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阿拉贡及时安抚,“我没有怪你,也理解你的想法,只是不能让你来做这种事情,你明白么,我的王子。”
“可那严格说起来是洗衣机做的,我只是负责把衣服放进去。”
“莱格拉斯。”
“……”莱格拉斯的蓝眼睛望着对方,他的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移开了视线,“我明白了。”
阿拉贡觉得对方哪里不对,但他的脑袋目前还有些不明显但存在的眩晕,还没等他研究出来,莱格拉斯的下一个问题就到了。
“我在你的Jing神领域看见了两个纪念碑。”
“哦,那是我母亲的。”阿拉贡似乎微笑了一下,“她很早就离开了我,然后有一天我起来,发现她原来住在了那儿。”
昆迪沉默了一秒:“我的母亲也很早就离开了我,我甚至,没见过她。她没有纪念碑,什么都没有,密林的王宫里也没有一张关于她的照片,事实上,我父亲将所有关于她的痕迹都擦掉了,他从不提起她,我就像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莱格拉斯顿了顿,他抬起头,“但我知道她死在哪儿。”
阿拉贡有些诧异,他伸手安抚性的揽住了哨兵的肩膀:“在哪儿?以后有机会,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看她,为她立碑。”
“这可有点难。”昆迪笑了起来,“除非你端了魔多才有可能。”
“怎么?”
“安格玛。”莱格拉斯的笑意没有淡去,但男人听的出他声音里微小的变化,“她死在那儿。”
“听起来像是个伟大的战士。”阿拉贡的语气如常,揽着对方的手却轻轻动起来,拍着哨兵的肩膀。
“……我不知道。”一闪即逝的失落在莱格拉斯脸上闪过,他的声音有些低沉。
“抱歉,莱格拉斯。不过总有一天,我和你会端了魔多,然后去安格玛为王后立碑。”
“噗,我相信你,次席哨兵。”昆迪笑着回应男人玩笑般的许诺,他继续问着,“那么你母亲旁边的另一个碑呢?”
“那是我的。”
“什么?”哨兵微微皱起了眉头。
“经历过那件事情之后,它就出现在那儿了。”阿拉贡坦诚的告诉哨兵,“虽然上面没有刻字。”
“你将你的心埋葬了起来。”哨兵的眉头还是皱着,他垂下眼睛。
“我不知道,但,无所谓吧。”阿拉贡耸了耸肩,决定换一个话题,“你和瑟兰叔叔之间最大的矛盾就是因为你的母亲?你知道,你们每次见面,都像要用信息素掀了房顶。”
“他总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却又什么都要掌控。他只会说‘莱格拉斯,你得这样你得那样,去做这个去做那个’,你问他为什么,他就会说‘你不需要了解为什么’。你要是继续追问他就会转身走开,偶尔一两件事这样无所谓,但是,一切,一切事情。”莱格拉斯被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他的语速快了起来,眉头还是皱着,现在却是因为别的事情,“还有他妄图控制我的所有,在我小时候就算了,可我已经老大不小了还是这样。我想和陶瑞尔在一起的时候,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么?他甚至差点杀了陶瑞尔。”他有些气鼓鼓的下了结论,“他只在乎他自己。”
阿拉贡有些好笑的望着孩子气起来的哨兵,在心里感叹绿叶王子果然如大家所说,他被他的国王保护的太好,但方法似乎出了什么差错。
“停,我知道你要说他其实很爱我这种话。”哨兵伸手盖住了向导准备说话的嘴,“但是埃斯泰尔,你相信么,这个在你们眼中十分爱我的父亲,他没有抱过我,从小都没有。”莱格拉斯的声音又慢了下来,像是有些失落,“他就会让我不停的练箭或者其他什么东西,然后严厉的斥责我偷懒,他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我是怎么想的。”
“可他促使了我和你在一起。”阿拉贡耐心的听他情绪激动的哨兵发泄完。
“……”莱格拉斯愣了一下,随即开口,“那也是因为当时的情况所致。”
“不莱格拉斯,那是因为他先知道你在追捕我,所以才会说那些话。”阿拉贡的眼神认真起来,“也许这些话你不喜欢听,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的哨兵,你和你父亲的脾气像极了。你们都那么骄傲,以至于没办法直接表述自己的心意,总是要绕个弯子,还生怕别人知道。你明明很在乎你的父亲,也很渴望得到他的关爱,不然你不会将这些记得这么清楚以至于我只是问了一句话就说了这么多,我曾亲眼看见你将他不吃的萝卜拨进自己的盘子。”
“那是因为我喜欢吃而一份不够。”
“你瞧,‘还生怕别人知道’。我们并不是第一次一起吃饭莱格拉斯。”阿拉贡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他一刻不停的看着昆迪,“还需要我举例子么?”
“你尖锐起来可真够可怕的。”莱格拉斯嘀咕了一句,“你说吧,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
“你为我做了这么多,还几乎得罪遍了林谷厨房的所有人,连埃莱丹都苦着脸夸张的说他现在连看我一眼都不敢。”阿拉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