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秦臻质问道,“你没钱?你的工资呢,又没有女人,难道你还出去嫖?”
秦海云瞪着他,语气软下来,“臻宝……你楼下王大妈她父亲上个月没了,都是邻居互相之间救个急,爸爸的钱借给她了,一时半会也拿不出来这么多。”他顿了顿,像个小鸡仔似的缩在沙发的一角,“你想住下也行,家里只有一间卧室,你住哪啊?”
秦臻盯着那卧室的门,便两手杵在沙发面上使劲往下一坐,“不还有这个吗,大不了我就睡沙发。”越是找理由不让他住,他就偏要住下,就是要逆着那老男人的心思不让他高兴。
话既已说死,便别无二法。
9点半多一点,那老男人便以他还是个高中生要保证休息时间赶他去睡觉。
下了自习出来,他除了那一口酸面条就没吃过饭,长手长脚倒在狭小的沙发上,怎么躺都不舒服。
心里事很多,但不知怎的也睡着了,半梦半醒被耳边的蚊子吵醒,胳膊上连着叮了好几个包,怕不是能连成北斗七星。
抬手看了下夜光手表,才11点。要是在学校里,他这个时候刚洗漱完毕倒在上铺回忆物理题或者背两个单词。
便是再如何都睡不着,只觉得耳边似有异响,便猛地打沙发上弹起来,想着去厕所放个水。
厕所旁边便是那老男人的卧室。门紧紧关着,与厕所的门一样都是毛玻璃的。
曾经卧室里的床上住着他们一家三口,十五年过去,不知何时宽大的双人床已经被换成了单人床。
秦臻顿住,手指搭在门把手上,一声隐忍的啜泣打破了他的回忆。
他挑眉,难道这老男人趁他睡着了又在偷偷摸摸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