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成鱼突然愣神，他还忘了这茬，终究还是躲不过，毕竟那吻痕都还没消。
可在这之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方长山，我想先看看你的合同。”
“什么合同？”
“你进组之前，和公司签的。”
“我找找，手机里应该有。”
翻了半天才找到，然后把手机递给成鱼看。
方长山盯着他，发现他脸上的神情逐渐严肃起来，难不成合同有什么问题？当时他没怎么看，因为对朋友是百分百的放心。
“合同没有问题，可是你看到了吗？必须服从公司的安排，和指定演员拍摄指定内容，以及和搭档演员谈恋爱，属于违反合约……”
成鱼眉头紧皱，他这份合同里，每部薪资是按提成算的，自然和成鱼当初签的底薪不一样，但大多数的规定还是相似的。
“啊？违约金是多少？”方长山也只在意，搭档之间谈恋爱是违约，这一条。
“十万。”
“那我离职以后，是不是就可以……”
“双方必须离职三年。”
方长山心一梗，没关系，三年的话，他还可以等，“那成鱼老师，什么时候可以离职呢？”
可成鱼却笑得发苦，毕竟当年签的，可是卖身契，至于什么时候离职，没有规定，只有离职条件，结婚。
除非成鱼结婚了，否则就得继续拍下去。
“只要我结婚，就能离职了。”
“诶？”方长山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
这只是当时的贵青先生，防止成鱼跳槽去别的公司的手段，仅此而已。
方长山的大脑突然灵光一现，紧紧牵着成鱼的手，“成鱼，我们结婚吧！”
他的心里更加苦涩了，或许再过一段时间，他都无法继续再和方长山拍摄了。
“别说笑了……”成鱼想从他手心里，抽回自己的手，没想到反而被他拉得更紧。
方长山满脸认真，“成鱼老师我是说真的，我们结婚，让我带你走。”
如此潦草，且突然的求婚，也是方长山始料未及的。
而成鱼早就已经，克制不住心动。
可他现在，真的没办法答应。
最终还是抽回了手，在方长山逐渐落寞的眼神里，转移了话题，打算就此搪塞过去，“说远了，你不是想知道，贵青先生找我干什么吗？”
“干什么？”从成鱼说出这句话时，方长山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手机里是不是有未接电话？”
“前几天有一个，之后也忘记打回去了。”
成鱼叹了口气，“应该就是贵青先生，打给你的。”
“嗯？打给我做什么……”方长山觉得莫名其妙。
“他现在是公司老板，联系不上你所以才找到我，跟我说，要安排你跟其他演员拍，有个猛攻剧本很适合你。”
方长山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不祥的预感是为什么，他咬牙，“我不拍。”
“我当时也说，不希望你和别人拍，因为你是我的固定搭档。”成鱼眉眼低垂，可是他的婉拒并不管用，反而让贵青先生更加坚决。
“那他怎么说？”
“他说，我这个月拍摄任务达标了，没有继续拍下去的义务，可是你有，所以态度十分强硬。还给我留了这个痕迹，不让我拍摄。”
听他说完，方长山双拳紧握，紧抿双唇。
成鱼还刻意解释了一句，生怕方长山误会什么，“我没和他做，因为那天不舒服，还吐了他一身，让他扫兴。”
半晌，方长山眼里的喜悦一闪而过，随即被落寞替代，整张脸有些凄惨，“成鱼老师，真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成鱼沉默着。
这让方长山的五官皱在了一起，只好换句话问他，“成鱼你难道就不介意吗？如果我和别人进行拍摄？”
不在意肯定是假的。
偏偏成鱼不肯说实话，勉强的笑了一下，“你知道，我以前都和固定搭档做，但他们，并不是只有我一个搭档……”
“可我不一样，我只要你就够了。”他到现在，依旧是非成鱼不可，任何人都无法代替。
“别太天真了，既然下海干这行，你也就该明白，大多数情况都会事与愿违，身不由己的……”
不知为何，成鱼的心脏突然抽痛，这并非他的本意，奈何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已经在方长山的心里狠狠剜了一刀。
方长山满脸倔强，“我绝对不会和除你之外的人做的，反正不是你，我也硬不起来。”
成鱼也不好再说什么，总感觉自己越描越黑，还不如闭嘴……还是方长山太天真了，毕竟他面对的是Yin险狡诈的贵青先生。
不然他为什么可以从不起眼的演员，一步晋升至公司老总？凭的就是他心狠手辣。
想起他们见面那天。
贵青先生一如既往的容光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