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身旁已经没有人了,我也没有在意,坐上jeff的车后,埃尔给我打来了电话,一夜情之后,我竟然能做到面不改色地接起他的电话。
“ray,要去剧组了吗?”里面是埃尔用独特的清冷声音柔和地同我说。
“嗯。”
“去了要乖,不要招人啊”他说。
嗯?为什么这么说呀……
“好哦”我立马乖巧坐。
我们又聊了会儿探班的问题,在jeff有些调侃的目光下挂了电话。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又慢慢跟我说起我在拍戏的过程中会挤出一点时间来出席一个一直合作的蓝血品牌的春季秀。
我点头,又听他说:“Charlie新上任的这位设计师霍桥找到了自己的缪斯,马上就这个灵感设计了一系列的春季高定秀——野火”
我听他这么说忽然想到了什么,就问他:“这位模特,是……蒙罗?”
“嗯?你知道吗?”他有些惊讶,这些消息也是他最近才知道的,我这样不关注时尚圈的人是怎么猜到的?
我没说话,手里拨弄着一枚极Jing小的黑色刻雕打火机,眉眼轻阖着,脑里却出现了一个男人的模糊影象。
四周的黑在他身边簇拥着,夜店的靡艳猩红的灯光打在他线条流畅刀削般的侧脸上,短短的黑发散落在额前,他微垂着眼偏头点了一根烟,火轮轻巧转动时,幽暗与赤色相伴在一瞬间映出他奇异地闪烁着枯谷般静寂的瞳仁。
烟雾由他削薄的唇齿间飘出,他透过灰白的浓雾看我,递给我一根“要吗?”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幕。
“我喜欢看他的杂志,觉得野火……同他真像啊……”
Jeff点头没再说什么了,让我上了飞机抓紧时间补觉,只管好好演戏就行,其他不需要我多想。
场地选在一座太平洋的一座小岛上,中间又是各种转机,不过还是赶在夜晚12点到达。
剧组派来的人接上我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安排我休息迎接明天的拍摄,但我却没有睡,而是蹲在地板上看着台词。
我看着红圈标注着的莱德上将后面的话,忽然站起来,四下看了看,又踱步走了走,猛的把关的严严实实的窗帘拉开。
此时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就在我耳边,窸窸窣窣地像炸在我脑中的含情声,我看着远处空旷的黑色世界,又像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自己。
我拉开了一块窗户,大开着让这冷硬的钢针一遍遍地轻抚着我的无言的灰色梦想。
“那个军ji叫什么?”
“佐伊把她看成法兰西的珍宝了吗?”
“我曾经见过英国约书亚王子收藏的蓝月匕首,也瞧见过那些贵族身边丰腴的美人们,可怎么,跟你就一点儿不像呢?”
“我喜欢你的唇,这儿,这里——”
“我第一次见你,就爱你到死,但我不能停止爱你”
“如果有一日我不再爱你,那我一定死于女巫的诅咒”
“和平太难得了……当我们被色欲拖下深渊的那一瞬间,和平已在我们之间凿出了一条纵深的海沟”
我陷入黑暗中,沉默同我一起为无止境的暗夜祭献。
我的身上突然像被无数只蚂蚁爬过,密密麻麻的瘙痒由脚背上窜至整个身体。
又来了....
闪电划过短暂的白,我的惨白却又盛满奇异红晕的脸出现在那一刻的镜片上,有一种绮丽的美感。
我伸出的手抖颤到扶不住沙发的扶手,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浴室的方向,身体各个机能都停止工作,我最后是爬到盛满水的浴缸的,连同衣服一起。
我沉入水底,气泡在水面上小小地冒着。
“ray,家里没钱了,弟弟妹妹都还要上学……”
“没事的,妈咪,我跟马克哥哥学了一点吉他,我……我会努力赚钱的”
“ray,你是家里最大的,daddy死后,妈咪也没有找到工作,麻烦你赚钱了”
“今天挣了100美元?不够啊ray……”
我在水里扎挣着,但溺水的感觉就像四面八方迎来的无数绵密的小网将你紧紧地缚着。
得到空气的那一瞬间,我的眼睛直直地望向酒店的空白的天花板,手伸了下去,摸索出那物件,我在静默中使劲摩擦着那里,直到Yinjing被我用力到发红才射出来。
我抬起手摸索到那晚在夜店里,那位有着行走的性感机器之称的模特给我的黑色刻雕打火机,火轮轻巧一转,幽暗与赤色相伴一齐映出我微垂着的冷色眼皮。
灰白的烟雾萦同浮起Jingye的水面一齐拥向我的灰紫森林。
第二天我很早就到了现场,助理凯丝在一旁跟着。
导演弗朗西斯科早就站在那里指挥着打光师和道具师有条不紊地运行着今天的拍摄任务,我远远的站在后面,却并没有过去。
剧组化妆师为我准备时,瓦lun娜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