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疏影苑那个冒牌货给季侯琰吃了什么,天天上他那边。
花公公总有一种此人会害死季侯琰的直觉,可是季侯琰看中他,花公公也不敢明着对付。
他正急得直跳脚,傅蔺不知从何处过来,在他面前鞠了一礼:“花公公。”
“是郎中令。”
“花公公为王爷Cao碎了心了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在眼里了。”
难得有个人说贴己话,花公公叹了口气:“可不是,杂家还是看着王爷长大。王爷何时会被一个小妖Jing迷的神魂颠倒的,天天就往他那里去。”
这已经在王府不是什么秘密了,花公公才敢这么说出来。
傅蔺见花公公烦闷,就请他到了自己的屋里,拿了好酒。
花公公见他有心,几杯酒下肚,话就敞开了讲。
傅蔺一直给他灌酒,待花公公微醺,才道:“王爷洁身自好,从未见他好男色,怎么这次宠了这么一个人?
花公公闻言摆摆手,说:“怪他长得得王爷喜欢,这人就跟画里长出来一样,王爷喜欢什么样,他就长什么样,能不得王爷的喜欢。”
“画?”
“就是一幅画,那画里的少年......”花公公打了一个酒嗝,才道:“就是他那样长得。”
傅蔺转着酒杯,慢悠悠问:“那画里的人会不会就是他?”
“什么他。”花公公笑了一声:“画是百年前的画,要是画里的人是他,那岂不是鬼了。这话可不能说,
公公我......怕鬼。”
“是是是。”傅蔺又给花公公倒酒:“子不语怪力乱神。”
他把暍醉的花公公送回去,回来时屋里又多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季瑞裕。
“裕爷。”傅蔺恭恭敬敬施礼。
季瑞裕正坐在他之前的位置上,灯火下的一张脸有几分Yin沉:“我说他怎么突然找了那么多的少年,还都有几分相似。”
“裕爷可是要属下拿到那幅画?”
“不必了。”季瑞裕暍着酒:“这不是有人做参考,告诉他们,把他给我按这个人整,整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人。”
傅蔺揖礼:“是。”
彼时季侯琰就在密室里。
本该去疏影苑,半路折了回来去密室。
他点了三炷香,虔诚朝画里的人拜了拜。
自去义仓城,季侯琰一个月未曾过来上香,更是未见他一面。
徐徐香烟在密室缭绕,连画中人都有些虚幻。
这个人是谁?他会在哪里?可是转世投胎?还是会在奈何桥等他下辈子?
季侯琰指尖在画中人的面颊上轻轻抚摸。这纸细腻柔滑,犹如人的肌肤,季侯琰指尖温热的触感传递过去。
另一边的怀疏寒似有所感从睡梦中惊醒,他的脸似乎被谁抚摸。那指尖的触感清晰无比,温柔滚烫,还停留在他的脸上,但他房间内漆黑一片并未有任何人。
怀疏寒从床上猛地坐起,望着虚无:“仲云,是你吗?”
作者有话说
我算了算,半个月内攻肯定知道受是鬼。
第44章 你想本王让他尸骨无存?
没有人回应怀疏寒,正如没有人能回应季侯琰。
可是怀疏寒不甘心,只有孟仲云会这么触碰他,温柔抚摸他。
“仲云,是你吗?”
他跑出卧房,疯了一般的寻找:“是你回来了吗?是你来见我吗?”
“你回来了吗?仲云,是你吗?”
“还是你从未离幵这里,一直在王府里?”
疏影苑里静悄悄的,月色凉薄,只有屋檐下几盏灯笼在风中飘摇。
怀疏寒跪坐在院子里潸然泪下,孟仲云怎么会回来,他若是尚未投胎出现的话,自己应该是看得见的。但停留在脸颊边的触感依然清晰,像曾经在平阳县,孟仲云灯下抚摸他的脸,似乎从未离去。
“你是觉得我脏了?不配了?你不肯亲自见我。”
“仲云,我也不想,我害怕。”
“你为什么不肯来见我?我一个人等了那么久了,为什么不肯来见我?”
“你在哪里啊?你到底在哪里啊?”
翠竹被吵醒时就见怀疏寒披头散发坐在院子,似乎在与谁说话。他一身白衣在夜色中委实惨烈诡异,翠竹吓得心都跳到嗓子里,慌里慌张去找王爷。
季侯琰在密室里都能听到翠竹惊慌声,从密室里出来见了人一问,便前往疏影苑。
怀疏寒抱着膝坐在地上,不知为何季侯琰无端生出一股怒气,怒不可遏一步过去将人从地上提起来。
“本王告诉你,他早就死了,早就变成泥土,一具白骨,不可能出现在王府。”
他疯疯癫癫跑出来喊一个人的名字,还能喊着谁,也就他的心上人了。
“他在。”怀疏寒执拗道:“他在,他出现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