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舒服
十月，北方的初秋。
刚下过一场秋雨，太阳还是很晒，政法大学湖面上的荷叶开始蔫耷耷地卷着，睡莲早都歇了。
梁寒走在校园里，去接他刚刚开过班会的小男朋友。
“喂？嗯，刚开完，马上出端升楼……”
方因予看见了在教学楼门口等着他的梁寒，立马和一起出来的室友打了声招呼，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梁寒提着一个小礼品袋子，递给了方因予：“庆祝你笔试结束，今天去吃大餐。”
方因予望向他的眼睛里闪着光，像极了一只眼巴巴盯着主人看的小狗：“去哪里？吃什么？”
“在烤鸭店订了位子，你前两天不是说馋杏仁豆腐了，这家店做的好吃。”
梁寒见没人望向他们这边，忍不住伸手挠了挠方因予的下巴。方因予没有躲开，甚至就着梁寒的手蹭了两下。
梁寒发现方因予这个人真是可爱，从不避讳跟他打直球，会大方坦荡地向他诉说爱意。
他所有的喜欢，方因予都有回应。
梁寒定好了包间带方因予去尝那道想了许久的杏仁豆腐，中途评价了一句“酸萝卜老鸭汤炖的不错”。第二天中午，方因予便买好了小坛子自己动手泡酸萝卜。
周末，梁寒如愿瘫在沙发上玩手机，并且享受到了男朋友给他做的酸萝卜老鸭汤，还附赠亲亲抱抱等一系列让人舒适的小方律师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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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考过后，方因予本校的保研推免复试也落下帷幕，他的名字如愿出现在了推免名单上。
十一月初，法学院推免结束不需要准备考研的学生只剩下几门选修课还要继续上，这下方因予彻底解放了自我。
小方律师先是跑去律所陪梁寒上班，再由梁律师带着去商场吃饭，乖乖等着被投喂，还要去耿韶新开的箭馆玩箭。
方因予这个年纪正是喜欢这些活动的时候，他熟练地带上了护具，背着箭筒，不忘分一只手牵着梁寒一起往场地走。
耿韶在一旁笑说梁寒年纪大了跟不上小方，小方还特别仗义地维护梁寒：“才没有呢，我们家梁寒会的可比我多多了！”
梁寒看着方因予做了热身，持弓拿箭，这些天方因予的个子好像又长高了些，梁寒给他挑的运动裤随着动作往上蹿了一小截，露出纤细的脚踝来。
梁寒盯着那不堪一握的脚踝看了又看，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耿韶坏笑着凑过去：“梁大律师，看什么呢？”
方因予带着护目镜，正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熟练地搭上弯弓。
梁寒耳朵瞬间红了。
他想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你和周暮倾，你们俩相处了多久发生关系？”
这下轮到耿韶愣住了——
“你和小方……？你们俩认识这都快一年了吧，谈了也得有半年多了。”耿韶压低了声音。
“嗯。”
“没碰过人家？”
“嗯。”
“他不让？”
梁寒想了想：“没，没做到过最后，我怕他疼。”
耿韶深吸了一口气：“梁寒，这个我得敬你。”
“我和周暮倾确定关系之后第二天就看对眼直接上了，小方这种好看学历高人又好的，每天在一个被窝儿里睡觉，你怎么忍得住的？牛逼还是你梁大律师牛。”
梁寒握拳咳了一声，开始默不作声地装大尾巴狼。
耿韶撞了撞他的肩膀：“你可得悠着点，周暮倾那狗东西力气太大，我跟你说，一定要轻点，再忍不住也得轻点。”
梁寒：“……”
方因予在不远处把设备递给了一旁的工作人员，梁寒忙站起身来给人递水递纸巾。
方因予冲梁寒甜甜地笑，梁寒亲手给他擦了额头上的汗，问他累不累。
耿韶眯眼看了看腻腻乎乎的两人，觉得以梁寒这个样子，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似乎是有些多余了。
梁寒这架势恨不能把人捧在心尖尖上，谈了这么久恋爱了睡在一张床上也能把持住自己，耿韶忍不住还有点羡慕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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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律师就这样过上了不用整日听网课刷题准备面试的快乐生活。他白天出门上课，没课的时候便做好了午饭给梁寒送到律所去，趁着午休时间趴在梁寒身上索吻。
梁寒有时候真拿方因予没办法。
小年轻Jing力旺盛，爱玩儿。
这天方因予和朋友出去聚餐，打电话给他说喝大了要他来接。
梁寒外套都没穿就抓起车钥匙去车库取车。
到了地方之后果然看方因予坐在酒吧门口的马路牙子上哼歌儿，路过的女孩子跑上前要联系方式，方因予倒是乖，摆了摆手说有对象儿了。
话音刚落，对象儿就从车上下来接他回家了。
方因予醉的不轻，踮起脚拽梁寒的脖颈子往下拉，对人家女孩子说：“这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