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到底来这儿干嘛?!”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章明,你说话啊!”
“教导主任们全都知道了,私自下水要记大过的。”
“最近可是汛期,每年这个时候因为下水死的人都快堆成山了,你在想什么?”
他又能听到大河流淌的声音,对面的岛屿依旧是一片白日盛景,万千万千的绿里,堆叠着炊烟袅袅的传统建筑。鸽群拍打翅膀盘旋,湖面波光斑斓,晃得人睁不开眼,在一片指责中,唯独夏日的残响冲撞,环绕着他,久久没有散去。
在一段极短的沉默之后,他望着平静湖面,错愕地问:“我刚刚”
“是不是在做梦?”
一串哭泣打破了又一次的沉默,章明回头,望到了着急赶来的母亲。
稀里糊涂跟着大家回去的路上,大雨倾盆。
那种瓢泼是无法抑制的,从学校回家后母亲一直坐在餐桌上哭泣。
无尽的雨声里夹杂着她压抑的哭声,衬得没有开灯的家更加冷,章明久久望着墙角因为chaoshi而剥落的墙皮,喉头哽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脆弱单薄的肩膀因为过度悲伤而微微颤抖,嘴里时不时说着“妈妈只有你了”这种话,他的手却灌了铅一般沉重,以至于没有办法伸手给她一个拥抱。
直到她哭得累了,章明沉默着钻进厨房,烧了她平时爱吃的几个菜,母子俩沉默着对坐,母亲吞咽饭菜时偶尔发出哭过之后的抽噎,倒向一个孩子。难过之后,她便要睡了,轻轻关上房间的门,睡在冰冷的床上。章明走进房间里替她打开床头的灯,再次看到床头的相框——那是她和父亲二十来岁时,旅游期间留下的纪念照。
照片里高大的父亲,意气风发,笑得眯起了眼睛。章明皱紧眉,颤抖着抚上母亲的肩膀。
“妈,对不起。”
关上大门时他靠在墙壁大口呼吸,等到这种阵痛平复,冒着大雨奔跑。
那条路他来回了无数遍,就算没有街灯他还是能找到方向,大雨跟石子一样一粒一粒往身上倾灌,打得他浑身都疼。直到浑身滴着水,水贴着他的脚印,敲开另一扇大门。
房间里开着灯,屋内的人好像知道他一定会来一样,一直在等他。
明明是每天都能见着的人,这会儿隔着一道门框对望,章明却红了眼眶,咂摸出了一点真正心痛的味道。他最喜欢的人,依l旧亮着一双眼睛,乖巧地站在那里,漂亮得不行。
不管不顾地往他身上扑,把他整个拥进怀里。
身体是软的,体温是凉的,心脏规律跳动,手轻拍他的后背,他是真的存在。
“你在……你一直在……”
“我在,我会一直都在。”
周一的升旗仪式,他拿着满满两页的纸,当着全校念了检讨书。
汛期逃课私自下湖游泳,记大过,通报批评,即刻整改。
他在晨雾中站得笔直,念完检讨书后对着全校师生九十度鞠躬,下面一片混乱的讨论声。解散后独自走回教室,却发现黄恒和几个哥们儿依旧在走廊口等他,章明轻吐一口气,什么都变了,但什么都没变。
但这些事却让他的这个夏天变得更加真切了。
“可是,“爱”怎么能受惩罚呢?”
章明抬眼望了一眼电视机,低声重复了这句台词。
身下的闻青被Cao得胸口都红了,听了这话,shi润的眼睛不解地望着他。章明俯下身和他亲吻,嘴唇舔过嘴唇的声音盖过了交合处shi黏黏的水声,响彻整个房间。
室外的高温又在积攒一场大雨,温度持续飙升,他们在闷热的房间做爱,彼此都被热度和情欲折磨得飘飘然然。唯一的风扇在卧室,狠顶一下,他额头的汗滴到闻青胸口,和他胸口的汗聚成了一滴雨,沿着他的身体往下坠,章明低头舔了那滴汗,舌头贴着皮肤,往上舔到ru头,狠嗳一口,吸得闻青腿根打颤。
头顶老式的五扇式风扇生透了锈不再转动,楼下的虫鸣是夏日唯一的协奏曲,听说楼上邻居的钢琴坏了,他们再也不能合着钢琴的旋律做爱。
“舒服吗?”章明拧开冰水,喝了一口。
“嗯…………舒服……”闻青小声回应。
他拿着那瓶水,往两人交合的地方倒了一点,闻青被冰得把他缠得更紧,小声叫:“嗯……唔……凉凉的……”水顺着两人泥泞的地方滴落到沙发上,浸shi了沙发。
一次高chao之后,他抱着他进卧室,衣柜的门半开着,柜门上装着一面镜子。
章明用脚拨开那扇柜面,使镜子整面暴露出来,映出他们彼此的样子。
“你看。”他抱着闻青转过去,小孩子把尿一样,掰着他的大腿,朝着镜子展开他的嫩xue。
闻青在看到的第一秒便咬着唇闭上了眼睛,他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自己的下面,他不敢看。
“你看看镜子。”唇贴着闻青的耳朵,手伸到下面去玩弄他shi漉漉的xue,闻青抗拒地扭动着身体,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