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沈青从剧痛中醒来,感觉肩膀被压得死死的,下身也火辣辣的疼。
他还在思索这是什么情况,便听有人怒道:“这等不睦兄弟、不知悔改的畜生,给我堵上嘴打死!”
“老爷、老爷……”一个女声哀哀地哭道:“您别气坏了身子,青哥儿若真有个三长两短,老太爷还要拿您去问呢……”
“父亲。”一个沉稳的男声道:“儿子不过是受了些惊吓,大哥他要管教弟弟,也是应当的……”
“我倒要问问你怎么当的家。”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怒意响起:“池塘边的栏杆怎的一碰就倒了,难不成这府里的东西都是豆腐块做的?”
“父、父亲……”男声卡壳了半晌,才道:“我、……”
“我是老了,可脑子还灵!”老太爷喘着气,环视了一圈·,“棋哥落了水险些死了,你要拿人问罪,那就索性闹大了,叫官家来查!”
“这、这……”男声顿了顿:“家丑不可外扬,这如何使得?”
“那你不分青红皂白,打死嫡子就使得了?”老太爷哼了一声:“你若是清流名声也不要了,这今日你只管打,打死了再去镇抚司论个公道!”
“这,棋哥他乖乖巧巧,怎会胡言乱语……”男声颇有些不情愿,顿了一阵,道:“既然父亲如此说……那就……”
沈青思索了一阵,勉力开了口:“二弟……”
他脸色苍白,声音也微弱,语气听起来痛心疾首。
“我这做……做兄长的,与你不算、不算亲近,却、却也不会做这等事……”
“你、你这孽障,事到临头你还要撒谎!父亲,我今日是可以饶了他,可他必得先认错!不然,我,我就是不要名声,也要打死他!”男人气的吹胡子瞪眼。
老太爷顿了顿,沉声道:“你竟然如此持家,我是错看你了,罢,青哥儿,你与他认个错,过几日我和你nai带着你启程去乡下,这京里没有咱们立足之地了。”
男人的脸上白了。他嗫嚅着想说什么,一时又说不出话来。
他余光瞟到徐氏的脸,发现她眉梢扬了扬,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他心里猛地一跳,存了个疑影。
沈青也跟着叹了口气,道:“如今……我犯下……错了……求、求二弟高抬贵手……我…………咳咳咳……”
见他吐了血,看起来没几口气的样子,沈棋有些纠结。
是继续按着母亲的法子演,还是赶紧收手算了?
他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
“二弟……”那人哀求地抬眼看他:“我知错了……”
老太爷没有看他,只是闭着眼不说话。
“大、大哥……不必说这样的话……”沈棋顿了顿,迟疑着道:“父亲,大哥既然已经认错,不如、不如就、就算了……叫,叫大哥回去、回去休养着……”
“好。”男人顿了顿,声音重新归于平静,他道:“把大少爷送回院里吧。”
老太爷招呼着下人抬着人走了,没再看其他人一眼。
徐氏脸色一苦,转向男人哭道:“老爷!老爷你瞧,他们眼里一向只有青哥儿……”
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男人的心又软了。
“……等,等过几日,叫青哥儿去庄上住。”他勉强地说了一句:“等棋哥儿进了国子监读书,也许他们就看中起他来了。”
沈棋脸上带出喜色,拱手道:“谢父亲!”
徐氏也松了一口气。
虽然过程一波三折了些,结果总是好的。
至于沈青,给些饭菜药材,也就算了。
可后事的发展,超出了几个人的预料。
沈青回房后,突然发起了高烧,几乎命在旦夕。
府里提心吊胆了好几天,总算最后无事。
老太爷却再不肯理会自己的儿子,父子之间一时冷淡下来。
府里闹得厉害,沈青却慢慢好了起来。
他之前发烧,是因为系统的缘故,此刻系统正催着他出府到庄子上,遇见女主。
沈青望了望桌上的清粥小菜——府里都是徐夫人管着的,徐夫人记恨老太爷闹腾,虽然药上不敢克扣,饭菜便故意做的差些。
他思索一阵,拒绝了系统。
到庄子上,还不定有什么事。
他安安分分地喝了两天粥,听说沈棋又出事了。
被惊马踩了。
经过这个事情节点以后渣爹就更深信不疑他妨害六亲了。
看来又是系统逼他离府的招数。
只是可怜了沈棋,伤筋动骨一百天呐。
沈棋正在床上抽凉气,也邪门,四皇子的马突然就惊了。
徐氏一边擦眼泪,一边给他喂药。
都是躺在床上,听着书童打探消息,沈棋突然就可怜起他那个大哥来。
没了监生名额,还没个贴心的人照顾。
他突然害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