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诺曼底,我别离了埃尔。
剧组在当地订了酒店,到了是下午,弗朗西斯科要我们在酒店休整一天。
我窝在房间睡到晚上,起来洗漱时,房门突然响了。
我走过去打开门,不出意料的——弗朗西斯科正站在门外。
法国的气候较为温暖,他褪下了厚重的大衣,黑发半束在脑后,整个人俊美极了。
我没有让他进来,就这样看着他,我们身高几乎相仿,眼瞳直视着对方时,有一种格外浅淡的东西出现了。
在经历了无名的沉默后,他冲我笑笑:“不请我进去吗?”
我没什么感觉,又转身走了进去。
他跟在我身后的声音被我放大,而我看着紧闭的窗帘,走过去把它打开。
我看着窗外不甚明晰的夜景,也在透过这面透明镜子看向站在身后的人。
“有事?”我说。
他没有说话,而我看着他慢慢走过来从后面抱住了我的腰身。
他的头轻轻放在我的肩上,透过这面镜子看我。
就在此时,在窗前,两个人交叠的身体,亲密的动作,出色的容颜构成了极为朦胧的模糊影像。
我有些乏味,却看见他凑到我耳边,温热的气息就在近前。
他说:“睡不着,想来见你”声音低低地。
我顿了顿,突然拉住他的手转过身,把他的手放在手心里,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唇,低头亲了亲。
“睡不着吗?带你去个地方。”我笑着同他说。
法国诺曼底有什么可去的地方吗?我不清楚,但无论在哪个地方,都有一处是相同的。
在法国当地夜晚10点,我带着我的导演,去了诺曼底当地人开的club,没有在乎任何东西,包括自身的身份。
他没有反驳就这么跟着我进了club,我牵着他向前走着。
暗色在此时是永久的,靡艳的灯光在四周伺机躲藏着,人不算太多,台上的dj放着轻缓却迷醉的R&B。
我在人群中穿行着,忽然想到之前被奥斯卡提名时演的坏小子角色。
我拉着他坐到吧台,调酒师转过来问我们要什么。
弗朗西斯科一直都没有发表意见,他一路上都在思索小孩带自己来夜店的用意,就听他熟练地用法语跟人沟通:
“谢谢,我可以借用你们的调酒设施吗,我朋友跟我一起的。”他的声音清亮。
调酒师打量了面前全副武装的两人,没有说什么,爽快的答应了。
看着小孩熟练地摆弄眼前的装置,弗朗西斯科挑了挑眉,问:“你学过?”
“嗯,之前的奥斯卡。”
他不用说了,弗朗西斯科看过那部影片很多次,并且把小孩在那部影片中的表现记得清清楚楚。
那时候的他还是青涩的,却把一个颠沛流离不太讨喜的坏小子演的炉火纯青,简直就像是本人。
他看着小孩在面前垂下眉眼,手却Jing准的分层提取每种ye体,只觉眼前的人太千面了。
一个人怎么能如此不一样呢?他是天才毫无疑问,可思想会让他做不同的事。
他有的时候会想不通小孩怎么演戏的,为什么神情之中的悲戚可以穿透他的皮囊向他而来。
弗朗西斯科矛盾极了,看眼前人的目光也变的复杂起来。
我没有在意周围的景物,手跟随着肌rou记忆完成了调酒,之后把成品放在桌子上。
那一杯不同颜色的酒就放在台上,暗色之中的光亮轻微的在杯底轻抚着,一种奇异的光泽在这时闪现。
“有人教会我调酒,你现在看到的这个酒,叫心跳”我看着他只说。
弗朗西斯科看着这杯不管造型还是颜色都与心跳不符的酒,说不出什么感觉,就要拿起来。
可在这时,我突然凑过来,拿掉他手上的酒,然后飞快的从一旁把威士忌倒进去。
无人的角落里,酒的颜色发生的质变,由最初的不明晰变成了融在一起的鲜红色。
这血色就像是从人体中走出来的。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我知道,但我只是抬眼冲他笑:“叔叔,你看,加上一些别的东西的‘心跳’,你还会喝吗?”
“加上威士忌是怎样的,我不知道,你要来试试吗?”我的声音有些好奇与恶劣。
我知道的,是那种极苦涩的辛辣,但异常的令人上瘾。
他?他有没有思想我不清楚,我也不在意,只是望了望前方就没在看他了。
我想念蒙罗了,我突然热烈的想要见他,现在就想要他出现在我面前。
我收回视线,却发现弗朗西斯科早已拿起那杯酒,垂眸轻抿着。
啊,他喝了,会是怎样的感受呢?我心里迷茫着。
出乎意料地,他没有皱一下眉头,神情平淡的喝着。
在此时,在这个club中,他也就像是普通的酒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