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跑?万一战场被扩大呢?
快逃?她会是自己一个人逃走的人吗?
我该说什么?伏黑惠握着公文包的手紧了紧,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伏黑津美纪见少年有些苍白的面庞和其手中的公文包,也敛了笑意:“怎么了?”
“我们要玩躲猫猫游戏,和之前的没有什么两样。”伏黑惠看着地板,偷偷地让白色玉犬钻入房间,机械地说出借口,“……所以你要躲好,不被我找到,就不能出来。”
伏黑津美纪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伏黑惠一怔,抬起头,看向少女认真的面庞。
伏黑津美纪见状噗嗤一笑:“放心啦,我不会出去的,喜欢的动漫还没看完呢。”
“惠也要小心,不要玩得太厉害噢。”她弹了一下少年的额头,“受伤了我会生气的。”
“嗯。”伏黑惠退开两步,待少女关上门,便拿出手机来,踟蹰片刻,还是拨通了五条悟的电话。
伏黑津美纪躺到床上,关掉视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在来到五条家之前,她便隐隐约约觉得伏黑惠有事情瞒着她。
他总是带着大大小小的伤,衣服也会经常弄脏,每当考试周、换季,甚至于秋冬的时候尤其厉害,这时他就总会拦下洗衣服的活,让她去洗碗,说什么都不听,倔得要命。
少年在外,行为有时会带着些许古怪、些许狠戾,可待她又一如既往。这令她摸不着探寻的方向。
书上说,男孩子打打架无可厚非。
少年有意隐瞒,她也不愿深究,可又看不得少年受伤,无法避免地大大小小冷战了不少回。
这件事情,直到五条悟找上他们才缓和。
后来的伏黑惠喜欢上玩手影,虽然偶尔也会有几块乌青,但她明白是五条悟在课外时间教他“防身术”,所以并不会对此插嘴。
她很高兴,来到五条家之后,伏黑惠才开始拥有一个少年人应有的俏皮,学会对外界拥有好奇心,处事变得相对柔和。他会学着去犯错、去认错、去吸取教训,会笑会怒会吐槽,尝试着努力去变成一个稳重的大男孩。
所以像少年方才这种染着不安、内疚,甚至于紧张的神情,确实是久违了。
同样,她也开始发生变化。她不再是那个站在阳台上束手无策的女孩,只能眼观落日,焦急地等待迟归的少年。
她依然会担忧,却在努力让自己不再去否定少年危险的正义感,因为她知道有谁能真正地帮到他。
她拿出手机,盯着五条悟的电话界面看了一会,最终还是拨通了另外一串未署名的号码。
“我留了一只玉犬在津美纪的房间里,有什么事情我能知道。”伏黑惠一边跑一边焦急道,“两面宿傩是七海先生能对付得了的吗?虎杖会怎么样?”
“不要急。”五条悟的声音从听筒一方传来,“按理来讲悠仁是能够把宿傩顶下去的。悠仁还小,宿傩只有一根手指,在五条家的结界里面对七海,能用这个身体发挥的空间不大。”
“七海先生会杀了他吗?公文包里有那个人的武器。”伏黑惠在缘廊拐了个弯,直奔对练室,“七海先生是好人,我不想他吃亏,但我也不要虎杖出事。您快想想办法!”
谁知五条悟噗嗤一笑,问他:“是私情吗?”
伏黑惠反问道:“什么是私情?”
“好吧,对小学低年级可能有点难了。”五条悟笑道,“你放心吧,七海能解决的。宿傩特地跑出来,应当是有想亲自确认的东西。”
伏黑惠眼神暗了暗,说:“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就——”
“不要放大招。”五条悟打断道,“没有如果,相信七海吧,那是个靠谱的成年人。”
伏黑惠跑入对练室,意外地发现七海建人和两面宿傩并没有打起来。
两面宿傩只是安静地靠墙而战,看到他才露出玩味的笑容:“哦,来了。”
“伏黑君,放下包就走。”七海建人警惕道,“他的目标是你。”
“别说得那么难听,把幼崽吓跑了你又赔不起。”两面宿傩嗤笑着晃了晃手,“伏黑惠,你那以影子为媒介的咒术叫什么?”
对方的杀气丝毫未经收敛,见七海建人没有走过来的意思,伏黑惠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乖巧地抱着公文包,扔也不是,递过去也不是。
“不要这么警惕,我今天不取你性命。”两面宿傩挑眉,“对你也不是坏事吧?曝光咒术只会让你变得更强。”
伏黑惠瞥了一眼七海建人,回答道:“十种影法术。”
“十种影法术。”两面宿傩摸了摸下巴,片刻才悠悠道,“啊,似乎有点印象。”
他对人类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对弱者更甚——哪怕只是在他标准里的弱者。现在想来,当年被封印的战役里,好像有过一个用类似术式的。
“今天心情好,想和你多聊两句。刚好那六眼仔也不在。”两面宿傩随意地将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