,用嘴唇无限柔情地亲吻着他每一寸肌肤。鹏哥也扬起双手不断抚揉着我肩臂上鼓凸的肌rou。
向下吻着,最後,我抱起鹏哥的大脚,使劲亲起来!咸腥的脚臭直钻鼻孔,我闻着却那麽亲切!不由得深吸了几口气,真香!鹏哥的脚大而不肥,宽而不厚,脚趾端钝而不尖,自然分开,纹理清晰,极有力量感,属於那种很少穿“受气鞋”的“解放军”型的大脚。我忍不住张开嘴将他的脚趾含入口中,用舌头去细微地感触这小夥子脚的力度,而对於脚底的尘土、脚缝中的污垢则全然不顾。我爱鹏哥,爱他所有的一切!
也许是受到了感染,鹏哥拽过我的脚,也不停地亲吻起来。从脚形来看,我与他的类似。可我怎麽对别人的体躯那麽着迷,而对自己却浑然不觉呢?性心理就这麽奥妙!
天色变得橙红,拂动的暖风凛冽起来,阵阵凉意和狂乱後的疲乏袭来,我们抱得更紧了。我俩互相看着,不知怎的,不约而同地,我们都莞尔一笑,意思再明了不过了:穿衣吧!
穿戴好衣物,回头看看地上那片淩乱的杂草:天,地,为我们作证!开拔!
有意无意地,随後的那些日子,我俩都表现得十分随意、平常,克制住自己,尽管心中的欲望像被点燃的柴堆,火焰愈窜愈高,而且,鹏哥告诉过我,这种事在部队里不算少见,可我们还是不愿不计後果地张扬自己。
然而,毕竟年轻正盛,血气方刚,两个小夥子一旦好合,怎能耐得住如饥似渴的煎熬?所以,星期天一到,我俩就跑到营区後边的土坡林里,去“复习”。战友们都以为,我们真的去复习功课了呢。
在鹏哥的鼓动下,我真的拿起了久违的课本,准备考军校。爸妈也把我中学时期的复习资料寄了过来,支援我俩。看到他们的热情,不由得激励着我:无论哪方面,只要有决心,我不是孬种!我为自己和鹏哥都制定了学习计画,规定不管任何情况,都必须完成,否则不许上土坡林!
计画不如变化,过完八·一,我被任命为三班班长。这着实让我俩感到出奇不意。连长跟我打完招呼,我马上就找到鹏哥,把这件事告诉他。他照着我胸脯来了一拳:“我说了吧,你小子比我有前途!”可说完他就把头扭到一边了,然後就是一阵沉默。他笑脸背後流露着一丝遗憾、或许是无奈,看得出,鹏哥不愿意我俩分开。3 t& l, P$ H- i# L2 @
我心里也不无酸楚,伸出双臂,搂住他肩膀:“我这就跟连长说去,我干不了!”转身就走。
“苕!”鹏哥的大手一把揪回我来:“你以为这是在什麽地方?这是部队!人家这麽信任你,敢不服从命令,这麽不识抬举!”他把我摁到床边坐下,“不就是搬到隔壁嘛,咱们还是在一起,”又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地微笑着:“後边那林子坡,不还是咱俩的!”看看周围没人,猛地抱住我亲了一口,大手在我档部使劲掐了一下。
少顷,他又严肃地:“你走了,班里的事就得再加把劲了。”说着往外走,又回过头:“咱俩班将来好好比比!”
望着他宽厚的背影,几分激动,几分失落和怅然。
我搬到了隔壁,也开始行使班长的使命。三班的原班长考上了军校,上个星期我们还为他送行了呢,可我从来就没想过新任班长会是我。
事无巨细,班中无小事,鹏哥一有空便向我面授机宜。三班的军政素质与一班相比不相上下,平日里我与他们关系不错,加之鹏哥的鼎力相助,很快我就适应了岗位,得心应手地挑起了班长这个担子。只是,由於事务多,训练紧,要强的我又不想使这个班因为我的到来而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