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药呢?”
“不知道,不见了。”
“被发现了吗?”
“应该……没有。”
“你一定要按时吃药。”
“我知道。”
“我好像闻到了你身上的味道,信息素?有些吃惊呢……”
“可能是最近用的香水……”
“这样,你记得一定要按时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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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时候,祁珩带阮钰去弗里兰市某知名的私人医院体检。
阮钰表现得很抗拒,在办公室里又是求又是哭的说不要去。
祁珩有的是法子治他,他轻飘飘的丢给他两个选择。
要么辞职马上滚。
要么体检继续留下来。
给出的理由是之前阮钰入职的体检报告有问题,需要重新办理。
阮钰当然知道自己的体检报告不合格,所以他当时黑进医院的系统,把报告给修改了。
他做得很隐蔽,完全没有入侵的痕迹,他自以为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阮钰有些慌,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祁珩面前他总是表现得很脆弱,没办法坚强起来,他也不想总是掉眼泪,可他看到他,那些曾独自熬过不算什么的委屈就变得再也难以忍受。
他扯着祁珩的袖子,抽抽噎噎的点头答应去体检。
外在的伤瞒不住,心里的毛病只要不是经验丰富的医生,也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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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环境很清幽,病人不算多,走廊上三三两两坐着几个看起来不像病人的病人。
一路上祁珩都没有说话,阮钰偷偷观察他的表情,只见他抿着唇,眉峰微蹙,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像怀春的少女,对自己喜欢的人胡思乱想。
他会为什么事情而烦恼呢?
值得他烦恼的人又会是谁呢?
是公司的事情?家里的事情?还是与他的“恋人”有关?
他会因为他的事情而皱眉吗?
会吗?
他有把自己放在心里吗?
阮钰旁若无人的看着他,眼里只容得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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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不算长,短短几分钟,祁珩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那天晚上,阮钰知道自己打错电话了吗?
第二天阮钰表现得很自然,就好像前一晚电话里脆弱得一触即碎的家伙是另一个人一样。祁珩琢磨不透他,这阵子他也一直在想阮钰那天晚上说的话里的意思。
他是谁?他们又是谁?
阮钰又到底发生过什么?
他全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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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姓汤,除了在医院坐诊外,他同时还兼职祁珩家的家庭医生。
汤医生此前已经见过阮钰,虽然那时候阮钰并没有意识,但那时候他已经粗略评估过阮钰的身体状况,所以再次见面,一份很全面的检测清单摆在了阮钰面前。
“按照表格上的顺序做,没有吃早餐吧?”汤医生问。
阮钰摇头,表示没有。
“那就好。项目太多,一天也许做不完,明天再让阿珩带你过来。”
“嗯。”阮钰捏着那份表格,密密麻麻列了好几页,光是信息素的检测就占了一页。
阮钰没做过这么详细的入职体检,他心想难道大公司都这样吗?
因为提前预约过,阮钰各项检查做得很快,报告也出来得很快,几乎是他刚做完这项检查,祁珩手机上就收到了他上一项的报告。
连续做了好几项检查后,阮钰感到有些疲累。
辗转另一间检查室的时候,阮钰路过医院中庭,中庭上空是透明的玻璃,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落在下方一株白色的小花上。
阮钰驻足停留了一会儿。
祁珩一直陪着他,见他停下脚步便也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只见一盆栀子花混在五颜六色的花卉中,与旁边娇艳欲滴的玫瑰郁金相比,栀子花的颜色寡淡许多,且香味也被其他花香覆盖了。祁珩心中一动,试图从阮钰身上捕捉那丝丝浅淡的栀子花香。
两人就在原地傻站,突然,阮钰问祁珩:“你知道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吗?”
祁珩心想,他当然知道,然而他还是回答:“不知道。”
阮钰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从他的话语里,祁珩听出了一丝落寞。
“我曾在旧联邦信息素库里见到一种很奇妙的现象,你见过信息素水ru交融吗?就和人类交配一样,在显微镜下面,它们也难舍难分的纠缠在一起。在旧联邦社会里,有一种很封建的说法,叫做灵魂伴侣。就是彼此的信息素都镌刻在对方基因里的一种说法。Alpha或Omega其中一方死去,另一方也不会活太久。是不是很浪漫?”阮钰回头朝祁珩莞尔一笑,继续道:“是不是也很残酷?彼此相爱的两个人固然是好事,若是不爱呢?”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