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梁老师,你错了,谢玄胜了,因为在他的那封书信里从来就没有给苻坚半渡而击的机会,他设计给苻坚的是半退而击。”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萱城苦笑,“是呀,所以,我说淝水之战,原来真的只是一个笑话。苻坚Jing心筹划了那么久,从公元378年的襄阳之战就开始了,整整5年啊,最后他的失败竟然不是跟晋朝正大光明的决一死战,而是自己的军队溃败,将自己完全让给敌人去打,焉能不败,呵呵。”
“你还是没有醒过来,你在为他悲伤?”梁仁提醒道。
萱城醒神,是啊,可是他怎么才能去忘记这一场南柯一梦,他忘不了,忘不了那些点点滴滴,然而当他睁开眼时,一切都成了历史。
“在你刚开始要写这篇论文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了,物质决定lun,不要太主观意识,萱城,今日你当着我的面说你错了,你懂了,可是在我看来,你还是,,唉,,”他又叹息了一声。
“不,老师,我只是不得不说出来,我不想在放弃这个论题之前就这么空空白白的什么都没有留下,我必须要弄明白。”
梁仁嘴角淡淡的勾了勾笑,“好,你说,我都听着,无论你以后要写什么,我都乐意帮你。”
“在我刚开始研究这场战争的时候,我看到前秦第二次伐晋之淝水之战的战略布局图,那是一张完美无缺的战略布局,苻坚的战略无懈可击。抛开总体上苻坚轻视晋军的原因,我以为在淝水之战中有5个偶然因素可以阻止这场失败。”
“愿闻其详。”
“第一,阳平公苻融错估情报,在十月十八日苻融攻克寿阳之后,胡彬的五千水军停在硖石,苻融将胡彬包围,胡彬部断了军粮,派人突围给谢石送信求救,那封信落入了苻融的手中,苻融即刻向后方项城送信,信中说的是贼少易擒,胡彬明明只有五千水军,苻融为何要说出这四个字,因为他已经知道东晋的主力谢石和谢玄在洛涧25里驻扎,他没有办法解决破东晋水军的难题,所以他给苻坚送信,但是他送信的目的是想苻坚将后方项城的87万中军调往淮河前线,可结果却出人所料,苻坚轻敌,只带了八千羽林郎抄小路前来与苻融汇合,如果苻融不往后方送信,即使在淝水河畔与谢石谢玄战败,那充其量不过是四年前彭超俱难淮南之战的放大版,苻坚不会败的一塌涂地,所以是苻融的轻率使这场战争失去了胜利的可能。”
梁仁点头,笑了笑,“你说的有理,不过不是决定性要素,你凭何以为苻坚的87万项城大军能在苻融失败之后还能与东晋一战。”
萱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是呀,他只能不知道,因为苻坚的那87万中军本身就只是一个幌子。
“没关系,继续说出你的看法吧。”
“第二,刘牢之以五千北府兵打败梁成的五万大军,并斩杀梁成在内的十名前秦大将,洛涧一败,预示了淝水之战苻坚必败无疑。因为洛涧防线一破,谢石的水军长驱直入,逼近寿阳城下,谢玄的北府兵也跟之驻扎在淝水河畔,张蚝与谢石交手将其击败,可谢玄的北府兵却阻断了秦军,于是,双方只能隔河对峙,苻融无法破水军,谢石也无法登岸,最后淝水之战由谢玄的北府兵来完成,这时就注定苻坚已经失败了。四年前,谢玄率领3万北府兵在淮南四胜彭超俱难的14万联军,何况此次谢玄率领的的是7万北府兵,而苻融在淝水河畔的前锋却不足20万。”
梁仁又是笑了笑,点头道,“没错,你分析的很有道理,自古在北方建立政权的民族皆以骑兵为优势,可一旦到了南方便成了无水之鱼,别说是苻融的不足20万氐族骑兵了,就是后来蒙哥汉和忽必烈率领蒙古铁骑攻打了近10年襄阳也无法攻克,洛涧一破,相当于谢石和谢玄水路两军围攻寿阳苻融,淝水根本阻挡不住北府兵的攻势。”
萱城有一丝的心痛,尽管他的梦醒了,那些都是支离破碎的残梦。
“第三,朱序给谢石通风报信,苻坚派朱序前往谢石军营,本意是想让谢石投降,不料朱序却向谢石泄露了秦军机密,如果没有朱序的泄密,谢石不会那么快决定与秦军开战,他的本意是拖延下去,只要等到苻坚的中军一到寿阳与苻融汇合,谢石和谢玄的8万兵力无疑于以卵击石。”
“有几分道理,但是谢石的拖延策略未尝不可取,南军水师一向胜于北军,淝水之战,本应急在苻坚,而非谢石,谢石想要以守为攻未尝不是可取之策。你说的依旧是主观意识,这只是一个偶然性因素,即便在襄阳之战后杀了朱序,淝水之战的结局还是无法改变,因为没了朱序,还有杨序,张序,等等。”
萱城黯然神伤,是啊,一个朱序算什么。
“第四,谢玄的一纸战书,这是最后的一步决定性因素,如果没有谢玄的那一封战书,苻坚也许不会败,谢玄让苻坚退兵,双方士兵决战,他们在岸边观战,不料苻坚刚一退军,谢玄就趁势渡河发起攻击,前秦军十几万步兵骑兵一时陷入sao乱,终究成大溃败之势。”
“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