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匪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压着李沅不知疲倦地弄了一次又一次,几乎将Jingye灌满他的身体。
李沅下面被磨破,顾匪见他哭得凄惨,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他。
洗完澡,抹过药,顾匪又给了李沅一沓美钞。
“这么缺钱,”男人围着浴巾,坐床头柜上抽烟,问李沅,“是家里有人生病了吗?”
“嗯。”
李沅坐起来,接过顾匪递来的水杯,埋头小口喝水。
“谁?”
沉默蔓延了将近一分钟,他才听到李沅低着头小声说:“我妈妈。”
顾匪叼着烟,居高临下的目光落在李沅头顶的发旋。在他印象里,只有小孩儿才会叫“妈妈”。
莫名的,有些心软。
还有心虚。
他问李沅:“你几岁了?”
李沅喝完一整杯水,打了个嗝,仰头看他:“二十。”像是看穿顾匪的心思,他顿了顿,补充道,“成年了。”
“你就在这住吧,手术费不用Cao心了。”
临睡前,顾匪这样对李沅说。
抱着李沅躺了一阵,他含糊着又问:“你妈什么时候动手术?”
李沅不知道,他还没和李虹商量。
“下个月。”
顾匪摸过手机,对李沅说:“给我个卡号。”
拿到卡号后,他给李沅转了五十万。
“先用着,不够再说。”说完丢开手机,重新将李沅揽回怀里。
李沅愣愣的,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有必要问清楚这事。
他在顾匪怀里翻个身,面对面躺着。
“你……是要包养我吗?”
顾匪闭着眼,大手在他tun上揉了一把,嘴角微弯:“算是吧。”
李沅没想好怎么接话,半晌干巴巴“哦”了一声。
李沅没有拒绝。
昨晚那通电话让李沅确定了时憬不会介意这事,他当然更不介意。
跟谁睡都是睡,多一个人又不会少块rou。
不仅不会少一块rou,还会多一些钱。
他曾以为这辈子不会有人喜欢这具畸形的身体,事实证明并非如此。他感觉得到时憬和顾匪对他身体的迷恋,这令他产生了一丝隐秘的愉悦。
若没有那次意外,像时憬和顾匪这种层次的人,李沅连他们的衣角都碰不到。
他一个将死之人,为什么要拒绝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
不。
他要好好利用。
好好享受。
死也要当一个被欲望撑死的鬼。
又一个周末,李沅将自己收拾好,出门到商超挑了些营养品,又到专柜购买了一套女士护肤品,然后打车前往汽车站。
李虹住在乡下。
她是个苦命却善良的女人,早年到城里打工,受渣男所害弄坏身体,无法生育,后带一身伤回到老家,靠摆摊维持生计。某天清晨见门外有个裹在襁褓里的弃婴,她先是大惊,再是欣喜,检查完婴儿的身体后,那份惊喜变成了失落。
抱着孩子在派出所门前转悠了一个多小时,望着襁褓中饿得嗷嗷大哭的nai娃儿,她咬牙做了决定,抱他回家。
她给孩子起名李沅,细心喂养,看着他一天天长大,给他买衣服,送他上学。李沅乖巧懂事,刻苦认真,学习成绩一直不错,可惜高二那年因为不配合高年级纨绔学长恶劣的玩笑而被对方处处针对,眼看李虹的生意做不下去,生活难以为继,李沅没办法,只能选择辍学外出打工。
自那之后,李沅再没遇见任何好事。
上班被同事排挤,进超市被诬陷偷东西,常年小病不断,直到大病也找上来。
从医院出来的那天,他回去看望李虹,却在抽屉里不小心翻到了李虹的病历本和诊断书。
ru腺癌。
李沅躲在卫生间崩溃大哭,唯一庆幸李虹比他运气好,肿瘤还是早期。
自沉重久远的回忆中抽身,李沅沉缓地呼出一口气,从座位上站起,跟在人群后下车。
兜兜转转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到家,李虹在院子里洗衣服,听见动静抬头,惊喜地瞪大眼:“小沅?”她将手上的水随意抹在裤腿上,快步上前接过李沅手里的东西,嘴里念叨,“怎么又买东西,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做些你爱吃的菜。”
“给你个惊喜嘛。”李沅笑着往屋里走。
李沅在乡下住了四天。
这天下午,他捧着一大碗冰葡萄,坐在客厅里边吃边看电视,突然茶几上手机响了。
李沅慢吞吞吐掉嘴里的葡萄皮。
从医院拿到诊断书后他在家颓废了好几天,24小时抱着手机在网上搜索相关病症的治疗方法,有用的信息一个没得到,没用的微信倒是加了不少,每天都有来自不同省份的“权威专家”给他打来电话,让李沅到他们所在的医院做个详细检查,他们好“对症下药”。李沅不胜其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