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敬业了。
“哥，我去给你烧热水。”
没有专门的浴室，只能自己烧水。
江渐行恹恹地拿着毫无信号的手机点点头。
没有手机信号就意味着，在这里的小半个月都不能和傅随联系。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等他出去，傅随演唱会都结束了！甚至连直播都看不了！
等庄维出去烧水了，江渐行才生无可恋地躺倒在床上。
第二天早上，江渐行顶着完全没睡好的黑眼圈，柯明旭一看见他就笑了，“你这完全不用化妆了啊，够憔悴了。”
江渐行：“……”
他能说昨晚听了一晚上庄维打呼吗？
山上晚上的风又大，搞得人更加睡不着了，第一天开机他又怕睡过头，没敢吃药。
话虽然这样说，妆还是得化的。
江渐行皮肤太白了，得化得黑一点，脸也太漂亮，得化得丑一点。
江渐行饰演的角色叫林修，是土生土长的城里人，一开始也是乐意来当支教的，可他自幼娇生惯养长大，哪里受得了山村里这么艰苦的条件，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的，没几天人不仅瘦了黑了，连话都少了，整天不是上课就是在那儿盯着破教室外面的那片天。
虽然在山里支教，林修穿的还是自己带来的衣服。
化完妆出来，早就换了身朴素衣服和这大山融为一体的后蒙：“为什么有的人黑了几个度还是好看？”
“一白遮百丑这话是假的吧？”
江渐行严肃地点点头：“也许你可以换白几个度的粉底色号试试？”
后蒙：“……”
今天第一天开拍，江渐行只有一场戏，试完妆他就坐在那儿看几个小孩儿和后蒙的对手戏。
在电影院里看电影和现场看拍电影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他能察觉到后蒙和几个小演员一秒进入状态的感觉。
可就算江渐行觉得他们演得很好，柯明旭还是几次叫停。
“状态不对！”
“眼神！你在什么！这是孩子不是你家养的猫！”
柯明旭骂人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
江渐行莫名就紧张起来了。
果不其然，等到了他和小演员们的对手戏，虽然只是一幕他疲惫地在黑板上写字，小演员们盯着他的背影。
“你抖什么？”
“在镜头底下紧张吗！这么紧张刚刚自拍不是挺开心吗！”
江渐行：“……”
“不行！重来！让你在黑板上写字了吗！”
“疲惫！你今天不是很困吗！本色出演都不会了是吗！”
“……”
伴随着柯明旭一声声骂，也不知道NG了多少次以后，一幕背影总算过去了。
江渐行已经出了一身汗。
庄维怕他情绪受到影响，连忙端着水过来安慰他，“我刚听他们说这一幕挺难的，估计柯导是想着让你早点进入状态。”
确实这种不露脸要靠在背影表达情绪的戏份，很难。
江渐行摇头：“没事啦。”
抿了口水，柯明旭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成。”
变脸速度也是真的快。
这就是……连续打无数棍，再给个甜枣吗？
可江渐行之前也不是没拍过戏，也不是没经历过被人故意NG的感觉，柯明旭这个真的只是严格要求他罢了，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没有进入戏份中。
可能就如同庄维说的，柯明旭是特意为了让他们趁早进入角色才选择了这一幕作为开端。
接连几天拍戏和学习的日子，时间倒也过得快。
江渐行戏份少，很多时候都在那儿看他们，然后学习，短短几天，也终于不用被柯明旭骂得那么惨了。
“哥，今天好像是随哥演唱会啊。”短短几天黑了两个度的庄维哪壶不开提哪壶。
正在做笔记的江渐行：“……”
“你是不是看我不够惨，故意想让我显得更惨一点？”
庄维连连摇头。
那不是看江渐行这几天Jing神高度紧绷，特意给他找点事情转移注意力吗？
说着，江渐行膝盖上的本子落了滴水。
“下雨了？”
“靠这破天气怎么突然下雨了？”
“柯导还继续吗！？”
“收东西快点！从山下运东西上来又得不少时间！”
江渐行默默抬起眼皮看了眼天：“连老天爷都在为我哭泣。”
庄维：“……”
剧组人多，要收东西进屋难免人挤人，江渐行和庄维干脆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才回了屋。
也算是难得的休息天了。
可外面这雨也没有要停的趋势，甚至越下越大，打在房子上声音有点可怕。
他们住的都是老旧的土房，看起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