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格拉斯并不想理他,他非常头疼的面对那些因为睡了个好觉而Jing神格外好的好奇向导们——他觉得埃斯泰尔在整他。
他明明知道他的状况,却还分给他这样的工作,难道他是巴不得自己疯了好。
莱格拉斯没好气的想着,脸色沉的像块冰,那些敏感的小向导立马噤了声。
莱格拉斯是个成年人,还是个哨兵,走起路来非常的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他很快就将他要负责的学生们丢在了身后。
“莱格拉斯殿下。”
他听见一个怯懦的声音叫他,可他的脑子里实在太多东西了,这条信息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莱格拉斯殿下!”
于是那个声音又大了一点,他这才停下脚步,发现自己将那群孩子落下了那么多,而叫他的正是跑在前头的雪歌。
他有点诧异,却还是站在了原地等着女孩儿和其他孩子走近。
“……对、对不起。但我想,您能慢一点儿走……我们中有一个受伤的同学。”雪歌对上他的视线明显往身后缩了缩,但还是勇敢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他顺着女孩儿的手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山姆,点了点头。
于是他放慢脚步,和孩子们走在一起,他的旁边就是那个昨天被他吓得差点崩溃的女孩。
“……雪歌。”
“啊?”
“我是说,我记得你的名字。”
“谢谢您。”
“不,我是想说,昨天我并非有意……”
“埃斯泰尔教官已经给我们解释过了,您不必介意这件事情。”
“他跟你们解释?他说了什么?”
“他说您失恋了心情不好,等过阵子就没事了,……可我怎么不记得您谈了恋爱?”
“……”莱格拉斯咬紧了后槽牙,那个男人不应该叫什么希望,应该改名叫自大!“我谈不谈恋爱,与你无关。”他快步向前,走在了队伍前头。
“……埃斯泰尔教官说的果然对。”
哨兵敏锐的五感让他清晰地听到身后有个男孩儿和雪歌的小声对话,那个同样来自夏尔的皮聘。
“什么?”
“莱格拉斯教官其实是个不错的人,但总是口是心非,你瞧,他刚才明明是很关心你来着。”
“我da告诉我,这叫面冷心热。”
“差不多啦,以前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翻脸比翻书快。”
……
那个自大的男人!
莱格拉斯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他将他的上司掀翻在讲台上,随即狠狠被踹了一脚,但很快他就用拳头还了回去。
事情的起因还是雪歌那件事,他在午休的时候和埃斯泰尔谈,他希望他不要在别人面前去议论他。而埃斯泰尔却答非所问,他一脸淡定的整理着课件,一边回答:“你应该道歉。”
“什么?”莱格拉斯诧异的盯着他,他感觉自己被冒犯了。
“我是指,和雪歌说话的时候,你应该直接为昨天的所作所为道歉,而不是欲盖弥彰。血统有时候代表不了什么,道歉也不会让你失去骄傲,相反坦诚也是另一种骄傲的美德,甚至会让你获得更多赞誉。而且她只是个孩子,你那些自尊显得很可笑。”
然后他就挨了揍。
哨兵出手太快,他只来得及看见那飞上天去的数据板。不过好在他也是个很有经验的战士,特别是对付哨兵。
于是在身体还没触到地面的时候就踹出去了一脚,接着脸上就又重重挨了一拳。
战事最终还是以埃斯泰尔胜利结束。可莱格拉斯并不承认这个,他认为埃斯泰尔是个狡猾的对手,总是在莫名其妙的时候做出莫名其妙的举动,让他有所防备后却从别的地方展开攻击。
直性子的哨兵不能理解对方兵不厌诈的战术,他想他要是带着他的弓箭就好了。
埃斯泰尔捡起地上的数据板,莱格拉斯坐在讲台上正气鼓鼓的看着他。他刚才被对方摁在这里,身体下面还垫着投影仪的探灯。
埃斯泰尔其实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的脚踝似乎肿了起来,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左边锁骨上还有被激光笔狠狠戳进划破的伤口,那些伤口在不停往外冒血。处在暴躁边缘的哨兵下手没有轻重,虽然埃斯泰尔并不确定正常状态下的哨兵是否会知道手下留情或是点到为止。
“你总是在挑衅我,为什么你总是要和我对着干!”莱格拉斯在人要走出教室时出声喊到,“一定是因为我父亲想整我,才会让我来找你。”
埃斯泰尔回过头,有些狼狈的脸上表情很严肃:“莱格拉斯,不论你怎么想,这里没有人想和你对着干!”他抿了抿唇,又接着说,“如果你愿意静下来想一想,你就会发现不论是你父亲还是雪歌,他们对你从没有恶意。你父亲我不必多说,而雪歌,你是她在这个地方唯一认识的人,她很想依赖你,你却总是拒她千里之外。而且,你伤害了她,还不肯道歉。”
……
那双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