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悠闪身上前,就是一剑。
当着我的面读条?
当我是木桩啊。
“啊!”女人撞在结界上,她要气疯了。
她明明停下大招,挡了呀,为什么没挡住?
宁悠见女人发疯的样子,忽然懂了,原来宗瀚欺负小朋友时是这种感觉,啧。
正在等女人上前挨打,却见对方扔出了一张符纸。
宁悠身形暴退,符纸在半路就爆炸,剧烈地爆破让他气血翻腾。
淦!
要不是为了真传人设,他根本不会给对方喘气的机会。
烟雾还未散去,宁悠闪身一脚将女人喘飞。
女人撞在结界上,又摔落下来,喷出一口血。
宁悠将剑压在她脖子上,女人瞬间不敢动了。
她感到了一股冰冷的杀意。
“我认输。”
女人连忙大声喊道。
烟尘散开,众人都听到了女人的话,又见黑衣少年冷漠地收起剑,跳下台来。
“师兄,你没事吧?”白云扑上来抓住宁悠的手臂,上下检查道。
“我无事。”宁悠淡淡道,扫了眼四周,众人或好奇或敬佩或审视的目光让他不舒服,他接着道:“我先回去了。”
拂下白云的手,宁悠快步离去,徒留各种打量的目光和讨论的声音在后面。
“所以,我真的很讨厌人和麻烦。”宁悠脑海中不停回荡着这句话,飞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除了看战斗时大受激励以外,其他事都让他不舒服。
眼光的打量,大声的议论,窃窃的私语,怨恨的眼光,还有自己刻意的忍让。
他为什么要忍让?
一开始就该把剑架在她脖子上,不让她有站起来的机会。
宁悠捂着头,觉得刚才的表现真是糟糕透了。
他应该是什么样子?
脑海中回忆起原主后期的样子。
打人只用一招,永远不用留手。
谁让他不舒服,他就让那人更不舒服。
哪怕一个眼神,都可能激怒他,招来他的惩罚。
他不喜欢话多的人,身边人聪明到会看眼神行事。
他也没有旁的欲望,非常好懂。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没事勿扰,忙着变强。
一个又简单又粗暴的魔头。
这是原身。
那我呢?
宁悠捂着额头,眉头紧皱,脑海一片混乱,一时无法理清自己想怎么做。
想着自己冷漠地注视,看着对方一次次地爬起冲上前来,最后还用符纸炸他。
他心里就有一股怒火,一种被冒犯的感觉,一种我本不该站在这里的烦躁。
我想……
杀了她。
宁悠为自己的想法震惊,有些痛苦地抓紧了头发。
这不是我。
我不是嗜杀的人。
宁悠觉得头越来越疼,他躺倒在床上,用被子将全身裹住,头埋在被子里。
为什么?
怎么会这样?
宁悠抱着头,额上渗出汗来。
脑海里的混乱像是要炸开,再也无法理清自己的初衷。
他分不清到底那种想法是原主的,那种想法是自己的。
所有想法都一股脑地涌来,有用的,没用的,快速地闪现。
不要想了,停下来。
宁悠在心中命令道。
可头脑根本不停话,越来越乱,越来越疼。
好疼啊。
师尊,你在哪里?
“悠儿~”
被子忽然被掀开,宁悠听到师尊有些急切的声音,他感到自己被搂了起来,落入一个清冷的怀抱。
“师尊?”
宁悠睁开眼睛,眼前竟真的是师尊担忧的脸。
“师尊~”宁悠松了口气,放下了紧抱的双手,靠在师尊怀里喘气。
“师尊,我头疼。”宁悠闭上眼睛,轻声道。
清河仙尊看着怀里的徒弟,眉头紧皱,额上渗汗,脸色发白,不用说他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痛楚。
清河仙尊抬手往徒弟额头注入灵力,轻声安慰道:“悠儿,放松心神,马上就好了。”
宁悠觉得脑中涌出一阵清凉,缓解了那股疼痛,他依言放松了心神,渐渐被清凉的感觉包围。
良久,清河仙尊放下了手。
怀中的少年安详地睡着了。
呼吸平稳,刚才紧皱的眉头也放松下来。
清河仙尊松了口气,越发觉得徒弟好像一个精美的瓷器。
若不好好看顾,就会碎裂开来。
他本是因为心中不安才时时注意徒弟的动静,看到徒弟轻松地赢得比试,他为之欣慰。
没想到比赢的少年不但没有高兴,回到房中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