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安心养病。可是奇怪的是,高利贷的那些人拒绝了他的垫付,执意要程父本人当面亲自拿出这笔钱。
古怪又无理的要求,可是谁能联系得上程父呢?
程悉只能每天做各种兼职,连学校都很少去,只能杯水车薪地,一点一点偿还那个日渐增长的庞大数字。
没过多久,程母就自杀了。
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再拖下去也只是浪费儿子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她现在不能干活,不能接客,不能给程悉带来任何能缓解他的压力的作用,只能像个老拖油瓶一样耽误他,让他本就如履薄冰的生活雪上加霜。
唯一不舍的就是还没看到程悉成家,没看到他真正的长大。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念想。
夏家帮程悉一起料理了程母的后事,对于程悉,他们总觉得有所亏欠,只能笨拙地,用自己的方式弥补着程悉。可是处理完母亲的丧事,程悉就离开了夏家,他知道夏家人的好心,但是非亲非故,这些好他受之有愧。
这些事夏父夏母一直没有告诉夏玫,直到他们的女儿要结束自己的学业准备回国,免不了见见程悉,他们这才把事情的原委讲给她听。
程悉听到听筒传来的声音有些颤抖,像个温柔的哥哥一样轻声问:“怎么啦,太想我啦?没哭鼻子吧。”
夏玫听到他的声音,想起自己这些年有事没事发给程悉的那些骚扰他的无聊信息。他那个时候应该在四处奔波工作?
那个闪闪发光的王子,那个温柔的邻家哥哥,失去了母亲,失去了一直以来拥有的一切,却没有时间哭泣,只能被迫坚强成长起来,承担原本并不属于他的责任。
夏玫的眼眶酸得厉害。
“哭什么啊,快点回来,回来就能见到了啊。”察觉到夏玫的情绪,程悉还温柔地安慰她。夏玫只匆匆说了句“好,再见”就连忙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程悉愣了一小会儿,嘟囔了句“这丫头着什么急”,接着百无聊赖地看着综艺。他不知道夏玫那百转千回的心绪,只是隐隐有些兴奋和期待,想着赶紧见到他一直以来当做亲生妹妹一样疼的小青梅。
也不知道周述会不会吃醋?唉,不用猜肯定会,他那么小心眼儿的人。
电视上的综艺还在放,程悉却窝在沙发里睡着了。毯子盖住他棱角分明的下半张脸,窗口折进来的光打在他脸上,让他整个人温顺柔软得好像一只大猫。
周述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光景。
今天他本来就不用去值班,当然没人挂他的专家号。他在办公室百无聊赖地转了一天的笔,终于待不住了,还是想回家玩玩老婆的笔。
脱下早上程悉给他搭配的外套,他换上拖鞋,脚步轻轻地靠近程悉。被他的气息干扰,程悉几乎是立刻就微微皱起眉,睁开了眼。
这个气息,一闻到潜意识里就知道会腰疼屁股疼。
他眼里迷茫了一会儿,显然是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声音有些沙哑地哼哼,退阻周述靠上来的不要脸的胸肌,嘟囔着不要。
周述简直要被他逗死。自己明明还什么都没干,搞得好像又荒淫无度地大干了一场似的。
程悉揉揉眼睛,看看傍晚稍微昏暗下来的天色,有些纳闷地问:“怎么这么早回来?平时不都得半夜才下班?”
周述亲亲他的唇,有点幽怨地撒娇:“今天本来应该在家休息的,哪有预约的患者。”说着捏了捏程悉的脸颊,肉感好得简直让他有点上瘾:“说,怎么赔我?”
程悉被他捏得“唔”了一声,也没扭捏,大大方方搂上他的脖子:“陪你啊。”
周述没反应过来:“赔我什么?”
程悉被他傻兮兮的表情逗乐了,也吻了吻他的唇,说:“我,我陪你。”说完还伸出红舌,舌尖在柔软的唇瓣上轻轻扫了过去,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暧昧水痕。
“……”周述要是再忍就不是男人。
他也没废话,直接一把把程悉拦腰抱起来,动作突然得吓了程悉一跳,两只手紧紧搂住周述的脖子。周述笑了,哑着嗓子在他耳边说:“你勾引我?”
程悉扬了扬眉:“怎么?勾引我自己的男朋友不犯法吧?”
“操。”周述骂了一声,刚把程悉放到床上就猴急地啃了上去。程悉一边配合着他伸长了脖子,一边解开他衬衫的纽扣,手伸进去抚摸近乎完美的腹肌。
他略显急促地喘息着,咬了咬周述的耳朵,难耐道:“我的身体可没有你魅力大啊……嘶,轻点……周医生身上好好摸,嗯……真受不了,停不下来了。”
周述被他毫不掩饰的浪叫刺激得眼尾发红,竟然有点像被欺负哭了似的。他本就生的白,加上这两片诱人的绯红,漂亮得好像妖精。周述埋在程悉胸口,舌尖打着圈纠缠他左胸的乳头。那对可怜的小奶子最近被他玩得太过,竟然微微变大了点,好像少女刚刚发育的小山丘,长在身材一点都不娇小的程悉身上,竟然一点都不怪异,反而出奇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