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起拿出一个新鲜的蛋糕胚放在裱花台上,将原色nai油铺在上面,再抹平。接着又将nai油各自放入两个碗中,在里面分别滴上几滴粉色和蓝色的食用色素。
肖起把裱花袋和裱花嘴组装在一起,拿起其中一个粉色的递给吴大志:“拿着,我教你。”
吴大志依言照做。他突然感觉到肖起冰凉的手穿过他的两臂握住了他的手,青年Jing瘦有力的身体紧紧贴住他,肖起衣服上的淡淡皂香顺着空气漫游进了吴大志鼻腔,雨后青草的味道好闻得恰到好处。青年稍长的碎发刮蹭到了吴大志耳边,弄得他有些痒,吴大志忍着心里的不适,身子微微往前倾:“内啥,我们是不是靠得太近了?”
“别分神,好好听。”肖起没回答他的问题,抓着他的那只手握得更紧了。
“……哦。”吴大志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他胸大无脑,死命想也想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就由着肖起了上下其手了。
反正他只是个离异带娃脑子还笨的单亲妈妈,应该不会有人对他有意思,这样想着吴大志也就放宽了心。
“这个是普通玫瑰花,算是比较简单的类型。像这样,从中间往外挤,每片花瓣之间都会有交错,但注意空隙不要太大,不然就丑了。”肖起手把手的教他,声音清朗动听,就像幼儿园老师教不会写字的小朋友写作业一样。
“我……我自己来……”吴大志偏头躲开肖起越来越近的脸,他始终觉得两人靠得太紧了,肖起总是有意无意的碰到他,这让他很不适应。
肖起倒是没什么反应,就势放开了一直紧握吴大志的手,脸颊红了红:“抱歉啊,一时没注意就……”
肖起的眉钉在光线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脸颊微红的模样和他的穿衣打扮很不搭,却有种诡异的反差萌。妈的,吴大志想,这年头好看的人怎么那么多,还让不让糙汉子活了。
“没事,哈哈。”
肖起站直了身,摘下手套放到Cao作台上,说:“那我去把室内的花草搬到门口晒晒太阳,你自己练吧。”
“好嘞好嘞,小老板你忙去吧。”吴大志忙不迭道。
“啊对了,”肖起走到一半突然回头:“我同学还送了我两张电影票,晚上咱们一起去看吧?”
吴大志想也没想就回绝:“真不好意思啊,我还要伺候个小的。”
肖起听他斩钉截铁的回答,长长的睫毛耷拉下来,语气不由带了几分难过:“这样啊,看来我又要一个人去看电影了。”
吴大志最见不得小孩子委屈巴巴的样子,虽说肖起已经24了,但终究比他小十二岁,所以吴大志顺理成章的把他归类为“小孩子”那栏。
“欸,你这……算了算了,哥陪你去总行了吧。”
——
吴大志这边清闲自在,陈濯那倒是另一番风景。
陈濯家里往上数三辈都是搞那些见血的东西的,父亲去了,他便理所当然的子承父业,接过了自家庞大的帮派。
他原以为他会和父亲、爷爷一样呕心沥血地把帮派发扬光大,再找个还算看得过去女人结婚生子,等他的孩子长大了,就让他继续沿着他的路前行,子子孙孙,生生不息。
如果他没遇到吴大志,他或许会在枪林弹雨中死去,被仇敌用子弹穿过脑颅,被下药,被自己的孩子杀死。
那些惨无人道的死法在他心中演练了无数回,以前他面对这些内心掀不起丝毫风浪,可现在呢?陈濯平静不起来了,他不再是孤家寡人,他还有老婆孩子要养。
陈濯于是在两年之内把帮派改造成了一个新上市公司,凭一己之力洗白白,一些实在抹销不了的黑料能藏则藏,还有些知道内部机密但是头脑简单只会打打杀杀的老人被他安排了其它工作,因为怕他们把黑料抖出来,陈濯还小小的威胁了他们。那些跟了自己很久可以确定其忠心程度的则留在公司当高管,而其他人则是被他拿钱忽悠走了。
两年间,他以公司名义参加各种慈善晚会,扶贫活动,在电视台和新闻上露了好几次脸,群众对他的好感度更是蹭蹭往上涨。
——
此时陈濯坐在办公椅上,巨大的落地窗外皎阳似火,往下望是一线城市的车水马龙。陈濯手上捏着几张私家侦探秘密拍摄的照片,表情Yin沉得足以与锅底媲美。
那几张照片有的是吴大志开小电驴载肖起、有的是肖起眉眼温柔的帮吴大志擦拭嘴角的食物渣、面包店里两人“不小心”的亲密举动、以及两人一起看恐怖片,吴大志吓得紧紧抱住肖起……
吴大志欠Cao了。
陈濯将几张照片捏成一团又摊开,反复几次,最后扔进烟灰缸,用打火机点燃了它们。
他才多久没回去,吴大志就着急给他戴绿帽,这sao货到底知不知道夫为妻纲,要以夫为天?他真是眼瞎,看上这么个水性杨花的男人,可他却偏偏是最先陷进去的那个。
老sao货,看我回去不cao烂你。
扣扣
有人敲响了办公室门。
陈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