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河心血来chao,打了个电话给蒋安荣,无人响应,他不死心的连call几遍,三分钟后电话终于被接通。
“你他妈最好是有非打不可的理由,”蒋安荣声音沙哑,俨然刚被吵醒,冷声冷气的:“不然我弄死你。”
“你瞅你这话说得多见外,”郑河惯常咋呼着,嚷道:“我可要伤心了啊!”
蒋安荣起床气大,很不耐烦地骂:“你有病?”
郑河听了长叹一口气,化身教育家劝诫道:“这脾气咋还越来越大了,我看是不太行,抽空改改吧您。”
蒋安荣烦的,准备挂电话补觉,就听郑河那边继续说:“我这儿真遇到一特有意思的事,你要不听,一定、绝对、百分百会后悔莫及!”
郑河平时说话就这种夸张的调调,蒋安荣本来不想搭理他,但这会儿睡意也被闹没了,便懒散道:“别他妈卖关子了,说吧。”
“嘿,”郑河乐了,从头说起:“今个儿我去打高尔夫,你猜我碰着谁了?陈理圣!还记得这人吧?”
蒋安荣嗤笑一声,道:“怎么不记得,比你还混的傻逼。”
蒋安荣他们三个打早就看不起这人,虚长他们四五岁的二世祖,仗着家里有点背景在外面作威作福,前两年玩死个女学生进去了,听说前不久才放出来,人照旧不消停。
“是,这傻逼,”郑河也跟着骂了句,“不把人当人看的,进去两年出来还是这屌样,这段时间缠着俱乐部的一个男员工死缠烂打,没把我恶心死。”
蒋安荣没什么兴趣,随口问了句:“然后呢?”
“重点来了朋友!”郑河说回正题,兴奋道:“我当时瞧那逼逼人为娼的鸟样,我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啊,我正准备要替天行道闪亮登场,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另一个人挺身而出,成功挡住了那傻逼伸出的罪恶双手!”
“挺Jing彩。”蒋安荣评价完,打了个哈欠又开始犯困,准备结束这通电话:“说完了吗?说完你可以挂了。”
“……我以为你至少也要夸我一句是个正直善良的有为青年吧?”郑河直叫唤,又高声道:“我还没说完哪!”
蒋安荣没心情听郑河讲烂人的那档子破事,果断回绝:“不听,挂了。”
“那人是孙文竹!!!”
郑河焦急的呐喊声从手机听筒里响亮地传出来。
蒋安荣闻声停了手,随即皱起眉,问:“孙文竹?”
“可不,就你那相好的,”郑河嘿嘿笑,戏问:“你别是放个暑假就把人给忘了吧?”
蒋安荣抬手揉头,从床上坐起来继续问:“那傻逼sao扰的是孙文竹?”
“那倒不是。”郑河否认了,又拖长音说:“不过我觉着吧......孙文竹大概率要遭殃。”
蒋安荣听了,沉声道:“说清楚点。”
“别提了,”郑河唾了一声,很是激动:“我本来还想着上去帮孙文竹解围,结果那逼大概看孙文竹长得漂亮吧,嘿!也不发火了,一脸色眯眯的,十有八九是又看上孙文竹了。”
蒋安荣静了片刻,才跟郑河说:“地址发我。”
“干吗?”郑河有些惊讶,“你要过来啊?”
蒋安荣冷着脸翻开被子下床,说:“等着。”
-
这边,孙文竹正头疼要怎么脱身。
原本是想着自己也无能为力,只能做一个忍气吞声的旁观者,但看着那变态顾客的手在比自己还小的男同事身上乱摸时,他真是觉得忍无可忍。
凭什么堂堂正正地赚钱还要被人这样欺负啊?
孙文竹不动声色地站出来帮男同事挡了一回,对上那位顾客的视线后,意外的没有被刁难,然后很快孙文竹就意识到了原因所在。
那道露骨色情的目光,从男同事身上原封不动地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他这回是引火烧身了。
孙文竹从远处捡回球,正对上陈理圣直白且不掩饰的眼神,被看那一眼,真是浑身止不住地难受。
“来——”陈理圣招手叫他过去,看了眼他的胸牌问:“文竹呀,你会打高尔夫吗?”
孙文竹绷紧神经,笑得官方:“抱歉,我不会。”
“不会没关系,”陈理圣笑得jian猾,向他伸出手:“来,我教你。”
孙文竹笑容僵硬,不留痕迹地后退半步,正要拒绝:“抱歉,我不能……”
“哟!”旁边传来一道惊讶声,郑河朝这边慢步走了过来,热情地打着招呼:“这不是陈少吗!好久不见!”
陈理圣脸上也立刻堆起假笑,回应道:“是郑河啊,的确很久没见了,你看起来倒没怎么变。”
“害!我能变到哪里去,”郑河接过话茬,做出痛惜的神情:“倒是陈少,这两年受苦喽……”
孙文竹看着陈理圣瞬间冷下来的脸,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你也来打高尔夫?”陈理圣转开话题,客套地邀请郑河:“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