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打了个哈欠,说:“所以呢,找我干什么?”
“我想借一把咒具。”伏黑惠说,“乙骨前辈的刀是普通的刀,承受不住他的咒力。”
伏黑甚尔笑道:“小朋友,你是不知道我这些咒具均价多少吗?”
伏黑惠理直气壮道:“我会从五条老师那里要来,给你加一倍价,谁让他这么顺从地被抓去了呢。”
男人听了噗嗤一笑。
“整挺好。不过啊惠——”伏黑甚尔意味深长地拖长尾音,少年回望。
伏黑甚尔侧头,理直气壮道:“我可没带钱。”
乙骨忧太在副驾驶回头道:“其实,伏黑君,我也没带……”
伏黑惠皮笑rou不笑:“……我带了:)。”
乙骨忧太这才放心地吐出长气,刀鞘不小心磕了一下车的底盘,赶忙道歉道:“啊,抱歉。”
司机像是被激了一下,瑟瑟发抖:“我、我不要钱。”
乙骨忧太连忙摆手道:“别,这怎么好意思。”
司机眼里只有那柄长刀,心想:死神拿着长镰刀跟你说‘我不要你的命,还要给你劳动报酬’,你信吗?
乙骨忧太注意到刀鞘又磕在了车上,不好意思地将刀抬起些许。
司机立刻大喝道:“你别、对不起!!对不起!!!!”
“怎么了?!”乙骨忧太见方向盘向□□斜,立刻道,“师傅!方向盘!!方向盘!!!”
司机眼泪糊住双眸:“你别过来啊!!我有妻儿要养啊!!!!”
伏黑甚尔愉快极了:“啊哈哈哈哈——”
司机闻声看向后视镜,这才看清后座那人的体格:“啊啊啊啊啊啊!!!!!”
祈本里香坐在出租车车顶,愉快地晃着咒灵小尾巴。
伏黑惠只想跳车:烦死了,每次正经的都只有我。:)
下了车之后,出租车逃离的速度简直堪比伏黑甚尔全力冲刺(?),伏黑惠无奈地叹了口气。
饭还是得吃,虎杖悠仁在厨房差不多把午饭做完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少年的背影,最终还是不发一语地回到房间收拾东西,拉开抽屉想要找出绷带等急救用品带着。
手指刺痛,似乎是被一个纸壳戳到,他将其抽出,发现是一个压扁了的百奇(pocky)饼干盒子。
少年的手轻微一颤,突然回想起过往,浅笑将纸盒甩了甩倒出一张照片——是和虎杖悠仁相识那年在海边旅馆拍的全家福。他一直没舍得把照片放到外面,一方面是不想被五条悟抓着调侃,另一方面是不希望照片暴露在阳光下过早地褪色。
不知不觉间,这张照片成了他和虎杖悠仁共有的小小的秘密。
他的房间依然是五条悟选的珠帘,上面还挂着伏黑津美纪悬挂的风铃,叮叮当当的甚是好听。明明距离五条悟被捉去才过去一天不到,却像是一晃过去了三年四载,令人恍惚。
他将盒子翻过来,纸壳上的留言字迹歪歪扭扭却依然清晰。
【——我想和你并肩作战。虎杖悠仁 留。】*
他深呼吸一口气,开始整理必需品。
门被拉开,粉发的少年走进房间。
“怎么不敲门?”伏黑惠停下动作回过头,看清对方脸上的黑色复杂纹路,表情立刻冷下来,“……两面宿傩。”
“怎么,不欢迎?”两面宿傩轻笑着关了门,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回应,大大方方地坐到伏黑惠的床上,问道,“叫我做什么?”
伏黑惠蹙眉道:“我没叫你。”
两面宿傩嗤笑一声,道:“你不是快想破脑袋了吗,如何瞒着小鬼把我叫出来。我就自己出来了,你可以表达一下感激之情。”
伏黑惠没有理会他,安静地继续收拾东西,两面宿傩也不催促,就翘着二郎腿看着风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须臾,伏黑惠才张口道:“我需要你帮忙。”
两面宿傩撑着下巴看向少年:“说说看。”
“要保护好虎杖,如果有什么万一,你要救他。”伏黑惠顿了顿,转过身来靠在桌子上,说,“老爹收集的手指,我可以给你。”
两面宿傩问道:“哦?那你能给我什么回报?”
“手指不够吗?”
“当然不够,那本来就是我的。而哪怕虎杖悠仁死了,我也不会完全消失,不过是再沉睡一段时间再醒来罢了。”两面宿傩笑起,邪气十足地扬起尾音,“毕竟你们没能收集完所有的手指啊。”
伏黑惠警惕地皱起眉。
伏黑惠叹了口气,问他:“那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两面宿傩挑眉道:“rou.体。”
认识多少年了,伏黑惠自然是能做到能迅速过滤垃圾话。
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xue:“你能不能改掉这种说话习惯,就这么想上热搜?”
两面宿傩明知故问道:“是我哪里说得不够明确?”
“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