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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回的匆忙,简时根本没有认真看道路两边的风景,今天阳光正好,永邑城焕然一新的景色也映入眼帘。
水泥铺成的道路就别说了,比任何一个诸侯国都要来的齐整,实用,且好看。两边的商铺也重新修整了一番,各家各户开始流行弄起牌匾,以前扯一块麻布写个大字就搞完的事儿,现在也开始注重形式起来了,什么颜色的都有,就是为了吸引两旁的客人。
就连路上的行人也多了不少,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就连Jing气神都好上不少,简时甚至还看到几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
对比一年以前,整个永邑城堪称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看来,祁邪将齐国治理的非常好。
简时心情复杂的想着。
女性居多的情况下,他们首站就是往胭脂铺里走。老板是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看着几个公子哥带着一群模样水灵的姑娘们进来,当即出来迎接。
“客人,里边儿请!”
“我家胭脂铺里的胭脂可是整个永邑城最好的,甭管你要什么颜色的,什么材质的,我都能给你寻来。”
云月等人左顾右盼,却还是将目光挪到简时身上,简时大手一挥:“去吧,看中什么本公子来付。”
“谢谢公子~”
齐刷刷的道过谢后,所有姑娘们都三三两两的去看胭脂水粉去了,几个跟着一道来的男孩子便成了她们的试验品,一个个儿在脸上涂抹着不同颜色的脂粉,看看自个儿喜欢哪个。
只有在这种情形下,这群从魔窟里逃出来的姑娘们才有了几分孩子心性。
“怎么,时公子也喜欢这些?”
见简时眼睛一直往胭脂水粉上瞟,祁邪不禁出声调戏:“莫不是时公子对这个也颇有研究?”
简时:???
简时花了许久的时间才反应过来祁邪在取笑他。随即不服输道:“并没有什么研究,只是觉得新奇罢了,再说了,过几日我还想开一个铺子给云月她们运营,就是不知祁公子可有什么合适的铺子?”
听见是给云月等人的,祁邪的脸顿时变了,“公子客真够大方的,美仙院这么多姑娘说赎就赎,如今带着来永邑城,还想着给她们置办铺子,当真是怜香惜玉的很呐。”
明明是冰冷冷的嘲讽,简时却愣是从里面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和以往小崽子醋了的表现一模一样。
怎么会呢?
他现在可是公子时七。
祁邪怎么会吃醋呢?
简时摇摇头将心底的异样压下,打开扇子一派风流道:“这些姑娘本就是我的人,多怜惜怜惜也是正常的,齐王难道没有温香软玉在后宫?”
有些事情有一就有二,当初他松口收了那三个联姻对象,几遍后来发怒屠了个干净,但那些个朝臣就跟苍蝇见着漏了缝的蛋,可不得使劲给他后宫塞人?
一想起这个,简时的脸不禁有些臭臭的。
陡然变化的情绪自然被祁邪给捕捉到了,之前的不愉立马消失殆尽,淡笑着说:“可我心里有人了,旁人再好看也抵不过那人对我的一个笑容,可惜,当初我不珍惜,将他给气跑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回到我身边。”
简时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随即扬起扇子扇了扇脸上浮起的热度,眼神闪烁不定,“想,想不到齐王殿下还是个痴情的,只是有些事情能够原谅,也不代表那人愿意回他身边。”
“可只要有一次机会,我都会紧紧握住,不让他再次离开。”祁邪慢条斯理道:“况且我这人素来强势,他之前当着我的面与别人走了,我还未找他算账。若他能够主动示好,说不定那些过往都能一笔勾销,若不能……”
“就,就怎么样?”简时磕磕巴巴的问。
“那就终日被我困在王宫,囚在床上,休想再离开我一步!”
“……”
听完祁邪直白的话语,简时不可置信的瞪圆了双眼。
小崽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不要脸的样子?
瞅瞅这话,像是正常人会说的吗?
还不等简时给予什么反馈,祁邪自顾自道:“时公子莫要觉得我可怕,只是我出生丧母,在群狼环绕的王宫中生活,早已懂得有些事情必须得牢牢看守才能得到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能够心想事成,你说对吗?”
“对,对……”
看着目露哀色的祁邪,简时心中刚刚升起的一点防备之心又落了下去。
是啊,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遵从本心而已。
就跟不懂事的小孩子,看到自己喜欢的玩具一定要牢牢霸占住,藏起来才算作数。
祁邪对其他事情是这样,对感情更是如此,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说祁邪做的不对呢?
只是眼下其他三国不日将起兵压齐,商鞅那边透露的事情他还没有查清楚,再加上与姬玉的三年之约……
这些事情都是简时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