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彼时正头脑混沌,被亲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哪还有清醒的神智供我思考陆机话中的意思?而陆机也并不要求我回应。他不需要。他只是扶着我的腰身,看着顺从贴靠他的我喘息着。
五皇子的胸膛和手都很暖和,尤其是在初春夜里,像一炉火。我想起白居易的《问刘十九》。窗外不会下雪,但“绿蚁新醅酒”一句的意象倒是很契合此景。至少对于在陆机怀里,嗅着温温花酒味的我来说,很契合。能饮一杯无?能饮一杯无?我也分不清我此刻是在作什么,只是依靠本能去靠近那温度,似雪夜中求一杯酒的旅人。
陆机见我似乎缓过劲儿来,这才开始下一动作。腰上衬裙轻薄,里面未着底裤。所以,此时我是万万难以忽视他那只手的。滚烫的,有力的。他此刻似持玉玺的帝王,又像手上停着画眉的驯鸟师。无论是玉玺、画眉,还是腰,表面看陆机只是环着它,实则为握着。握和环是很不一样的。握着的话,就逃不走了。
我只觉那只手游到直袖衫内,贴着无袖褡子在我腹上滑动。痒,但又不是那种痒……我觉得他在把我当犬儿,摸着肚皮逗弄。可我关春风可不是小狗。我忍了顷刻,便把那只为非作歹的手抓住了。
陆机本垂着眼,此时缓缓抬起那张似玉的面孔。融融灯下,似一尊无悲无喜的菩萨。
“怎么了?”
我想说话,可我不能说话。我只是摇头。
陆机的手此刻停在我肋上的位置,源源不断地传着热意。他没接着动,也没接着说话。
我急了。陆机怎么这么笨,难道不明白我意思吗?我一会儿指指他的手,又用两指比着叉。可他那张俊脸还是没甚神情。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了,情急之下居然开了口:
“你别摸我。”
声若蚊蝇,我本以为陆机听不见的。可他听见了,还靠得更近了,直把耳朵凑到我唇边。他没怪我说了话,只是偏着头、维持着侧耳的姿势问我:“什么?”
我真是怕陆机的,回答得得心惊胆颤,以至于说话也是细声细气、似女孩子一样。
“别摸我,痒……”
五皇子今天心情一定很好。所以他非但没计较我开口,还把手挪开了。
但转瞬之间,我便后悔了。刚刚我的感恩真是白给,陆机还是那个喜怒无常的妖怪。
手是挪开了,但我被托着屁股抱起来了。陆机的手好看,白净而骨节分明。行至窗边,他一只手托着我,一只手去推那木窗子。我还没想明白这是要干什么,只是因怕掉下地而环着陆机脖子。
他把我放在窗槛上。今夜无风,但还是有些凉的。
陆机察觉到我的哆嗦,便褪了他那件雀头色鹤氅披在我身上。但方披上,他却把我胸前那件直袖衫的系带解开了。里面那件吊带褡子正空荡荡地套在我身为男性的身上。不lun不类中,还有些说不清的情色意味。他便这样凝视着我胸前,把披完鹤氅的手顺理成章地滑到那片布上。
“阿月。你这处怎么也有些鼓鼓的?莫非你是真姑娘?“
我只觉脸上一片滚烫,想必定是红得滴血。有时真希望陆机可以不长嘴巴。
陆机的手从褡子里伸进去,把那浅靛的料子往上一寸寸推,直至露出我整片胸膛。我本想伸手去阻止他,但最终停在半空。看起来倒像我在授意他继续下去。春夜微凉,倏地少了层衣物,我胸前的那两点自然……立了起来。
五皇子眨了眨眼睛,无暇的脸上露出点揶揄的笑意。陆机眼尾上挑,此时又居于我的上位,那点揶揄由此扩大了,使我更难去忍受。
我下意识往后退去,但裸露的脖颈触及到窗外斜生的桃枝。花瓣莹莹,柔软而冰凉。而在我因此停顿的瞬间,陆机俯首用嘴含住我的ru头。人的舌头是很软的,就算是陆机的舌头,也还是软和的。我只觉身体那部分进入了极为温热的地方,时不时还被用尖锐的犬牙咬弄着。可能是禁脔当久了,我本未知情事的身子也变得敏感起来。此时不止是那里酥酥麻麻,全身都似乎被浸入了蜜里。
陆机玩够了,才打算开始抱我。可能是身为变态的攀比欲,他总喜欢看着我比他先动情的样子。
他让我把腿张开。然后,那略起薄茧的手便带着冰凉膏体强硬地挤入我的雌xue。中庸的雌xue不及坤泽,但随着那手指的挤弄,也终于分泌了一些yIn水。陆机其实很少会在床上说话,因为他可能也觉得那样总自言自语有些傻。此时的他就是在面无表情地用手指插弄着。
大抵是xuerou娇弱,也可能是裸露在晚风里行情色之事过于难堪……总之,我轻轻呼着气,想要让那无缘由的快感快些撤下去。
可事与愿违,我的Yinjing正微微颤颤立了起来。
陆机也发现了。他抬了抬头,把手往我发后伸去,折下一只春桃。然后把那细细的枝身缓缓推入我柱身用以纾缓欲望的那个小孔。起初略有生疼,但摩擦过后竟生出另一点不该的快感。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但我做不到。
我闭上眼睛,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