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饿不饿,想吃点东西么?”穆青没了脾气,轻轻抬起爱人shi漉漉的脸,语气和缓了许多:“晚上有没有好好吃饭?”
林泽邱在脑海中对抗了一下,打着抽噎实话实说道:“想吃辣鸭肠...鸭腿...想继续喝、喝酒...”
穆青失笑,指腹在男孩眼睛下划去水渍,低声斥道:“喝完酒再吃辣的,我看你还是屁股不够疼,想用胃疼凑。”
既然不让吃那还何必问呢...
林泽邱完全不想提屁股事,垂下哭肿的眼睑惨笑了一下,再不说话了。
这笑还不如哭,仿佛在告诉对方一切都了无生趣极了,与林泽邱往日那般意气风发的模样天壤之别,穆青心脏被狠狠刺了一记,将人圈着膝窝抱了起来,往楼梯间走了两步,再次问道:“真想吃?”
“不想吃...故意气、气你的...”林泽邱声音发闷,结结巴巴地赌气说。
“坏小子。”穆青深长地叹了口气,大步上楼直接往浴室走。
智能浴缸里正冒着氤氲的热气,自动加入的入浴剂让整个浴室弥漫着淡淡的天然柚子香,半面墙的镜中映出二人的身影,男孩深红透紫道道rou棱的屁股贴在男人胸前,在两条白玉无暇的大白腿衬托下凄怆地醒目着。
“看看自己的屁股。”穆青一手托着人一手将他脑袋拧过来,神色凛然道:“告诉哥,为什么挨打?”
镜中不仅映出自己狼狈不堪的惨象,更映出二人悬殊的体格差距,自己像个大孩子似的被抱着,屁股姹紫嫣红,在强大的男人面前逃无可逃的绝望感再次涌上心头。
面对面细数自己的错处比被扒了裤子打屁股还丢人,林泽邱只往镜中扫了一眼便闭上了眼睛,紧紧咬着下唇,绝没有回答的打算。
这小子倔得叫人恼火,穆青却无法再狠下心动手揍他,眉宇间透出无奈的愠怒,忽然猛地将人往洗漱台上一放,上手就去扒爱人身上那件漂亮的暗红色小衬衣。
全身的重量压下来,肿痛刺辣的屁股挨上冷硬的表面,大理石面板像伸出了无数钢针,滋滋往rou里锥,疼痛难捱的滋味丝毫不比再被揍了一顿好多少。
“啊呜...!放我起来...疼...呜...我要起来...”林泽邱疼得再次没面子地哀嚎出声,双手撑着边沿想支起身体,却被男人摁着肩膀死死压了回去。
“说,今天为什么挨打。”不知是不是从教而养成的习惯,穆青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小野兽般张牙舞抓的爱人,毫不退让地一定要让被教训过的小子亲口将错误全盘托出,绝不能只是囫囵吞枣地随口带过,否则这顿责打就失去了本该有的意义。
“呃啊...放我...”林泽邱喑哑的声音在喉咙里咕噜噜打转,像面对强大的猎人发出威胁的小花豹,想努力装出凶狠叫人害怕的样子,在对手眼中却只是虚张声势的徒劳。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穆青不松手,林泽邱咬着牙,最终还是身上带伤的败下阵来,悲切地放声大哭道:“你可、可不可以...对我...心软一点...呃呜...”
“你可不可以不那么倔脾气,老实认错一点?”穆青捏起那shi漉漉的面颊,一字一顿地斥问道:“林泽邱,我打错你了么?”
“你的同学朋友,我们所有的同事,电话一遍遍不知打过多少次,以为你又去偷骑车受了伤,把郊区带弯道的公路都跑遍了,打了应急中心的电话,今晚正好有一个车祸受伤昏迷的年轻omega,我往医院赶,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连模样都看不清的人,还以为是你...”
“你可不可以别这样吓唬、挑衅...”穆青的情绪再次回到爆发的边缘,眼前满是泪痕的脸蛋似乎与那张血糊糊的脸重合,男人力道越来越大,把手中的软面颊捏成了嘟起嘴的小猪,恨不能把每个字嚼碎掰开再吐出来,颤声道:“泽邱,我也会害怕的,你明白吗?我最害怕的就是你出事了...我最害怕的是你没有了,明白么?”
“抱我起来...呜...“林泽邱在男人的眼底看到痛惜,可身后可怕的伤痛却不断将心中的愧疚掩埋,揪着最后一根自尊的心弦,呜咽道:“我心里...明白...呜...抱我起来... 我以后不、不故意就是了...呜...”
林泽邱双手撑在丈夫的胳膊上,僵持的对峙不知何时才会分出胜负,屁股上的淤血似乎都被坐散了,滚烫的tunrou把冰冷的大理石捂热,疼得男孩一阵阵痉挛。
打也狠狠打了,训也训了,还能拿他怎么办?
穆青终究是败下阵来,捞起洗漱台上的爱人,不由分说地走了两步,哗啦一声放进散着柚子香气的洗澡水中,自己站在浴缸边开始脱衣服。
“唔...!”微微发热的水温平日泡澡正合适,可淋在刚被揍完重伤的肿tun上,犹如被滚烫的沸水灼伤了一般,皮rou瞬间紧紧抽在一起蛰疼难耐。
林泽邱哀嚎着爬起,上身趴在圆浴缸边缘外的台面上,好容易平复下急促的气息,再次委屈地痛哭起来:“你知道我...呜...心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