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要做点什么,好几次赵鲁认为气氛合适水到渠成的时候都被流云狠狠推开了,虽然不爽但也不至于强迫与他。流云对此事反应甚大,这段时间他心里早已接受了这段感情,可他对于两人的床事还停留在赵鲁曾经粗暴侮辱的对待,即使知道如今两人心意相通赵鲁不会再那样,仍是心有余悸跨不过那道坎。赵鲁几次被拒,看流云的样子,倒也咂摸出点由头来,心里痛骂自己当日不是人,来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真是天道好轮回,哪里还有脸强迫流云,只道来日方长好事多磨。
过了年就是春,春寒料峭,流云畏冷,整日披着兔毛披风看着白茸茸的,像个银装素裹的小仙童。新的一年,赵鲁的生意有越做越火热了,才过完正月就得去北方与一处地方官走动,赵鲁想着早日动身,还能赶得上给人拜个晚年。现下两人正是感情好的时候,赵鲁自是想把人带在身边,随时看着的,但又想到怕冷的娇人儿,心下不忍。不过流云听闻此事,倒是显出了极大的兴趣与兴奋,表明要与之一同前往。流云从前在家时管的紧,后来沦落风尘又身不由己,倒是没什么机会四处走动,也只是从书里习得各处风土人情,但终是不如亲身游历来的真切。
车队走的快,不多时就抵达了目的地,赵鲁和众人休整一夜,第二日和流云一道去与当地的官老爷见面。只是见到了那当官的,赵鲁的神色便有几分崩裂,那人不是别的,正是当年自己还是杀猪的穷小子时真心待过的小书生何渊道,这人倒是还和从前差不多,长得清清瘦瘦,一股子的书生气。“赵鲁,真的是你,下人来通告时我还只当是同名,不想真的是你”,何渊道像是旧友重逢般惊喜交加,全然看不出两人当年有过一段的样子。倒是赵鲁小心眼起来,没想到吧,没想到老子如今财运亨通,但面上仍旧要维持体面。“赵鲁,这位公子,莫非……是令郎?令郎倒是与小女看着年纪相仿”,何渊道注意到赵鲁身旁的流云,虽此人看着与赵鲁全然不似,但看着年纪轻,便以为是赵鲁家的公子。赵鲁听了这话更气结了,以为何渊道还想顺势结门亲,脸都黑了,“见笑,是赵某的夫人,流云,见过何大人”,流云谦和有礼地问了声好。
席间两人就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聊了许多,流云坐在一旁听着,虽是正常的话题,但流云总感觉赵鲁今日的情绪有些怪怪的,不甚正常。但流云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到面前这两位,天差地别的,曾经还有过一段。饭后,赵鲁和何渊道还有事情要聊,流云得了主人的建议到花园散步。“赵鲁,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仍不后悔当时的选择。当年我的父母,我也是事后才知晓,对不住,如今你也有人相伴,我真心为你感到开怀,流云看着是个儒雅俊逸的,你可要好好待他”,最后一句倒像是朋友之间的私己话了。流云没听到所有的话,但转念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原来今日的察觉并非毫无缘由,所以今日得见旧人,赵鲁又是什么想法呢。
赵鲁谢绝了何渊道留宿的好意,和流云回了下榻的客栈。只是今日情绪有些起落,多少有些心虚,便觉得流云似乎也有些不大对劲,但又安慰自己是错觉。“你同那何大人,从前认识吗?”,流云直入正题。“啊,心肝儿为何这样问啊”,赵鲁额间冷汗都下来了,没想到流云这般直接,“你只消说认不认识,与我说实话”,流云神色也冷了,追问道。“是,我与他从前是认识,但,但那都是许多年前了,我,从前与他是一个村的,我那时,那时还是个杀猪的穷小子,和他在一处了”,赵鲁说到此处,小心地看了一眼流云,得到了一个说下去眼神,咽了下口水继续道“但他家是读书的,指着他光耀门楣,瞧不上我,还多番羞辱我,后来,后来就这样了”,赵鲁心有戚戚地倒豆子一样全说了。转而迅速道:“可是如今我心里就云儿你一个,你是知道的,我,我对你如何,你总是知道的”,赵鲁深情地望着流云,真心不疑。流云听了些往事本忍不住有些吃味,却得了突然的告白,一时也有些害羞。
一场风波就这么有惊无险地过去了,之后几天赵鲁还时不时要到何渊道府上,虽然相信两人生不出什么事情,自己也都伴着,但流云心里总是惴惴。事情谈妥,回程的前两日夜里,赵鲁走动一番回来时,只当流云早睡下了,轻手轻脚的,却叫被子里的从背后环抱住了。赵鲁心里惊大过喜,但任由流云动作着。流云将从前在馆里学的那些自己所不齿的手段用了些在赵鲁身上,手上又摸又捏的,嘴上还亲着去撩拨他,但赵鲁都不为所动,不禁有些挫败的生气,重重拍了男人雄壮的后背一把,“你,你怎么都不反应的,你从前,从前不是总想,你……”,话还没说完,赵鲁就狠狠把人亲住了,把一张小嘴堵的密不透风,身下的硬硕也不遗余力地回答了他究竟有没有反应。“呼”,一吻分开,两人都长长的舒了口气,流云的嘴唇被亲的红艳艳的,上面还有两个小而深的牙印。“云儿现在知道我有没有反应了?不是我不想,我想,快想疯了,只是,我害怕,从前我那样伤害了你,这次,云儿自己来,你想如何便如何,好不好”,对方体贴到这份上,纵然有些羞人,流云也不好意思拒绝了,何况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