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这个明知她有事还堵在这里，哭的满脸眼泪鼻涕丑的要命——嗯、其实好像也不怎么丑（？）——的女生，只让她觉得很疲惫。
叶敏看着她目光复杂。
“让开。”
何茜茜满脸惨白惊慌地看着她。
陈思虞陈思寂在学校都很乖，老师心早偏的没边了，那对家长最后也只能绿着脸走了，最多幼儿园给了些补偿。
这是他的妹妹啊……
老师调出监控，里面清楚地记录下了那小孩的声音。从他说陈思寂“没妈”，到他上来抢她手里的东西，然后又说陈思虞是“贱种”，到陈思寂一点征兆没有就提凳子打人。
小孩子的恶意总是纯粹的，于是那个时候就有个小男生带头叫他们“没妈的孩子”。
然后在门口碰上了看完了全程的陈思虞和叶敏。
然后就招来了周围同学沉默的注视。
她忍不住后退半步，
她最开始和何茜茜玩的起来是因为何茜茜很聪明而且长的也很可爱，和她相处起来很舒服。
“……咋啦，不就过个生日嘛，谁没过过啊，多大点事啊？”
等后来大了一点，兄妹俩自己窝在一起
他说，
那个孩子最后住了院，头上被缝了几针，半张脸裹了纱布。
“……你那个时候，是真的想杀了他吧。”
男生更奇怪了。
说完她想扯出手腕。
最后家长带着人来找老师。
“静静，回去，去和她道歉。”
陈思寂有和何茜茜讲过，这串手链是陈思寂父亲还在世的时候给她买的，即便赔了个一模一样的，也不一样了。
陈思寂累了。
“呜……静、静静……”
而陈思虞眸色沉沉，面色凝重。
她声音很轻，从何茜茜身侧平静地走了出去。
后来几个老师见到陈思寂也是以夸为主，“那种傻逼你不动手他就觉得你怕他，咱静静真厉害！”
陈思虞已经几乎快要忘记了，陈思寂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
在他们年幼的时候，曾经发生过一件事。
但是陈思虞却私下里找到陈思寂。
她甚至本能地调节了一下角度，用凳子角去砸他的眼睛，速度又快又狠，被她打的那个小孩哭的昏天黑地挣扎，等他额头被砸出血之后周围的小孩也开始哭。
她盯着何茜茜的脸，声音很冷。
在那个男生某天边喊她“没妈的孩子”边抢她的蜡笔的时候，她站起来顺手提着自己坐着的凳子就砸了过去。
何茜茜被推了个踉跄，但还是连忙伸手抓住陈思寂的手腕。
他早听说了陈思寂把班里学生管的服服帖帖，但这和现场看到初中时候连老师都不敢轻易得罪的何茜茜在她面前哭都不敢哭出声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我很讨厌女生哭，因为她们哭起来很丑。这让我以后即使见到她们可爱的样子也只会想起她们丑的样子。何茜茜，你的眼泪不是对付我的武器，收起来吧。”
有个后排男生摸摸头声音轻快。
陈思虞赶到的时候被打的那个小孩已经趴在地上几乎哭不出声了，陈思寂就面无表情地用手掐着他的脖子，把自己整个体重压上去，看着那个小孩憋的满脸通红痛苦挣扎。
……但赔了又有什么用呢。
珠子落在了地上哒哒地崩了一地，有几个咕噜咕噜地滚到了椅子的角落里。
他轻声叹息，看着陈思寂的目光中带着其他人无法理解的情绪，他说：
“静静……我……”
“我、我赔给你……”
他看着陈思寂，又好像在透过陈思寂的身体看着她身体里另一种奇怪的生物。
陈思虞冲过去抱着她的腰把人扯开了。
——虽然陈思虞赶到的及时，但那小孩已经被陈思寂提着凳子砸了很多下了，并且那凳子不是朝着脸，就是朝着头。
那还是在陈思虞和陈思寂在幼儿园的时候发生的事了。秦秀妍那时便不怎么管他们，每天早上把他俩打包往幼儿园一丢，然后晚上去接，几乎就是把幼儿园当成了孩子暂时照看的场所，所有的家长参与的亲子活动都没有去过。
何茜茜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腕，然后争执之间，陈思寂手腕上的手链被拉扯断了。
陈思寂对自己决定不去理会的人是不会投注任何多余的注意力的。
陈思寂烦了。
正常的孩子听到这个是会伤心地回家质问妈妈。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一秒。陈思寂愣怔地盯着手腕上断掉的细线和幸存的几颗珠子。
“静静，我们去和他道歉。”
陈思寂不想再和她耗下去了，她看了眼时间，估计陈思虞快到门口了，干脆直接站起身，推开堵在桌子前的何茜茜就往外走。
但陈思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