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他还以为那池水除了洗去他冥渊法术之外,是将他洗干净好给夏洄干的。商阙脑子里闪过不合时宜的想法。
“这三日将师弟关在密室中所做的事,足够师弟冲击金丹了,”虽然夏洄在床事方面奔放生猛得很,在说话上面似乎含蓄多了,“夜观天象,你兴许这几日会渡一次雷劫,我准备带你去其他地方。”
呵,就是不敢让他被门派中人发现呗,有损他的正道大弟子名声呗。商阙在心里冷哼一声,把泛起来的那一丝不爽强行忽视。
没想到竟然三日了呢。
洗髓用了一日,奔放浪荡的床事用了一日,昏头大睡了一日。
“嗯,”商阙突然觉得手中的热茶不香了,他心里不高兴,虽然不敢明目张胆膈应夏洄,但是他含蓄地膈应膈应也没问题吧,“毕竟我现在是你的笼中雀,我有什么选择的自由。”
“有。”
商阙迷惑地抬头看着夏洄:“我可以不去?”
“你可以选择现在出发还是等会再出发。”
若不是夏洄的表情一本正经,商阙以为他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那现在出发吧,这样坐着也没意思。”商阙有点诧异于自己能够有做决定的自由,尽管这自由像芝麻粒一样小。
“好,听师弟的。”夏洄去给商阙拿了一套天衡门的弟子服,
在夏洄拿衣服的空档,商阙才敢明目张胆地环顾了四周。这和之前看到的枷锁、笼子不是同一个背景。
这儿有雕花蜡烛、梨木案几、红檀大床、竹青帘幔……除了没有门窗,完全是一间稍微高级的弟子房还有的样子。
脚下也铺了毯子,这是不是说明夏洄也有跟他在这第二间密室颠龙倒凤……呸,颠龙倒龙的打算?
正想着,夏洄已经很快地把衣服拿了过来,弯腰放在他膝上:“穿吧。”
商阙站起身抖开衣服,流光熠熠的衣摆随着他的动作,硬是给他加上了即将登基的效果。
如果忽略他现在正在敌人手中,这可真是件帅气的衣服,他简直想穿着到冥渊闹市里走一遭,引得那些多情娘子纷纷为他投花抛媚眼……
“好看。”夏洄立在一旁,轻轻颔首。
商阙忍住了抬头的冲动,将自己见了鬼一样的惊讶眼神投射到了衣襟的仙鹤纹上。他以仅有的七年记忆发誓,他绝对没想过自己一介邪道之人,竟然有机会穿上正派的衣服,而且看上去还人模人样、仙风道骨。
一定是因为昨日那一整日的双修,让他沾染上了夏洄的气息。可是自己竟该死地觉得这气息分外好闻。
夏洄不像他,没有熏香的习惯,也没有什么体味,但自是有一种攻击性极强的清冷气息,使他不知不觉地迷恋。
见商阙把自己收拾好了,夏洄便掏出一个修真界用来储物的乾坤袋,将他收了进去。
商阙坐在银白色流光游动的一片虚空中,脸色有点发黑。
这是不把人当人,把人物化了呗!算了他一个俘虏,不就被上了两次,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干嘛?
夏洄却像感知到他的不满,隔着乾坤袋对他说道:“你失踪的消息让冥渊教主心急如焚,如今外面戒备比三日钱森严太多,这是权宜之计。若你不高兴,到了那边我再给你做红烧rou。”
敢情他那在睡梦中吃的没尝到味道的红烧rou是夏洄做的?出得宗门下得厨房,这正道大弟子真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人才啊!
不对,如果夏洄不抓他,他在冥渊想吃红烧rou吃红烧rou,想吃清蒸鱼吃清蒸鱼,凭什么为了他一碟子红烧rou感恩戴德?
想是这么想,夏洄却还是不由得舔了舔嘴角。可惜夏洄似乎给他漱了口,唇边只要方才的茶水味,半点rou渣的回味都没有。
夏洄自去门派找借口报备了下山事宜,乾坤袋有隔音效果,什么都听不见的商阙坐了一会儿,百无聊赖。他站起来走了走,发现这个乾坤袋里堆着不少宝贝,他便一件一件挑出来看。
越看,他的脸色就越发黑得能滴出水来。
谁能告诉他,冲击个金丹带着银手铐玉势这些玩意儿的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