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抬了一半的右手——手腕上正铐着一个他此前只在刑侦剧里见过的东西。
他的目光慢慢转到还坐在他身上的男人。
男人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记忆也回笼的差不多了。
他已经基本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是恩将仇报把人铐车上然后又骑了人一夜磨得射了一遍又一遍的事了。
陈思虞醒之前他在纠结该怎么跟人好好道歉给补偿,陈思虞醒之后一直挡住脸的手臂拿下去之后他直接整个人傻掉。
好家伙,鸡巴那么大看脸居然还挺嫩,妈的,他不会睡了个未成年睡了一夜吧??
“劳驾,这个能打开吗?”
陈思虞哑着嗓子问。
男人,也就是楚弼,立马回神。
“啊有的有的!”他下意识去摸自己裤子,然后发现自己现在一丝不挂——得亏他们做到半夜把车门关了车里空调开了,不然今早真不一定能正常睁眼。
他心里把损友沈行舟又拉出来鞭了轮尸,弯腰去摸丢在地上的裤子。
然后他找了几下,僵住了。
“这个……钥匙暂时不在这……”
昨晚夜场有几个陪酒的姑娘他喜欢,顺手就把皮夹直接给了,巧了,钥匙也被他顺手放那里面了。
陈思虞已经累的没功夫生气了。
“那湿巾有吗?”
“……啊,这个有,这个真有!”
楚弼从车前座摸出了包没拆封的湿巾递过来。
陈思虞接了过来,慢慢地坐起来,在车上睡了一晚上,还是被压着睡的,他感觉自己浑身酸痛,又困又累,只想再睡一觉。但他看了眼天色,还是叹了口气。
楚弼坐在旁边不敢动,委屈巴巴地看着陈思虞抽了几张湿巾先是把自己脸上、下巴上干涸的精液擦掉,然后是胸口上的,最后他又抽了几张湿巾慢吞吞地擦自己的软趴趴的阴茎。
楚弼从他开始擦精液的时候就开始喉咙干涩,这会儿看清了昨天晚上把他草的只会浪叫的那根更是眼都直了。
……好家伙,没硬也这么大一坨啊,这这这……
陈思虞把自己鸡巴上沾的淫水和精液擦干净之后塞进裤子里,精神十分疲惫,想着,只希望叶敏今天别闻出来有别人的味道吧,转过头又看见楚弼直勾勾盯着他下半身看的眼睛,更加心累,
“怎么?操你一夜还不够吗?”
他本意是嘲讽的语气。
但出口的声音因为一夜没睡好还带着困倦显得极其沙哑低沉,平静地像是在陈述事实。
“咳、没……就是……”
楚弼被他说的有点脸红。
陈思虞这才有空打量楚弼的脸。
男人留着半长的头发,看起来三十多岁,除了脸上的胡渣没刮干净戳了他一晚上之外,勉强带点痞帅的味道,应该是出去很招小姑娘喜欢的类型,就是这会儿一丝不挂有点难看。
但陈思虞也没功夫想他的衣服了。
他看了眼他地上的衬衫,扣子全崩掉了——昨晚被男人扯的。得亏校服外套是拉链的,逃过了一劫。
他沉默地看向男人。
“这位先生。”
“啊……啊?哦,那个,我叫楚弼。”
陈思虞闭了闭眼。
“行,楚先生,”……等等,好像不久之前他这么叫过另一个人。
陈思虞很快回忆起了他兼职那家店遇上对那位行为举止都克制有礼,让人十分舒服的客人。
同样姓楚,这差别也太大了。
于是他改了个称呼。
“楚弼先生,能麻烦您帮我找个穿的吗。或者找找这个手铐的钥匙。我七点前要到学校。”
“啊……行行行……”
楚弼从听到自己名字从陈思虞嘴里念出来开始就有点脸红,等脑子冷静下来理解了他的意思之后更加觉得自己昨晚真是太畜生了。
他居然强睡了个高中生,居然还把人铐在那一晚上??
好家伙,得亏他家老头死了,不然非得打断他的腿。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小孩声音哑的真是性感……昨晚操他的那个狠劲让他现在回想起来都腿软,他跟两个女的双飞都没被他操这一次爽。
……难怪圈子里那么多人喜欢走后门,还真是……
楚弼给自己助理打了个电话。先是简略地说了一下情况:
“我昨晚被沈行舟那逼玩意下药了,睡了个人,把人衣服撕坏了,你现在去买件新的过来,再带一套我的衣服,顺便把我车上那手铐的备用钥匙带过来,我发定位给你。”
助理在那头似乎在问什么。
楚弼顿了一下,有点尴尬地问陈思虞,“你多高啊?”
“……178。”
楚弼转头报给了电话。
然后几秒之后又听见他不耐烦地加了一句,“不是女的,男的。”
然后又停顿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