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所想的容易,对于其他人来说,根本就算不上容易,毕竟也不是任何人都能站在现任港口黑手党首领的面前,然后还能用医术讨好对方的。
在即将离开这间宽敞、同时也Yin森的房间时,森鸥外朝太宰治招了招手,轻声道:“走吧,太宰君。”
太宰治从自己坐着的椅子上起身,乖巧地将手背在身后,然后亦步亦趋地跟在森鸥外的身后,准备跟着引路的成员,一起进入到了他们即将在港口黑手党居住的房间。
只是他们还没有走多远,倒是听到了门外传来了隐约的喧哗声,按理来说这应当是不可能的,毕竟这里可是港口黑手党现任首领的房间,理应保持绝对的安静,好让患病中的现任首领得意好好疗养才对。
森鸥外的脚步一顿,他不愿错过这个探查清楚的机会,而太宰治也了然地慢下了脚步。
所幸引导他们的西园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森鸥外与太宰治的身上,他像是知道谁来了,露出了极为复杂的表情,像是憎恶、又像是深爱,这里面还夹杂着恐惧与向往。
不过那复杂的表情在门扉被打开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西园微微低下头,像是承受不了即将走入这扇门的那个人的光辉一样,仅次于首领之下的干部竟然也会下意识地向另一个人示弱。
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港口黑手党的成员们忠诚而沉默地向两侧退开,宛如被摩西分开的海面一样让开了道路。
从他们身后走出来的人,森鸥外在看到第一眼时,大脑一片空白,在那一瞬间什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来到港口黑手党的目的、即将去执行的计划,要实现的野望,统统都忘掉了,脑海里只有那一张正缓缓朝自己走来的面庞。
太宰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虽然因为身高,被前面的森鸥外挡住了视线,但那人走得很快,几乎是几秒的时间内便走到了现任首领的那张大床边。
从太宰治的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对方漆黑的长发,以及那白皙如玉、让这间弥漫着淡淡沉腐臭味的房间瞬间变得明亮清爽起来的侧颜。
太宰治的眼睛违背了自己的理智,像是向日葵追随着太阳,影子追随着本体一样,目光紧紧地黏在了那人的身上,无法放开,也不愿放开。
“首领。”
黑发的青年淡淡开口,“任务已经完成了。”
“做得好!空世!”
现任首领狂热地看着荒木空世,他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尤其是在扫视过了森鸥外与太宰治两人怔愣的表情时,内心的满足更是又升上了一层。
“你们都先下去吧,老夫有些话要单独和空世说。”
现任首领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他的话语让那默契地用无神目光追逐着荒木空世的安静氛围被打破,已经对荒木空世的外貌有了一定抗性的港口黑手党成员们在内心发出了惋惜的叹息,随后迈着沉重不少的步伐,鱼贯而出。
森鸥外毕竟是意志坚定之人,他尽管也有短暂的失神,但是很快便恢复了冷静,而太宰治恢复得则更快,虽然胸膛里的心脏好像得了病一样不规则地剧烈跳动了起来,但太宰治却意外地喜欢这种感觉。
在走出了港口黑手党首领的房间后,一大堆的疑问已经堆满了太宰治的大脑。
刚刚那个人是谁?为什么港口黑手党的成员们会对他那么微妙?最重要的是,自己还能再见到他吗?
他忍耐着这些即将喷薄而出的疑问,耐心地等到了他们抵达森鸥外在港口黑手党这段期间下塌的房间里,但他并没有急着开口,而是等了一阵子,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森先生,刚刚那个人是谁?他真好看啊,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森鸥外笑了笑,他状似随意地检查着房间内有没有监视器与监听器,一边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我们接下来还要在港口黑手党待上一阵子,想必总会有时间知道他是谁的。”
房间里果然监视器与监听器,这倒是不出森鸥外的意料,从刚才的表现来看,港口黑手党的现任首领已经惧怕死亡到偏执的程度了,既然是拥有着掌控他生死大权的医生,如果无法掌控其动态与行迹,恐怕难以安心。
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森鸥外表现得是没有异能力的普通人,虽然对于这个异能力者横行的横滨,装作普通人能够做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但有时也会遇到这种被轻视的情况。
森鸥外平静地找出监视器与监听器的位置,确认了好歹洗手间里没有装后,开始思索着自己该如何利用这些人之间的矛盾来达到自己的目标。
和野心勃勃冲着下一任港口黑手党首领之位的森鸥外不一样,太宰治皱着眉头捂着自己的胸口,明明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但他的心脏直到现在还在不断地跳动着,那响亮的跳动声在耳畔响起,仿佛太宰治置身于由心跳声组成的雷鸣雨天里。
太宰治开始怀疑自己难不成是被诅咒了?不然的话怎么心脏还没办法安静下来?
他苦恼地皱着脸,思索着如果到睡觉时心跳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