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碰就碎。
鲜花还是那么美，却更易碎。更金贵。
可却永恒了。
许贺言不再有试探的心。
外面的天已经有了青灰色。快要天亮。
“叔叔，”许贺言把他推回床上，“睡觉，你明天还要去上课。”
＊
第二天陈降没来，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早早的就来等许商。
“叔叔，开我的车吧，我送你去。”许贺言拉着他。
许贺言突然变得很喜欢拉他的手，以前他不拉的。现在他好像生怕许商因为自己一不留神就丢了。
许商自然不习惯这事，许贺言手心传来的温度像火焰一样把他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晚秋的早晨，太阳升的不是很早，还是很有点黑。
许贺言今天穿的西装。
许商明明记得，许贺言来的时候就带了一个人，连行李箱都没有。
从哪来的西装?
宽肩窄腰，西装直挺，Jing瘦凛冽。
给许商开车门。让他坐在副驾驶座上，而后弯腰给他系安全带，接着非常不要脸的嘬了一口许商的唇。
弄得许商一脸懵逼，随即脸红起来。
许贺言的车不便宜，外观看起来很普通，内设都是一等一的好。
“叔叔我想去看看学校变样了没。”许贺言目视前方，手指很细很白，青色的血管明显，骨头仿佛要穿过皮肤，娴熟的握在方向盘上，“现在可以进去吗?”
“没怎么变，就多了一栋教学楼，人太多了。”许商转头看他，眼睛半眯着，有些困，“你去到门卫那里说来母校看看，你之前是我带的学生……”
说到这，许商突然脸又红起来。许贺言则笑起来。
“好，”许贺言道，“许老师你居然被你的学生拐走了，还被吃的干干净净。”
许商又羞又恼，干脆不跟他说话，闭眼靠在椅背上睡觉。
许贺言在那乐的笑得合不拢嘴。
＊
到学校的时候，大门还是跟以前一样，只不过重新刷了一遍漆。人确实变多了，因为现在时间还早，门口就已经都是人了。
许贺言下车，一直把他送到大门前。
路上十七八岁的少年，三三两两凑在一块讨论许贺言。
“这人好帅啊，你看他还穿的西装。”
“没见过，毕业了吧，这样的男的，追她的女孩子太多了。”
“啧，也是。不过真的很帅。身材好好啊。”
“哈哈哈，你去看看他有没有腹肌。”
“滚啊。”
打打闹闹，再后面就听不见了。
许商别扭的很，走路也奇奇怪怪。许贺言非要下来送他，怎么样也不听话。
他就跟在他身后，看他的囧样，无声的笑着，十分开心。
终于到了大门前，许商终于忍不了了，转过来低声斥他，“快走！”他指着许贺言停在那的车，“你想成为全校焦点吗！”
“我想啊，我还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许贺言弯腰，扬着嘴角，平视他的眼睛。
突然他表情一收，还是那个姿势，眼睛往旁边一撇，看着了什么东西，慢慢站直身子，手插进裤兜，挑着眉。
许商也顺着看过去。
是陈降，他也在看他们。就在许商背后。
许贺言捏住他的下巴，他把转过头，目光还在陈降身上，戏谑，却又弯下腰。
在陈降看来，许贺言在光明正大的亲许商，许商还没有拒绝。
事实上，许贺言好笑的看着陈降震惊的神色，问他，“陈降怎么在这。”
许商微微低下头，生怕他就这样亲下来，如实交代，“他是我们这的老师，跟我一个组，也教英语。”
“哦——怪不得。”许贺言收回视线，站直身子，“你进去吧。”
天光大亮。落叶漫天飞舞。
＊
许商进到办公室的时候就有老师问他了。
“许老师，今天不是陈老师送你的啊。”
他还没回答，就有人道。
“许老师今天坐的别人车来的，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了，”郑老师是个教语文的女老师，她凑近许商低声道，“那车……我看了眼，看起来怪普通的，但是不便宜。”
许商尴尬的哂笑，“我不太清楚……”
“什么关系啊，大早上送你来学校。”郑老师笑着看他。
“……”
“男朋友。”一道声音熟悉的响起来。
许商转头看去。
“啊?许老师不是跟你在……”
许老师不是跟你在一起了吗?
后面的话郑老师及时住嘴。
“出国六年又回来的男朋友。”陈降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坐下。
说到这，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明白了。
陈降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