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里的婚礼是在海港的游轮上举行的,灯火辉煌觥筹交错,纵然在小舱中被执行了尊夫礼,依旧不能磨平好热闹小子的热情,不顾新人礼仪,在好友身边往来穿梭,好像已经忘了一个月前自己是如何恐惧与军官结婚的。
男孩白衬衫配浅灰蓝小西装,小屁股被合身的裤子勾勒得饱满挺翘,平日里炸毛的浅棕头发顺溜溜地梳了个小背儿头,配上那张鲜明漂亮的脸蛋,看起来颇有欧陆老牌贵族少爷的气息。
只不过行为举止不太匹配罢了。
婚礼结束后宴席的空档,光彩四射的艾里与演奏队和当年几名最要好同学,聚在船头的自助酒水台前,这些年轻的omega男孩皆是各有各的好看,让人不注目都难。
因为陈诺与艾里是要好的同事,莱恩上校与艾里的婚礼穆城赏光莅临,还成了证婚人,此刻与人攀谈结束后,出现在自己爱人的身后,大手搭在陈诺的肩头,俯首低声问:“诺诺也喝酒了?”
陈诺瞬间一凛,回头扬起漂亮的脸蛋,明明没喝酒却莫名地心虚。
上将迫人的气场立刻让小小圈子的氛围降到冰点。
“没、没有!报告上将,诺诺他一滴都没喝呢!”艾里作为本日主角,胆子大了些,打着酒嗝对穆城不lun不类地敬了个军礼,小脸带着微醺的绯红。
陈诺这才忙不迭点头,嗫嚅道:“没喝呢...”
穆城浅笑扬了扬眉,表示听到了,低头在爱人面颊轻吻一记,既是表达爱意,也是检查他的鼻息。
清新干净的西柚味,还带点中午喝下的牛nai味儿,的确所言不虚。
屁股上被不着痕迹地拍了拍,像怜爱又像警醒,陈诺的屁股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上将走了后,气氛才重新活跃起来。
“为什么上将明明很帅而且在笑,却看起来依然很恐怖...?”借着酒劲的艾里声音也不小,迷惑不解地问陈诺,立刻被身旁的许稚捂住了嘴。
“你别再喝了艾里,莱恩上校许你喝这么多酒吗?”好心的许稚简直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万分担心好友的屁股。
“他敢不让!嘿...”艾里牛逼哄哄地挑挑眉毛,一张俊脸眉飞色舞,耳畔听到乐队开始演奏自己喜欢的歌,冲上去抓了麦克风就唱。
一直在船舱中即将给领导与长辈敬酒的莱恩久等不见艾里,刚叫来手下士官让他去帮寻人,就听到船舱外传来一阵鬼哭狼号的歌声,这嗷嗷的歌声莱恩在这一个月中已十分熟悉——那小子每晚洗澡在浴室里都这么嚎。
真不知道吹笛子时乐感这么好的男孩,怎的唱歌这样不堪入耳。
连穆城与其他部门的领导都憋不住笑,莱恩父母满头黑线。
反观艾里的alpha父亲见怪不怪,一脸“我儿子就这派头”的模样,omega男妈妈却相当尴尬,还有个高大的alpha亲哥坐在较远的地方,与艾里有五六分相似,却硬朗许多,此刻正扶着额头,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他弟这辈子竟然有男人愿意娶,实在是教人意外。
“算了,你让他先唱完吧。”其中交通部那名中年部长忍俊对莱恩道。
毕竟有宾客在场,“新娘”艾里最后是被连哄带骗的从小舞台上拐下来,被丈夫抱着肩膀进到舱里给大家敬酒的。
婚礼结束,艾里在回程的车上睡着了,满嘴吐的都是酒味,平日里一激动就容易发红的小脸蛋如今更是红扑扑的,卷翘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轻颤,可爱至极却也...欠揍至极。
车到了上校联排别墅的门口,莱恩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抽在怀中睡相极差的皮猴屁股上,以实打实的疼痛将人唤醒。
“哎呦!”艾里骤然惊醒,用力揉揉屁股,正对上丈夫神色不明的脸。
“干嘛...!”艾里打小陪他不着边的老爹喝酒,酒量可是锻炼出来的,刚才嚎了几首歌,又睡了一觉,酒已醒了大半,色厉内荏道:“你..你这样我会得心脏病的...!”
莱恩没理他,反手又是一下,面无表情道:
“醒了?”
婚礼上挨的一百下巴掌加戒尺还肿痛不堪,这两巴掌盖下去哪还了得,艾里挣扎从男人怀里爬出来,泥鳅似的滑下了车,一路往家里冲。
莱恩忍俊看他仓皇逃窜的背影,跟在后边,快到楼梯间时几大步上前,一把捏住男孩后脖子,笑道:“跑什么,跟你逃得掉似的。”
“干嘛呀!一回来又凶...”男人手劲忒大,艾里被掐的又疼又痒直缩肩膀,扁嘴装可怜。
莱恩将人扛回卧室里的衣帽间,放下,替他脱下小西装外套,笑骂道:“你小子在婚礼上得了多动症?”
“我自己的婚礼,开心下怎么了?”
艾里脱下小西裤,揉揉被丁字裤勾勒得分明的两个屁股蛋儿,上边红红肿肿的还挂着道道戒尺印,撇着嘴,越说越委屈:
“你打我打这么狠就算了...我自己找点儿乐子你都要管...还不是因为跟你结婚了,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