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他问道。
“不知道,主人。”德拉科谨慎地回答道,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
“伏地魔大人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德拉科,”伏地魔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低声说道,“如果你能完成,你会得到丰厚的奖赏,还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我、我吗?”男孩有些结巴了,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喉结滚动。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眼纳西莎,后者的脸色更难看了,手指握成了拳。
“主人,德拉科还不是食死徒呢。”她强笑着说道。
“他很快就是了。我会给他一个印记,这不用担心。”
“可是他还没有成年,主人——”
“他快成年了,而且这件事只能由他来做。”伏地魔打断了她,“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机会,他能今早向伏地魔大人尽忠……想想你的丈夫,纳西莎,他现在还在阿兹卡班……应该有人来接替他,是不是?”
纳西莎脸上僵硬的笑容完全消失了,她的手紧紧绞在一起,将袍子扯皱了。德拉科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他的身体无意识地前倾,似乎想要靠得再近一些,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兴奋:“我想我能做好,主人。”
“德拉科!”
“好了,纳西莎,我们应该给他这个机会。”伏地魔安抚道,然而纳西莎似乎没有一点被安慰到。
“是什么任务,主人?”男孩问道。
“不用着急……把左手伸出来。”他的声音极为低柔,带着难以言喻的诱惑力。男孩乖乖伸出左手,男人把他的袖子撩上去,用魔杖摩挲着他的皮肤,缓缓念动咒语。
一道红光在杖尖闪现,没入了德拉科洁白的皮肤。他的手臂上出现了一道浅红的痕迹,它开始蔓延,颤抖着勾勒出了一个椭圆形的骷髅头,口中吐着一条蛇。与此同时,纹身的颜色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变深,从浅红转化为深红、深黑,蠕动着,吞噬着他的肌肤,仿佛印在了他的皮rou里。德拉科强忍着皮肤烧灼的痛苦,但还是没忍住,倒吸了口气。
纹身终于完全转化成黑色后,伏地魔收回了魔杖,轻轻抚摸着他手臂上崭新的黑魔标记,如同抚摸一件艺术品。他终于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他想,他终于能标记他,将他划进自己的领域,不让外人觊觎……
无数个月亮向他奔来,他想起那个过去的夏天,想起那一瓶酒,想起男孩的眼泪,想起那消除一切的魔咒,他让自己再次漂泊在没有光的黑夜里,比阿尔巴尼亚的森林还要深。他没有忘,那段蓝色的岁月镌刻着他的灵魂,他始终无法忘怀——他早该明白,如果十三年也无法消除他的执念,那将维持终生。
伏地魔轻轻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男孩愣了一秒,马上回过神来,郑重地俯下身,亲吻他的袍角。那触碰一闪即逝,德拉科向后退了几步站定,伏地魔望着他,后者仍像他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挺着背,强行掩饰着内心的紧张和兴奋。他几不可见地笑了一下,说道:
“那就开始吧。”
从这一刻开始,他将重新来过。过去的账他会一笔一笔讨回来,而他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人能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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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也放一下
灰烬同人本印调:
Symphonic Poetry(番外三·邓布利多之言)
他从一开始就觉得那个男孩不同寻常。
霍格沃茨不是没有接待过来自孤儿院的学生,但他从来没有在哪个孤儿身上看到这样的眼神——试探、警惕、冰冷,如同一条深渊中爬出的蛇。他坐在桌边看他的时候,冷静中含着戾气,总给他一种会随时爆发的错觉。
邓布利多和他谈了一会儿,大致了解了对方的状况。一定要说的话,里德尔并不是他接触过的最棘手的学生。他非常聪明,瞬间就接受了魔法的存在,或者说,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确认这件事——他巴不得证明自己是特殊的,和其他人不一样。这种迫不及待使得他在邓布利多面前有所暴露,虽然里德尔很快就做出了改正,但说出的话已经难以收回。也许是出于这个原因,男孩拒绝了他的建议,坚持自己一个人去对角巷购置上学所需的书本和其他用具。
于是邓布利多再次见到他是在开学的分院典礼上,他站在长长的教师席旁报着名字,点到名的新生一个挨着一个走上前,新奇又畏惧地拿起分院帽戴在头上。里德尔的名字排在较为靠后的位置,邓布利多点到他时,男孩不紧不慢地起身,在礼堂中央的椅子上坐下。他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很快又默契地错开了。
里德尔戴上分院帽,后者一碰到他的发尖就喊出了“斯莱特林”。邓布利多看着他在斯莱特林的长桌旁落座,一个男生拍了拍他的背,还有几个女生好奇地盯着他看,凑在一起低声讨论。
一切似乎都没什么不同。晚宴结束后各学院的级长带领新生回到各自的宿舍楼,热闹的声响从礼堂一缕缕溜走,渐渐涌向了远方。邓布利多是最后离开的,在他解决完最后一块nai酪蛋糕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