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瑚抓住了狱门疆。
黑发咒灵往前迈了几步,冲五条悟伸出还沾着血迹的双手。
方才将羂索放出的咒灵阻拦在外的无限仿佛突然消失了一样,白发咒术师任由宇智波佐助一手搭上自己的肩膀,一手水平举起,掌心对着漏瑚。
“神罗天征。”
场上突然安静了一瞬。
空气似乎变成了固体,漏瑚的动作在空中停滞,他随即以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出去,仿佛一颗炮弹,直接砸进了混凝土砖石浇筑的墙壁里,半天没有出来。
已经一分钟了,漏瑚在成功前一秒被宇智波佐助推到了远处,羂索不用看就知道狱门疆已经恢复了初始状态,想再用就要等24小时。
今天他们不可能封印五条悟了。
但他到底还是如预计的那样,看到了咒术师苍蓝色的双眼。
五条悟终于舍得抬眼看向了他,那双眼睛清醒又疯狂,里面装满了羂索预料得到和没预料到的情绪——预料到的是怀念与感叹,没预料到的是厌恶与淡漠,而且,咒术师看起来丝毫不感到惊讶。
“闭嘴,冒牌货,”他厌倦地说,手臂搭在宇智波佐助肩上,“在你死之前别和我说话。”
是宇智波佐助。
只可能是他。
不管这个家伙用什么方式绕开了束缚,只要五条悟想知道这一切,不可能有第二个答案。
还有真人。
羂索的视线往那边飘了一下,真人垂着头,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好像根本感受不到外界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等等。”
宇智波佐助转过身,猩红的左眼的是羂索没见过的复杂花纹。
“宇智波……佐助,你他妈的究竟有什么毛病……”羂索咬着牙,表情Yin霾地盯着对方。
再怎么看、再怎么想,他都不明白,为什么宇智波佐助要帮五条悟——他这种身份在现在的咒术界根本不可能安安稳稳地生活,这事一了结,宇智波佐助和五条悟之间没了束缚,就算五条悟出面也保不下他。
只要有人发现夏油杰出现在涉谷,五条悟自身说不定都难保,怎么可能有闲心管一个咒灵?
“我来完成我们的束缚,”宇智波佐助按住五条悟,平静地说,“第三个情报,你最好听一下。”
漏瑚砸出来的那个洞口发出了一点响动,五条悟切了一声,把手伸到背后,用苍击碎了更多砖石,把那里埋得更严了一些。
“你还能有什么情报?”羂索冷笑道,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点。
不论是告诉他他们的合作就是个笑话、还是说他其实一直站在人类这边,都已经失去了意义。
“是关于九相图的情报。”宇智波佐助勾起嘴角,“不愿意听的话,换成我自己术式的情报也可以。”
九相图?
胀相和他的两个兄弟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旁观了刚才仅有两三分钟的交锋。
“是什么?”
黑发咒灵脸上的笑变得更明显了一些,他侧头看了眼胀相,写轮眼微微转动,胀相顿时呆在原地,面色挣扎,咒力也有些不稳起来。
“现在,我和胀相的束缚也完成了,他知道你的身份了。”佐助说。
这可是不止一条情报,而他现在,也彻底不再被束缚了。
接下来,他们可以把这个家伙暂时交给九相图,先把普通人转移到安全点的地方了。
“加、茂、宪、lun——”
佐助话音刚落,胀相身上一直波动着的咒力仿佛找到了出口,浑身爆发出了五条悟都为之侧目的杀气。
九相图之首额角青筋迸起,说话时喘着粗气,听起来声音都控制不住带了点抖:“弟弟,你们站远一点,我要给母亲报仇。”
他终于想起来了——【夏油杰】头上的缝合痕迹和加茂宪lun如出一辙,而那位邪恶的咒术师将他们的母亲折磨得神志不清,让他的六个弟弟被迫夭折,甚至百年后还在继续利用他们,试图榨干他们身体中的每一滴血ye。
宇智波佐助和他达成束缚,许诺会让他有机会亲自报仇,改动记忆是为了寻找更好的机会,而代价就是他不能主动杀害人类,也要约束自己的两个兄弟不主动攻击人类。
现在确实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时机了。
坏相有些犹豫:“你确定吗,哥哥?”
如果宇智波佐助可以改变人的记忆,那胀相关于加茂宪lun的记忆又有几分是真实的呢?
“不能更确定了。”胀相的掌心凝聚起一团暗红色的血珠,“我绝对要……杀了他。”
羂索挡住穿血,手臂上出现一道淡淡的伤痕,转眼就消失了。
“那我们就一起吧,兄长,”坏相低声笑了,抚摸了一下血涂的头顶,“练了那么久的配合,总算是能用到对的地方了。”
羂索忍不住冷笑起来。
“五条悟,”他终于不用那种带着笑意的声音说话了,“你要让他们在这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