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顾俞之接起电话，一个陌生的号码。
“嗨喽～嗨喽～是顾俞之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失真，不过还是能听出来是谁。
“是。您是？”顾俞之眼神暗了暗，不自觉扬起微笑。
“祝延哦～我是祝延，你要来吗？今晚——要来吗？”祝延拖长语调，黏糊糊的，暧昧的。
“……如果你愿意的话。”顾俞之笑容不断扩大，有些紧张地捻着裤缝。
扣——扣扣——
一声又一声。顾俞之感觉敲门声仿佛敲在自己心上，他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等待着。
“来的真及时呢！”祝延打开门，他松松垮垮地穿着浴衣，一滴水顺着他的胸膛流进浴衣里，诱惑着顾俞之向里探，他伸手一把将顾俞之拉进来，带上门。
顾俞之一个踉跄扑进他怀里，被他扶稳。
祝延低下头看他，调笑道“没想到俞之这么轻浮呢！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吧？”
顾俞之抬头看他，焦糖色的眼睛就像融化的话梅糖，看起来懦弱又温柔，他轻声说，像表白：“我喜欢你的眼睛……”
“要去洗澡吗？”祝延将浴巾搭在他头上，躺在沙发上：“俞之很可爱呢！就像小羊羔一样～”
“……谢谢？”顾俞之拿下浴巾，不确定地回道，惹得祝延又是一阵笑。
时间很难挨，顾俞之裹着浴巾走出来，垂眸挨着祝延坐下，黑色的睫毛轻轻颤抖，他磨蹭着开口：“请温柔一点，我有点怕痛。”
“俞之是第一次吗？”祝延搂着他，低下头亲吻他的耳垂。
“……我有过一个男友。”耳垂颈脖处传来的触感让顾俞之有些不知所措，他闭上眼睛顺着祝延的力道扬起头轻轻喘息，身体轻轻颤抖。
“他是什么样的？俞之的前男友？”祝延抱着他问，如同拆礼物一般拆开浴衣带子。
“是，是墨黑的眼睛……”顾俞之断断续续地喘着，不自觉想要蜷起身体，却被祝延的长腿压制。他忽略身体的异样接着回答：“就像……黑耀石……会发……啊！”
祝延狠狠咬住他的肩膀，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尖叫出声，他睁开眼不解地望着祝延，焦糖色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看起来可怜极了。
“俞之好过分啊！明明是和我在一起，还要说你的前男友～”祝延舔了舔顾俞之肩上出血的牙印，笑得像只狐狸：“好过分，好过分，我要惩罚俞之哦～”
“我……”
“不要！我才不要听俞之解释呢！”祝延看着顾俞之紧张的表情，觉得有趣极了，他捏着顾俞之的下巴，恶趣味地，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祝延抱着的身体似乎因恐惧颤抖得更厉害了，好可怜啊！他漫不经心地想着，笑得更开心了。
顾俞之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献祭一般回抱祝延，扬起一抹笑：“请弄坏我吧。”
……好痛苦，好痛苦！顾俞之觉得他就像正在融化的糖浆，疼痛伴随着快感让他完全无法思考。眼泪大颗大颗落下，他睁着眼，想看祝延的绿眼睛，视线太模糊，手被紧紧扣着无法动弹。
“祝延……祝延……”顾俞之挣扎着，不知道自己在诉求什么。
祝延轻笑一声，舔舐顾俞之眼角的眼泪：“俞之想看我的眼睛吗？可以哦！不过要收报酬的！”
“……呃！咳咳……”顾俞之迷迷糊糊地想，祝延好像没有答应他之前的请求，真的好疼啊！明明过分的是他……
夜太长了，痛苦延续了很久很久，他失去意识的那刻，看到了那双宝石绿色的眼里满满的恶劣，但是，还是好漂亮啊！那双眼睛……
黑色的睫毛因为细碎的光线轻轻颤抖，顾俞之睁开眼，身体的异样过于清晰。
“俞之醒了呀！”祝延抱着他，一双绿眼睛亮晶晶的，他动了动腰恶意道:“要继续吗？”
“你！你！”顾俞之表情有些僵，他感到羞耻，说不出口。
“俞之好温暖啊！”祝延抱着他埋在他颈脖，陶醉道：“好柔软，好舒服，我不想离开啦～”
“……很难受。”顾俞之无力地靠着祝延，闭了闭眼。
“好嘛好嘛！”祝延很不乐意，他故意闹得动作很大，恶趣味地看着顾俞之痛苦的表情。他知道顾俞之不会拒绝自己，在看到顾俞之的那天他就知道，他看着他眼睛的眼神，压抑又渴望。他不讨厌这种眼神，反正顾俞之也算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不吃亏。
祝延坐起来，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与顾俞之交换了一个吻。
“咳咳……”浓浓的烟草味，很呛人。
“我帮顾俞之洗干净好不好？”祝延抱起顾俞之，在他耳边似是撒娇。
顾俞之轻声喘息着没回答。不过祝延也不需要他回答。
“呜，好喜欢俞之啊！”祝延漂亮的绿眼睛眨呀眨，笑嘻嘻说道：“以后还可以来找俞之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顾俞之盯着祝延轻声说，那双绿眼睛像是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