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洄的东西堆得跟他这个人一样,严严整整。折磨他的道具规规整整地占了一行格子,法器法宝占了好几行,灵丹妙药和书籍等等杂物也是如此分着类,长长的发着光的储物格绵延到他看不到的虚空中的远方。
商阙刚刚掉进乾坤袋时,原来是掉进了乾坤袋的一个储物格里。他发现这个乾坤袋的储物格可大可小,每一格似乎都是一个小小天地。
他这一格没有设什么限制,只要他愿意,走几步就能离开格子,以全知视角观看储物格里的东西。因为全知视角东西太多,他看得眼花缭乱,干脆就走进格子里面,一件一件地研究。
这和他那什么乱七八糟都胡塞一堆的乾坤袋真是不一样。商阙想起自己的乾坤袋里几日前才随手塞进的美娇娘们的情书,而今日自己已经成为被正派男弟子强迫包养的“正派”,不由得心生感叹。
虽然折磨道具让他心里发毛,但是提前看看也能有个心理准备。商阙丢下那根狼牙棒般的玉势,又往下一格走去。
这一格,只有一只玉钩,在半空中悬浮着,散发着莹白的冷光。商阙围着这只玉钩转了三圈,实在想不明白它扭成一个美娇娘前凸后翘的样子能用来干嘛。玉钩的两端磨得毫无棱角,商阙摸了摸,又是暖玉。
这玩意又不像要伸进自己鼻子或嘴巴里的……再往下的身体部位,让商阙强行中断了思考的关联,毫不犹豫地跟这只玉钩说再见。
下一个道具是一匹红绫,商阙饶有兴致地将它在自己脖子上绕了绕,做了个自缢的假动作,又被自己逗笑,背着手抖着肩膀走了。
间隔着的是一匹身量巨大的木马,上面竖着一根似乎可以拆卸的擎天柱。这根假阳具普普通通,是光滑的,尺寸也挺正常。但商阙依然白着脸,贴着并不存在的墙壁从远方绕了过去,差点一脚踏空摔倒全知视角去。
……没能游完一圈,商阙就带着五雷轰顶般呆滞的表情回到了自己原本的储物格,就在“刑具”的最前面。
他坐了下来,虽然没有什么东西硌着他的屁股,他仍然觉得菊花隐隐发疼。
如果夏洄真的要像前两日这样“包养”着他的话,他想试试和夏洄谈谈条件。他乖乖和夏洄进行正常的性事,但是别用上那些东西。他要做出言听计从的样子,让夏洄放松警惕,去哪里都带着他。他就不信夏洄这样的门派重要人物会遇不上他冥渊的人,若是来者实力足够,他就立即蹦出来求救以脱离苦海……
当夏洄把商阙从乾坤袋里提出来的时候,商阙的表情还是惶惶如丧家之犬。
“师弟看见什么了?”夏洄笑着,摸着商阙的脑袋。
商阙任由他摸,双手抓着夏洄垂下那只手的衣袖,换上一副带着些儿讨好的表情:“那个……师兄,我现在算是你的什么人啊?”
“刚刚不说了吗,师弟。”夏洄神色不改,义正言辞。
哪有师兄对师弟做这样的虎狼之事?若真的只是师弟,那他真是见了鬼了。生活阅历浅之又浅的商阙如此想到。
“难不成师弟觉得我们还有其他关系?”夏洄又敲了敲商阙光滑的额头。
商阙回想了自己在话本子里面获得的有限的知识,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我不是师兄的……禁cao?”
最后两个字他实在是没好意思用正常音量说出来,说得如蚊子哼哼,可夏洄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师弟愿意的话,我倒是乐意,”夏洄的眼里隐隐有些欲火在燃烧,“可你见过谁会让自己的禁cao……”
夏洄说了一半,突然住了口。他明白商阙如今没有记忆,对他的感情多半是又怕又惧,说出这番话来只是为了讨好自己。他没必要让现在的商阙知道自己做过什么,等到以后有了什么万一,等到他的师弟终于对他产生了依恋,他再告知也不迟。
商阙正在洗耳恭听,忽然发现圣音停了,抬头一看,见夏洄正盯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心里那个毛的呀,赶紧假装摸摸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夏洄用一只手轻轻抚了抚他的眼睛,半晌才道:“有,师弟脸上处处是我喜欢的样子。”
突如其来的土味情话让商阙心里的毛喧嚣着更加疯长起来了。
他连忙再度转移话题:“嗯……师兄,其实我是有一件事情想跟您商量。您看我现在是不是很听您的话?叫我说一绝不说二,叫我往东绝不往西,忒可靠了!就是……呃,那个,我不太爱在身上用那些什么玉簪啊之类的东西,扎得那里还是蛮痛的。所以能不能,师兄想要的时候小弟直接好好伺候就得了,就不用在小弟身上用那些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