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城门楼上的年轻将领也是个狠人,直接当着楼下敌军的面开始吃刚烤出来的鸡rou,满嘴流油不说,间隙还吃两口烤出来的番薯。食物的香味顺着风向飘出去,让夏国不少士兵眼馋不已。
天知道他们这些人这几年来东奔西走,南征北战,已经很久没有吃过rou了。
夏王祁云琅是个有大志气的,可给他们的待遇着算不得太好,派他们出来打仗,给的粮草都是最劣质不过的,现在也不过是因为崔家的带队,他们的待遇才稍稍号上那么一点,可若说像他那般吃rou,吃番薯那是不可能的事!
不少人都已经开始嘀咕这番薯在齐国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了。
他们夏国只有贵族才吃得起这个,普通百姓更是想都不用想!
可眼前不过一个区区的弓箭手统领,就能吃的起这个?这待遇该有多好呐!
不少士兵心里开始嘀咕开了,而城门之上的男人好像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似的,拿了一个奇怪的桶状物放在嘴边吼道:“哈哈!我就问你们饿不饿?我也知道,大家当兵无非就是为了活命,为了挣一口吃的,不至于饿死。可这年头你们在前面辛辛苦苦打仗,祁云琅在后面享受你们带来的胜利果实,银钱,粮食,田产可有分过你们半分?”
这话一出,夏国的军心顿时分散了不少。
是啊,这几年征战这么多的诸侯国,现在留在队伍里的都是命大的,才跟着过来讨伐齐国。
这几年下来,他们这些士兵哪里收到过奖赏的银钱的呢?就连吃食都是最劣质不过的,能填饱肚子就行,rou食?更是从未见过!田产更不用说了,全都被贵族收拢,他们半点好处都捞不着。
可大家都被奴役惯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可眼前齐国突然打破了这个惯例,那他们心里就顿时不平衡了啊!
见底下的夏军开始sao乱起来,城墙上的统领乘胜追击道:“哈哈,我就说祁云琅是个小气的,看看你们旁边兄弟们瘦若枯骨的模样,再看看身上的衣衫,究竟有多久没换了?”说着他将身边的几个守城门的士兵逮过来,作为模板似的拍拍胸膛道:“再看看我们齐国普通士兵的待遇,春夏秋冬四个季,每一季都有新衣衫发放,每个月有月银不说,每日在军营吃的是什么?吃的是你们夏国贵族视若珍宝的番薯!吃的是晶莹剔透白花花的大米饭!吃的是用白面做出来的大白面炊饼!”
“啧啧啧,看看你们的面貌,我就知道当初我带着全家投奔齐国是最正确的选择!”年轻统领啧啧道:“现在我一家十几口不仅有自己的土地,每年种植稻米,番薯,还养了不少的牲畜。而我为齐王效力,每月还有一吊钱!哈哈,看看你们的生活,真是惨呐,惨呐!”
这话一出,堪比杀人诛心。
若是大家都一样也就算了,可如今齐国这么个例子在,谁都觉得心里开始为自己鸣不平起来。
是啊,他们拼了命的去打仗,可待遇曾有半点提升?
缴获来的好东西全都被统领上交给了夏王,自己捞不到半点好处不说,就连命都随时可能丢掉,真的值得吗?
眼见军心涣散,夏军领头的将领大声道:“大家切莫听这黄口小儿胡诌!他这是在诈你们,倘若你们真信了,才叫傻,想想你们的家人!”
这话一出,大部分的人回过神来,是啊,他们还有家人在夏国,又怎能因为对方的口头空话而去相信?
“哈哈,信不信由你们。”城墙上的年轻统领哈哈一笑,随即道:“不过我们齐王向来仁善爱民,此次你们夏国无缘无故向我们齐国起兵,但齐王念在你们初犯,有意招降,若你们下定决心投奔于我齐国。我们一概欢迎,家眷也可一并带来!定能保你们衣食无忧!”
话音刚落,便让人用绳索吊了十几大筐煮熟的番薯下去,大声道:“这是我们齐国的诚意,你们大可放心拿去吃。你们夏国视若珍品的农作物在我们齐国却是家家户户都种,我家今年还种了三亩地,产量丰盛的紧张呢!”
十几筐满满的番薯慢慢被放置城门底下,所有夏国士兵的目光都黏在上面,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吞咽口水的声音和腹中饥肠辘辘的轰鸣声不绝于耳,几乎在场所有人都心动了。
但崔家派来的将领却是半点不见心动,大声道:“大家莫要中计,这定然是齐国的诡计!说不定里面就下了毒,用这种Yin谋诡计来算计我们!两年前我们夏国的出使团在齐国境内被屠了个干净,这个仇我们夏国必须得报!”
“哈哈,你以为谁都像齐国一样?当年为何屠戮你们夏国使臣当真不知道?派来的出使团意图下毒杀害我齐王,当场处死已然给足了你们面子。如今倒打一耙,你们夏国羞不羞?”
双方唇舌激战了一段时间,双双休战,互相防备着。
但城墙底下的五筐番薯实在太诱人了,夏国士兵们食不知味的喝着嘴里的麸米水,眼睛往那边看了好几眼。
“哎?你说刚那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什么?”
“就,他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