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年就这么被迫留在了牧宅。
曾经,牧宅是牧年最想进来的地方,现在,牧宅是牧年最想逃离的地方。
有病啊让雄虫跑步!那是跑步吗,那是想让他死!
知道有雄虫有多珍贵吗!你们应该被天打雷劈!
牧年心里骂骂咧咧,一边在银华的驱赶下往前跑,不过没跑两分钟他就跑不动了。
他现在也不顾形象了,直接摊在地上耍赖,朝银华张开手:“我已经到极限了,抱我去疗养仓。”
“检测仪显示你还有余力。”
逆着光,牧年看不清银华的脸,只觉得今天的银华依旧格外的该死。
牧年就是不起来,银华也没强迫他起来,只是转动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让阳光直射牧年。
“……”这也太不解风情了吧。
牧年无话可说,除非白眼虫做雌奴,不然哪个雄虫会要他。
过了一会,银华问:“休息好了吗。”
牧年没好气:“我累了、渴了、饿了,需要好好休息。”
银华:“你不想出牧宅了是吗,你现在连牧宅的十分之一都跑不到。”
“牧宅这么大,我怎么可能跑得到,乔杉就是故意整我。”
“我可以。”
牧年翻白眼:“你是雌虫当然可以了。”
“你也可以。”银华表情认真,仿佛在说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雄虫和雌虫是一样的,我能做到,你也一定能做到。”
“我不行。”
“你行。”
“我不行。”
“你行。”
“我不行。”
“雄虫不能说不行。”
牧年都要气笑了:“这句话谁教你的,我要扒了他的皮。”
“电视上看的。”银华已经逐渐习惯牧年动不动就想扒皮的话了:“原话是男人不能说不行。”
“那是他们。”牧年翻了个面躲避阳光:“反正我不行。”
银华被牧年堵得无话可说,默默立在原地看着牧年跟条咸鱼一样翻身,平时Jing心保养的脸被晒得通红。
叹了一口气,银华终究还是耗不过牧年,俯身将牧年抱了起来往回走。
将牧年放进疗养仓,银华走前还是认真说了一句:“雌君是个很固执的虫,你不跑到九百圈是不会放你走的,一年也好十年也罢,雌君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牧年睁开眼睛,喊住要离开的银华,用诱惑的语气问他:“你想出去吗。”
这段时间牧年也看出来了,乔杉也是被困在了牧宅,而银华同样也没有离开过牧宅,不过乔杉是被迫,银华是自愿。
牧宅虽然大,但里面除了几个伺候的雌仆就没别虫了,特别冷清,虽然有吃有喝也有些娱乐设施,但长年呆在一个地方也会腻吧,更别说里面的信号都被屏蔽了,和外界处于失联状态,和坐牢也没差了。
银华道:“不想出去,你如果想出去就好好锻炼身体争取早日跑到九百圈。”
牧宅看着银华离开,嘀咕着:“一个个果然脑子都有毛病,没一个正常的。”
让雄虫绕着牧宅跑九百圈,脑子被大铁门夹了。
牧年在疗养仓里睡了一觉起来,身体的不适已经完全好了,不过肚子是真的饿了。
天色渐晚,四周寂静无声,不过经过几天的习惯,牧年已经没有一开始的害怕了。
牧年下楼,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依次打开,他熟练的进厨房拿了一管营养剂。
那个变态雌君虐待雄虫真的有一手,给他安排一栋空荡荡的别墅就算了,还不给他安排雌仆,害得他现在一日三餐只能喝营养剂。
叼着营养剂,牧年不放弃的再次尝试摆弄光脑,不过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信号。
牧年气急,把光脑朝墙上一扔,看着光脑咕噜噜掉在了地上:“垃圾。”
扭头看向窗外,天已经彻底黑了,牧年心念一动。
夜黑风高的夜晚,他逃跑也不碍事吧。
不,这叫自我救赎。
牧年重新把光脑捡起来戴上,走出了别墅。
夜晚的牧宅并不漆黑,它的每一条小道都安装了照明,每当到黄昏就会亮起来,所到之处灯光璀璨。
牧年自我救赎的想法很美好,不过他忽略了一件事情。
他不识路和他的体力。
当初进来都是靠代步车,他那里来的自信能凭借自己的双腿走出去。
而且,他现在还迷路了。
意识问题,牧年当场裂开。
牧年举头望明月,觉得自己委屈大发了,周围连个雌仆都没有,光脑又没信号,他现在连求救都做不到。
牧年蹲在路边缩成一团,使劲忍着才不至于让自己哭出来。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啊,在牧宅里面简直把一辈子的委屈都受了。
消沉了没多久,牧年听到了脚步声,惊喜看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