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贡跟着笑起来,他平躺在床上,伸手搂着他的哨兵,拍了拍他的肩。
莱格拉斯还沉醉在这个不可思议的结果里:“这感觉……十分奇妙,阿拉贡,你相信吗,我好像、我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哦。”向导看起来有些疲惫,他的脸色苍白,但眼睛里饱含深情,他冲着他的哨兵点头微笑,“听起来我比你好一点儿。”
“什么?”
“我的全世界正靠在我怀里。”
“……”莱格拉斯的眼睛睁大了些,因为刚才的情事他的声音有点沙哑,脸也红红的,半晌后他说:“我们应该,洗漱了再睡觉……哦,你不舒服?”
这是莱格拉斯第一次这么清晰明确的感知到向导的变化,没有共鸣给他的模糊,也没有向导辅助下的被动,但他来不及高兴,他感觉到阿拉贡似乎在承受某些身体上的负担。
“不……哦,好吧,是有一点儿,不过没关系。”阿拉贡本能的想否认,但当他和他的哨兵对视时,就知道这一招以后不会有用了,“我想只是刚才不小心哪里出了问题,我大概躺一会儿就好,你能自己去洗澡么?”
“我们需要去看医生么?”
“不,我想还不用,而且受伤流血的是你?”向导说着又笑起来,他伸手刮了一下哨兵还有些汗津津的鼻尖,“我很抱歉无法亲自为你做第一次的清洁,但我很怕耽误到我能起来时你已经开始拉肚子了。”
“……”莱格拉斯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那么我先去洗澡,待会儿出来帮你。”
“好的。”阿拉贡笑着回答,莱格拉斯低下吻了他的额头,然后尝试下床去浴室。
这实在有些困难,除了疼痛他每一次移动还有不明的ye体会流出来,而阿拉贡火辣辣的目光正寸步不离的看着他。
他的本意或许是担心莱格拉斯自己无法做到,但实验在此时的哨兵身上真可谓芒刺在背,他羞赧的几乎把头低到胸口去。
为了不使自己太狼狈他不得不尝试夹紧他此时充满异样感并疼的厉害的羞耻部位,然后用可以做到的最快速度冲进了浴室。
“里头也要洗干净。”
“砰”浴室门被关上了。
阿拉贡瞬间收敛起了他的笑容,大口的呼吸起来。他忙伸手去摸床头桌边的按键打开了窗户和通风设备。
粘稠的带着浓厚信息素味道的空气很快被换走,他尝试坐起身找一些止痛药来吃,准备将哨兵安抚睡下后再自己寻找医生的帮助。
他和莱格拉斯都出自教养严格的非同一般的家庭,他们都拥有自己的优秀品格,况且他们还有哨向行为道德准则条例。他知道即便现在莱格拉斯可以在他的大脑中畅行无阻,他的哨兵依然会尊重他,除了那些流于表层的想法,他不会擅自窥探他的思想。但情绪和感知却骗不了对方,所以,他得在莱格拉斯意识到自己听得到这些想法时找到止痛药。
然而他确实低估了自己的伤情,他不但没能找到药,反而使得自己从床上掉了下来。不过什么都没发生,一身水汽的哨兵就像他每次在那些不好玩的玩笑中救他一样恰好的冲出来接住了他。
莱格拉斯躲在浴室里纠结了许久,他感知到的向导十分痛苦,然而他看到的和对他说话的向导却好似没有这么严重,他权衡着不知道该相信哪个,就在这时绑定了的哨向之间特有的连接明确的告诉了他发生了什么。
“你还好吗?”
“对不起莱格拉斯,我想,我们确实得找个医生来。”
最终是他被医生接到了医生那里去,他的肺发生了轻微感染,有一根肋骨新长好的接口出现了裂痕。
“我回到瑞文戴尔就可以换一只新的肺,他们已经在准备了,你不用过于担心。”阿拉贡试图安慰情绪十分糟糕的哨兵,最终只得到了对方的一瞥——直到医生亲口告诉他不是什么严重问题后,他才慢慢恢复了正常状态。
由于时间很晚,除了军医院外他们没通知任何一个人。阿拉贡注定要在这儿住一晚上,莱格拉斯看着医生把呼吸机的管子插入向导的鼻子,并把肺功能监测器装好,接着开始抽血。
“我回去收拾一些东西再来。”
“你应该好好睡觉,明天再来看我。”
“但我更应该跟你在一起。”
“好吧。”
此时的他们对彼此的情绪比之前更加感同身受,随着默契的增加,一些不必要的坚持则会慢慢减少。
军医先生注意到了两个人的互动,他的病人直到莱格拉斯离开了房间还舍不得将视线收回来:“你们感情真好。”
阿拉贡的眼神终于离开了房门,他笑了笑。
胖胖的军医官为他扎上吊瓶,拿着他已经装满了血样的抽血管对着光看了看,抽血管上具有针对性的测试装置即时的显示出了病人的各项数据,都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医生友好的问道:“我听说了你们的事情,嗯,你还需要别的帮助吗?”
“嗯?”阿拉贡有些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