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讨厌你。”停了几秒,德拉科颤声说道。
他们不再说话,伏地魔展开被子,将男孩抱进去,把他遮得严严实实。他熄了灯,在黑暗中坐了几秒,慢慢躺下来,将他搂进怀里。
他们之间存在着一个无形的黑洞,它吞噬着不知名的缝隙膨胀,渐渐胀到了他也无法控制的地步。他闭上眼,感受着男孩平稳的呼吸,那是夜间最温柔的一团雾,分割着他的心跳。他抚摸着他的头发,内心又变得浮躁起来,他该拿他怎么办……他该做些什么……他是一只寄生在他心里的蝴蝶,轻轻拍一拍翅膀就能引起飓风。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都默契地没有提这件事。在找到老魔杖后,需要伏地魔亲自上手的事情并不多,于是他便留在家里陪德拉科。然而从那天以后男孩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和他说话时经常走神,整天赖在床上或沙发上不肯动,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连书也懒得翻了。
伏地魔建议他出去散散心,或者找点别的爱好,比如下棋、打魁地奇、玩黑魔法,全部遭到了否决。德拉科恹恹地用被子将自己卷成一团,喝掉了一杯浓腻的蜂蜜nai茶,伸直双腿,苍白的脚趾孤零零地露在外面,如同一具没有裹好裹尸布的、浮肿的尸体。
“没兴趣,”他说道,“我已经腻了。”
不知为何,他的这种状态让伏地魔想到了五十年间那段压抑又疯狂的时光。那时他被他监禁,疲倦、怠惰、冷嘲热讽,陷入疯狂。他们彼此折磨,最后谁也没能得到好下场。可这次他明明没有犯错……
伏地魔买了他喜欢的零食来讨好他,德拉科表示了感激,但看起来兴趣缺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他将零食袋踢到一边,含着nai糖趴在床上看了一下午的红尾金鱼,却又回绝了伏地魔说要给他多带几条的提议,倒在床上闷头就睡,似乎一天十二个小时都满足不了他。
这种慢性折磨让伏地魔渐渐烦躁起来,为了不让自己失控,他每天从翻倒巷带一些小玩意儿来逗他开心。然而德拉科每个都只碰了一两次就再也不玩了,把它们都摆在窗台上,很快就摆了一溜。他只有在做爱的时候显得乖巧一些,会给他一点回应。伏地魔不想显得太过急躁,但这道无解的题让他变得越来越Yin郁。这天晚上他们照例欢爱,他冲撞得有点狠,将男孩Cao得浪叫连连,汁水四溅,双腿剧烈摇晃,碰倒了床头柜上摆着的金鱼缸。金鱼缸滑了下去,咔啦一声碎了,水流了一地。
他们都停住了,一动不动。德拉科愣了一秒就挣扎着要下床,伏地魔连忙把他抱到一边,取过魔杖控制着那条跳腾的金鱼悬浮在空中,将它带到盥洗室里。
他将玻璃缸修复好,装满水,把红尾金鱼重新放了进去。然而它还是死了,在两天后,翻着白肚皮漂浮在有些混浊的水面上,那些黏着缸壁的泡泡是它最后的灰烬。德拉科为此两天没有说话,也不让他碰他。这条金鱼是卢修斯送给他的,伏地魔猜他也许有些自责,但他更多感受到的只是困惑。
“我去再给你买一条一样的。”
“不需要。”
“那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
男孩说着扭过了身,显然是不想再和他说话了。伏地魔盯着他的背影,那种压抑已久的烦躁感和无力感再次浮了上来,挑战着他的理智和忍耐力,令他毫无缘由地愤怒起来。正当他想要开口时,德拉科又转过了头,面朝着他。
“或者你帮我一个忙。”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什么忙?”
“让它复活。”
“这不可能。”他眯起了眼。
“你不是什么都会吗?”
“没有什么魔法能让死去的鱼复活,男孩。”
“那就是说你不会?”他冷冰冰地说道,“你没法让一条死鱼复活,是不是?”
伏地魔死死地盯着他,慢慢地摇了摇头:“没有人能做到。”
“所以你只会毁灭,却没有办法将一切变回原样。”德拉科点了点头,又扭了过去。他脸上略带讥诮的表情挑断了男人脑中最后一根弦,所有负面情绪发疯了似的一股脑儿地涌上来,宛若海啸,彻底吞没了他。毁灭,他总是在他面前提这个词,令人生厌……如果这就是他所想的,如果他就是这么看待他的……他现在只想毁灭他。
他将男孩按压在床上时对方挣扎了一会儿,但很快就被固定住了四肢,腿被摆成了大敞的羞耻姿势;衣物被剥得干干净净,眼睛也被蒙住了,虽然他爱极了那片灰蓝的湖,可他不想看见他怨毒地瞪着他;在德拉科尖声辱骂他的时候,他堵住了他的唇,将他吻到缺氧,再用口球彻底让他闭嘴。一切准备就绪后,伏地魔开始帮他润滑扩张。这次的前戏格外持久,他不想在接下来的步骤中伤到他。男孩苍白的身体渐渐浮上了一层薄汗,嫩红的ru尖微微摇晃着,已经有了挺立的趋势。伏地魔冷冷地看着他,他忽然想给他钉上两个ru环,套上项圈,让他明白他到底是谁的。
德拉科经常顶撞他,但他的Jing神防线有时候并不那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