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未本以为等他醒来的时候,一切就该结束了,也必须结束。然而,他还未睁眼,就先感觉到了手腕上束缚的绳索以及这个让自己腰酸背痛的姿态。
季未睁眼适应了一下灯光,动了动手腕,发现自己被绑缚在一张椅子上,双手被反剪到背后绑在椅子上,双脚被绑在椅子腿上,全身没有一处能动的地方。
季未抬头四望,他所处的位置,应该是一间地下室,顶部装着明亮的镁光灯,将这间四周都是水泥墙的地下室照得大亮,角落里甚至还有一个开放式的卫生间,玻璃后面,洗漱台马桶和淋浴一应俱全。
季未怒吼了几声,没有人回应。
这间地下室的窗户全都被隔音棉封闭了起来,连门后都贴着厚厚的隔音棉,只有空调机呼呼的吹着,为这间地下室提供着新鲜的空气,来确保季未不会被憋死。
这是要囚禁他?无法抑制的愤怒袭遍季未的全身,甚至让他忘记了恐惧。
那人已经做到了那种程度,还想要怎样?为何要将他囚禁在这里?他真当自己是个好欺负的?等他出去了,一定要让这人死无葬身之地,他会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季未牙关咬的咯咯作响,双手在背后的绳索里剧烈挣扎着,明知道挣不开,但他必须发泄自己的愤怒,以至于手腕都被磨破了。
一个大男人,这种时候倒也不会太在意手腕磨破这种事,倒是那粗糙的绳索摩擦皮rou的疼痛一阵阵袭来,让他集中Jing神了,提醒着他要慢慢冷静下来。
季未感觉了一下下体的那一处,经过一夜那蹂躏,那个畜生都没给他抹药,此刻已经肿了,动一下屁股就是一阵酸胀的疼痛,不算太疼,但也不太舒服。
想到自己多年来一直顺风顺水,一直是旁人看他脸色对他低三下四,如今竟沦落到这种地步,竟有人敢羞辱他至此,这巨大的落差让季未顾不上恐惧,被愤怒和憎恨充满了胸腔。
正在季未剧烈挣扎的时候,房门外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季未听得出来,就是风伝卿的那个变态养子,这脚步声,那天他在门外就已经听过了,如果他当时转身就走,不和这个小变态说话,就不会有后来的事,如果……没有如果。
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铁门被打开,萧毅一身黑色的牛仔衣,手里提着根铁棍儿,Yin森森的站在门口。从外面透进来的光照在他的背上,把这人的发丝照成金色,然而对方的动作和神情,却透出一股噬血的气氛。
季未心里颤了一下,现在是呼救的最好时机,他却一声都不敢吭。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命,看这变态的样子,是要杀人灭口了?不!不能这样,绝对不能这样,他季未这辈子绝对不能沦落到这样的结局。
季未盯着萧毅一动不敢动,眼睁睁的看着他回身又把门给锁上了,落锁瞬间,彻底阻断了季未呼救的机会。
萧毅拉着铁棍走了过来,金属在地面摩擦出一阵刺耳的声响,直到站在季未面前。
季未抬头看着他,不敢挣扎,他知道如果下一瞬这人抡着棍棒敲过来,被捆缚的他毫无反抗的机会,这辈子就真的交代在这里了。
季未咬牙,“你想干什么?你要当一个杀人犯吗?”
萧毅笑了,嘴角勾起的弧度,如果不是在这间地下室,甚至可以说是温柔。他一把扔了铁棍,道:“这铁棍儿不是用来对付叔叔的,是用来给我自己防身的。如果我不在这这段时间叔叔已经挣开了绳子,我贸然进来,岂不是要栽到叔叔手里了?既然叔叔这么老实!这东西就用上了。”
“当啷”一声,萧毅把铁棍儿踢远。季未的那颗心也终于落了地,重重的喘了一声。
萧毅俯身摸着季未的脸,道:“我爸爸已经上班去了,叔叔想不想知道,昨夜的事我是怎么瞒过我爸爸的。”
季未真想知道,风伝卿昏迷了那么久,他的养子是如何瞒天过海的。
萧毅把季未的脸甩向一边,道:“我只是把爸爸抱出去扔到了花丛里,早上他就自己回来了,一脸忧心重重的样子,问我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还去查他的钱有没有丢。爸爸好可爱,哈哈哈,笑死我了!”
“疯子,我们没有对不起你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季未恨道。
“当然没有,我只是青春期变态了而已,越是喜欢的东西,越是想要据为己有。这不?叔叔被我碰上了,就倒霉了,我真的很喜欢叔叔的身体,那么结实,那么美,让我Cao一辈子都Cao不够,本来叔叔再醒来的时候就该放你走了,可是我还没Cao够,又怕爸爸发现,只好把叔叔搬来了这间地下室,叔叔不要生气,再陪我玩儿两天。我一定会把叔叔全须全尾的放走。”
听完萧毅的话,季未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绝望。
这人没有伤害自己性命的风险,绝望却是,他受不了所有的主动权都掌握在别人手里,而他只能配合对方。
萧毅伸手轻抚季未的脸。道:“叔叔就安心躲在这里,每天等着我来Cao你就够了。”
季未垂下了眼睫,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