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从洗手间出来,见言不喜躺在沙发上低垂着疲劳眼皮昏昏欲睡,深邃眼窝里黑眼圈熬的发青。“去卧室睡吧。”
沙发终归不如床舒服,这人需要安稳睡一觉来缓解疲劳。
言不喜抬了抬眼皮,本来想说不用,但话出口前又想到自己在关实验室禁闭时候的雄心壮志,虚脱的抬起一只手臂。“你来扶我一把。”
唐云带着丝警惕,走过来试探又小心的握住手臂把人沉重的拉起来,言不喜坐起来,顺势把手臂搭上唐云肩膀,整个人重量压的唐云脚下一摇。
言不喜就像个刚从战场下来的英勇伤病一样,累的什么歪心思都没有了,在唐云少有的纡尊降贵和温柔仁慈中享受了一把特别待遇——送回房间。
刚关上房门,言不喜嘴角就已经忍不住的飘起来了,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在唐云毫无警惕情况下反客为主直接把人抱住压在床上。
唐云惊呼:“言——”
言不喜把人牢牢压住,抬起头,眼里闪烁两簇恶劣小火苗。“你为什么要刷牙?”
唐云被压住双手,身体一半都陷进柔软床里,此时恰好成了让他避无可避的禁锢,对上言不喜痞笑的脸,依旧没有丝毫慌乱,从容说:“这跟你有关系吗?”
言不喜低下头,直接咬住唇瓣深吻了上去,舌头勾动的黏腻声音和牙齿摩擦声在安静房间里响起,挑逗在神经上愈发清晰,唐云耳尖可见红了并且变得滚烫,言不喜缠绵吻着,在唇齿纠缠里喘息,含糊说:“现在跟我有关系了。”
第31章 哥哥
“你松开我……唔……”唐云舌尖被不轻不重咬了下,一直酸到舌根。
言不喜的手逐渐不老实,顺着衣摆伸进去,往上掀他衬衫。唐云眯了眯眼,抬起腿,毫不留情在言不喜胯间顶过去 。
言不喜在他顿住那一瞬就有警惕,侧身躲开,反应还算快,他松开唐云在他身边床上躺下,身体沾上柔软大床,因为色令智昏降下去的疲惫又涌上来,但沉重胳膊依旧压在唐云胸口不让人走。
“行了,知道你是个贞洁烈女,我也不是汉成帝。”
“我太累了。”他闭上眼睛,困意袭来,声音逐渐变小。“陪我躺会儿吧蜜糖。”
唐云侧头看着这人呼吸逐渐均匀又睡了过去,暗暗扭起眉头——这人在实验室不是已经睡过半夜半天了,猪吗?
他稍微挪动了下,想把那只沉重的胳膊从胸口拿下来,然而他刚抬起来一点,言不喜就不舒服的蹙眉,在那张胡子拉碴略显憔悴的脸上尤其让人怜悯。
唐云:“……”躺下去,无奈呼出口气。
房间里很安静,黄昏的光从阳台落地窗透进来,薄暮金黄光照在橡木地板上暖意横生。
言不喜臆想中的海螺姑娘唐云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刚加完班回家,路上买了块榴莲吃完刚刷了个牙就被刑满出狱的言不喜摁在柔软床上,在一片昏黄与温暖中眼皮越来越沉,最终阖在一起沉沉睡过去。
言不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床头柜上急促电话声把他从美梦中惊醒,下意识往旁边一摸,果然已经空了。
唐云早就上班去了。
“喂——”言不喜刚睡醒,大脑迷糊哑着嗓子沙哑问:“什么事?”
电话那头是他亲哥。言氏集团嫡出少东家,跟他五迷三道完全不同,言怡铧洁身自好,品味高端,大学开始就在国外,后来又硕博连读进修完回国,顺利继承家业带领公司蒸蒸日上。
“还睡着呢?”言怡铧手指点在光洁的办公桌台面上,对于自己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弟弟也没有太多说教心,悠闲地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我弟弟了,想请你吃个饭。”
“呵——”言不喜嗤笑。“有屁快放。”两个人打闹多年,彼此毛摸的门儿清,言怡铧打小就是个Jing,长大后无论是商场还是生活就是只不折不扣老狐狸 ,请吃饭,不是摆的鸿门宴就是狐狸窝。
“也没什么。”言怡铧悠哉起身,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辽阔海景。“谢舟出差了。”
言不喜问:“你助理出差关我什么事?又不是跑出来跟我偷情。”
言怡铧不管他的荤话。“今晚有酒局。”
言不喜翻了个白眼,他这个哥三好男人十项全能,什么都行,唯独对酒Jing过敏,饭局上总要有个人出来挡酒。“你又不止一个助理,换上次那个胸大屁股翘的,拉去挡酒物尽其用。”
“你还敢跟我提上次。”言怡铧想起因为上次那个只会发*女人他遭的罪,牙齿就咬的嘎嘣响。“你瞒着我往里招人,招给你自己也就算了,还给我招到身边,你那些花花肠子别来传染我。”
言不喜那天恰好去公司有事,看见人事在招聘总经理助理,对面坐那女的那叫一个性感尤物。果断拍板给他哥送到了身边,后来被言怡铧在小区门口堵了好几周。
“行吧。”言不喜知道他又想算账,翻了个身及时岔开话题。“你把时间和地点发给我,我晚上过去,不过你得给我买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