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斯这个问题卡在喉咙里没问出来，然后就被陈思虞拍了拍肩膀。
他看着眉眼都带上了笑意，勾着嘴角问他话的陈思虞，脑子里一片混沌，只觉得怎么会有人能笑的这么好看呢……但张着嘴一句话都夸不出来。
但他越是这样，陈思虞越忍不住想逗逗他。
电影是个校园恋爱电影。
梁以斯没怎么懂，但他乖乖听话地照做了。
……但是没想到陈思虞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目的，并且问了出来。
“那，我好看吗？”陈思虞问。
梁以斯愣怔了一下。
他这么说。
……高估？
陈思虞耐心地舔舐着梁以斯的唇瓣，一只手臂从他腰间穿过扣住，另一只手扣在他的后脑勺，把梁以斯压在了椅子的角落里，只能任他索取。
梁以斯这个逆来顺受惯了的，自己吃亏了也不知道再去讨要，直到今天陈思虞主动提起。
他嗫嚅着，“好看……”
……但是现在叶敏突然临时回去了，梁以斯本该感到遗憾才对，却忍不住产生了一种捡漏了的幸运感。
他本来……是想借着这个机会问一下，陈思虞和叶敏之前上课是在做什么的，如果叶敏不在，只问陈思虞一个人，他可能会更能说出口一点。
——
陈思虞进去看了没几分钟就觉得有些无聊，在再看旁边的梁以斯整个人不太自在地缩在椅子的另一边，没忍住笑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实说了，然后有些紧张地等着对面人的回复。
他转过头去，看见了陈思虞撑着手看他。
电影院黑暗的环境和氛围让他开始有了些隐秘的期待。
后再次抬头时满脸的潮红与餍足，而陈思虞会变得呼吸急促，微微皱眉、却又不是生气，鬓角渗出些许汗液，额角青筋直跳。嘴唇被他自己抿地亮晶晶的，看着就很好亲，而握着笔的手会不自觉用力，骨节突出分明，隔着一层皮肤看就好像有如同玉石一样的色泽，让他忍不住想上去摸上去看它是不是真的有看着那么好摸。
真没节操不在意监控的，甚至直接在椅子上打炮都行。
“……啊，不好意思……就是有点高估你了。”
“去买包面巾纸就行。”
“也、也好看……”
“噗嗤——”
……所以叶敏到底在桌子下面干了什么？他到底碰到什么地方能让陈思虞变得这么好（色）看（气）？他光是看着陈思虞和往日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不同的，脸颊微红带着汗、皱眉的神色，都会觉得心惊肉跳，忍不住挪开视线、但过一会又忍不住想要再看一眼。
梁以斯心里乱七八糟的时候，身旁突然传来了一声。
梁以斯察觉到了陈思虞的意思，他的手指挣扎了一下，然后扣住了椅子的扶手，慢慢地闭上了眼。
“……那就走吧——去电影院。我告诉你我和叶敏做过什么。”
他声音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以为他想做什么？
他搞了两张电影票，最开始是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私心买的情侣座，然后又想起叶敏和他说过的“你别妨碍我追他”，想，他是陈思虞的好朋友，似乎没有好朋友会阻碍兄弟谈恋爱，就又在前面给自己补了一张座，让叶敏和陈思虞坐情侣座。
“……怎么不说话？”
陈思虞轻笑一声，抬手贴上了他的脸颊，脸靠近，像是自语一样呢喃，“……我好像还欠你一个深吻？”
……唇上贴了个温热的东西。
少年人的声音带了几分无奈的意味，明明是有些冒犯的话却被他说的格外宠溺。
“男主好看吗？”
梁以斯一直在想着陈思虞来之前说的“高估”是什么意思，根本没怎么看电影，屏幕上一堆穿着校服的男生女生，他连谁是女主都不知道，这会儿听见陈思虞问简直有种课堂上开小差被老师逮到了一样。
情侣座其实就是把两个椅子拼到了一起然后把中间的隔板去掉，虽然并不是让情侣在电影干点什么的，但好歹能搂搂抱抱亲亲不成问题。
电影院在学校对面的商场里，梁以斯本想买点爆米花可乐什么的，被陈思虞拉着领子拽了回来。
……他指的是，那天早上叶敏出现打断了的那个深吻话题。梁以斯那时问他，他要什么时候可以这样和陈思虞接吻，陈思虞当时的回答是“你想要随时都可以”，但却并没有当时就给他。
陈思虞靠近了他，轻声问。
陈思虞以为梁以斯买情侣座是这个目的，但现在看他那一点都不敢碰他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猜错了。
他听见陈思虞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接收到他的视线，立马又努力地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喂，以斯？”
“唔……”
“女主好看吗？”他问的是电影里的女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