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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很清楚了,孩子和你没关系。”
聂山看着周北清,眼前出现一只炸毛小猫错觉,明明自己都装扮的这么耀眼 ,但对周北清丝毫没起作用,这让他无奈,干脆也不装了,露出真实面目道:“我不是奔着那小屁孩来的,这你放心了吧。”
周北清眼眸闪了闪,依旧警惕。
“我来是赔礼道歉的。”聂山提起来车上拿下来的礼品盒子晃了晃,表情无辜道:“这真的很重,我都到你家门口了,你不至于不让我进去坐一坐吧。”
天下没白吃的午餐,周北清清楚知道这点儿,在医院见过聂山老妈,亲耳听到聂老妈保证会好好照顾周乐乐,承担小孩子上学所有的投资费用,眼看着周乐乐就要到了上学年纪,好的幼儿园一年就得交十多万,勉强上个差一点儿的幼儿园,周北清不放心,毕竟他从学生时代过来,经理过被欺负的日子,他不想将周乐乐随便送进一所学校就万事大吉,他想要周乐乐过上比他更要开心的生活。
赚钱不易,周北清为了省点儿钱,提前从医院出来,他爸妈带着孩子去了的游乐园,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难得他能一个人在家里清静躺着休息,没想到聂山就敲门进来了。
“你气色真的不太好。”聂山目光落在周北清惨白的嘴唇上,他不由得想到记忆里周北清总是被自己压在身下,喘息面红耳赤,那嘴唇红润润的像樱桃,特别唤醒他的食欲。
“我没事儿。”周北清撇开头,躲开聂山的手,将防盗门虚掩起来道:“我不要你的东西,你拿走。”
周北清说完就准备锁门,聂山眼疾手快将门扒拉开,手臂使劲儿肌rou隆起,充满了侵略,但他眼神却满是担忧,低沉道:“我带你去看医生。”
“你放开,不然我夹你手了。”周北清看着那漂亮修长的五指,心底有些不忍心看着他们被门夹肿起来。
聂山根本不讲周北清那小身板的力气放在眼底,他稍微一使劲儿,单只手就能将周北清两只手的关上的门拉开。
“我车就在门外,送你去医院很快的。”聂山依旧不挠道:“你难受不去医院,是想早点儿让家里人给你收尸啊。”
两年前聂山说话就不饶人,周北清很清楚这点儿,他在力气上占据下风,他想要守护的小家被人这么硬生生的拉开门,周北清原本晕乎乎的脑袋,两边的太阳xue突突直往上跳。
周北清看着聂山那张脸蛋,逐渐和两年前对他为所欲为的富贵小少爷重合在一起,两年里他放弃了高考,牺牲了无忧无虑的象牙塔时光,养着一个意外到来的生命,他从来不在小孩面前发泄负面情绪,看着周乐乐那么听话懂事,周北清一度以为自己做到了一个好父亲的责任,但他这年纪承受改变的越多,就像是被强行拔高的幼苗,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成长,实际上他心态不稳,聂山突然出现便引爆了那炸弹。
周北清耳边听到了火药线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连带着身体每一寸血管都被点燃了......
“你滚呐,有多远滚多远,最好是烂在国外别回来了!!”周北清牙根打颤,他声嘶力竭,胸口起伏,眼眶噙满泪水,孩子不是他一个人无知的产物,但所有的责任却都由他一个人承担了。
但凡是个人,都会感到委屈,周北清这两年花光了家里的积蓄,他心底便有愧父母,对于周乐乐,他想要给周乐乐更好的生活却分生乏术,大学没上,没有文凭,去学校只能当助教,没有体制保障,薪水和日常开销入不敷出。
这些都是压着周北清喘不上气儿来的无形大山,他是个男人,就应该顶天立地,于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将工作做到最好,张主任告诉他好消息,眼看着今年就能拿到学校教师的名额,他付出似乎终于有了回报,期盼的好日子瞧着就要到来了,这时候聂山出现简直是给周北清当头一棒,明明都消失了两年的人,只是一个贡献了Jing子的工具人,怎么会厚颜无耻三番两次来他家里要孩子。
聂山没想到周北清这副病殃殃的身体还留有这么大的爆发力,震得他耳朵发疼,他愣在原地一秒,深深看着周北清那水雾蒙蒙的双眼,他怔住,突然心脏就跟被针扎一样疼,呼吸都忘却了。
“我........”聂山要说的话卡在喉咙,嘴唇颤抖,双脚挪不开。
他想要上前将周北清扶住,周北清却啪的一下打开他的手,扶着门冷声道:“滚,不要再出现我家。”
聂山手臂垂下,手背火辣辣的,周北清面色苍白如纸,似乎他一眨眼,眼前的人便会随风飘散,这时候叫他怎么忍心走?
“你手好冰,这时候能别记仇了吗?”聂山抓起周北清的手,那冰冰凉凉温度实在不正常。
“你放开。”周北清咬牙甩开聂山的钳制,却丝毫没有用,只能眼神迸射出敌意。
聂山个子高大,周北清刚才推他也只不过是挠痒痒级别,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只是周北清这冷淡的态度让他心底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