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rahil的性格很直率而我并不讨厌他这一点。事实上我现在觉得和他对话甚至比和Curufiurkafinwe交谈都要轻松得多。我们到了营地营地驻扎在Taur-en-Faroth一处靠近水源、地势较高的地方。我拴好马匹在溪边洗手的时候看到Curufinwe浑身是血地朝这里走过来面色苍白似乎像是遇到了什么事故。
有一瞬间我甚至想冲过去扶住他因为很少看到父亲这种样子几乎接近于……脆弱。但是他在我开口之前就说“我没事。马被绊倒了又恰好遇到了一头棕熊。”他看到我望着他衣服上的血迹“不是我的血。”
没有其他的解释了父亲不喜欢解释。甚至在我最小的叔叔死于他点起的火把时在澳阔隆迪把不由分说地长剑插入海港Jing灵的胸前时甚至在那天晚上之后在我们无可避免地再次遇到的时候他也只是说了一句“我劝你最好忘记它。”
“我已经不记得了。”我说“可是我还记得Amal。”然后我就转过身去想象着他的表情内心涌起一种罪恶的快感。现在我们都有了各自的秘密也许我们其中一个人的秘密更多一些这样的秘密让我感到了一种平等。就像用力锤打合金的时候我的手臂也能感觉到相同的疼痛。我看到他在水里清洗手肘上的伤口就回帐篷里找了些外伤的药。但是当我返回的时候发现溪边已经多了一个金发Jing灵。
“我做了个陷阱”Curufinwe波澜不惊地说“打算捕捉它没想到马被绊倒了。还好今天身上带了把长一些的刀。”
Finrod的回应像是赞誉又像是善意的嘲笑“我看到了堂兄你在机关的设置上一如既往地体现了莫大的天赋。”他把一卷绷带递给Curufinwe“这把刀很漂亮。”
“前几天刚做的。我实验了一种质量更轻、强度和延展性更好的金属可以做出更加轻巧的武器。如果成功的话也可以用在盔甲上。它更适合南方……比如我们有一半Teleri血统的国王。”
Finrod拿起那把刀仔细端详刀刃在阳光下反射着银白色的光其上还沾着一些未洗干的血迹。“它很……锋利。我很欣慰你有更多的时间投入你喜爱的创作中。但是以你的天分只做兵器有些可惜。我在工作室看到过那些手稿……”
“那样的创作需要绝对的专注像以前在提里安那样安宁稳固的环境。”Curufinwe露出了一个淡漠的微笑打断了他“当时Feanaro几乎用了一整年的时间。……不过它们对于现在来说并没有什么用途我也无暇投入更多的Jing力了。”
“原来你也会感怀起从前啊。纳国斯隆德对你而言不够安宁稳固么”
“在这里我们首先是守护国王的剑。”Curufinwe包扎好之后抬起头“你想试试它”
“如果它的创造者允许的话。”
Curufinwe站起来Finrod把自己腰间的佩剑递给他。他们走到离溪水远一些的地方稍稍拉开了一些距离站定在一阵沉默的相互观察后Finrod先借助体重的趋势侧身锋利地冲向前方Curufinwe从侧下方避开让刀刃从他的左肩上空划过飞快地变换脚步绕到对方身后试图锁住对手的动作但是Finrod更快一步、敏捷地跳开了那把长剑从空空的地面上划了一道弧形挑起了一些沙土、落叶和风。然后他们再次靠近响起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吸引了营地的其他人。三伯在旁边喊了一句“要比试就换钝剑啊。”
“不用担心我们知道分寸。”Finrod回应了他一句但是就在他走神的瞬间Curufinwe的剑就指向了他喉咙的位置。
“好用吗”
“很轻巧、称手。”Finrod无奈地笑了“不过就结果而言似乎并不乐观。……我自己的剑指向我自己。”
“你不能要求一把剑的忠诚啊。”Curufinwe就似笑非笑的回答。他们把武器换了回来这个时候Orodreth过来说“烤rou架搭好了。”
“我去帮着烧火。”我就和Orodreth一起离开了。
下午和Edrahil的比赛我最终还是输了。傍晚的时候我们看着随从把战利品装上车运回去作为冬天的储粮。远处的天际交错着金色、橙色和红色把河水照的粼粼发光让我想起Finrod曾经说过的红色山脉还有其中会反光的矿石。我第一次来到纳国斯隆德也是这样的黄昏但是现在周围似乎变得陌生了连营火的位置都不同了空气里不再是寂静光线、水流和风都变得如此喧哗像很久之前三伯告诉我的“森林的语言”。我不怎么能为这些比喻感怀不过现在却格外感到它们对即将消逝的白昼的留恋。我想Feanaro在制作Jing灵宝钻的时候是不是也是抱着这种对注定要消失的荣耀和美的留恋呢毕竟我们是艾尔达不太喜爱转瞬即逝的美我们自身也是记忆的容器。我们不喜爱会褪色的树叶即使来年新绿抽芽那……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事物了。
“您见到Finrod陛下了吗”Edrahil突然过来问我。我摇了摇头环视了一下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