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吕光他还是回来了。
熟悉各国政事人文风情,通晓多国语言者,萱城费尽心思要征召的能人异士就是他们这个亲密无间的幼时玩伴。
萱城泯然一笑,继而在淡淡月色下走到他的身边,“你回来了。”
“对,我回来了。”
他笑着说道。
萱城凝视了很久,二人在月色冷夜中对望,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最终还是苻坚过来牵着他们的手步入府内。
烛火晃晃,帷幕飘飘,外头的树冠抖擞不停,冬夜了,北方大地陷入了寒冷之中。
然而,这三人共处一室却温暖无比。
萱城听了吕光的话,他没有继续无所事事,吕光还回来的丞相之位他谨慎细微的坚守着,吕光出走一年也终于归来,他们都要为大秦做点什么。
“又长了一岁,恭贺你了。”吕光打开的话头是今日之正事。
“多谢。”
“礼物呢?”
“什么?”吕光愕然,一脸茫然不解。
“我的生辰,你就只身来了,送我的礼物呢?”
苻坚扬声大笑,“好弟弟,这你也能说得出口,哪有这么要礼物的。”
“你别管,我就是想要向他要个礼物。”萱城一脸认真的模样,倒是令苻坚怔住,更令吕光手足无措,他耸耸肩,一脸颓丧,“没带,怎么办,你来抢,看看我身上有什么礼物?”
萱城爬过去抱住他的身体一阵搜身,最终无可奈何,“唉,没有礼物的祝福,都是流氓行径,哥哥,你来为我做主吧,看看怎么惩罚这个狡猾的人。”
苻坚宠溺的眼神望了望他们二人,“好了,你别闹了,他没礼物送你,我赔你,好不好?”
“谁说我没礼物送的?”
“呦,你有礼物呀,那你还不拿出来?”
萱城斜瞅了他一眼。
“要送礼当然得是大礼,大礼怎么好拿出来呢?”
苻坚笑笑,用手指着他,“你这就是狡辩了喔。”
吕光换上一副庄重的脸色,“陛下,阳平公,我回来了。”
“是呀,你回来了。”萱城幽幽叹了一声。
他回来了,这就是最大的礼物。
萱城为他斟上一盏热茶,吕光说,“喝茶?不好,还是喝酒吧,今晚我与二位大饮,不醉不归。”
萱城推拒,“我不善饮酒,你知道的。”
吕光拉住他的手,“没事,不要紧的,反正喝醉了正好。”
苻坚扬声唤道,“明月,上酒。”
明月上前来为三人把盏斟酒,轮到给萱城斟酒的时候说了一句,“阳平公还是少饮酒的好,以免误事发酒疯。”
萱城道,“知道啦,知道啦。”
明月退了下去,吕光率先举盏相邀,一派豪爽,“来,我敬二位,今晚畅饮。”
说罢,便豪饮而下。
苻坚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饮了酒并无过多言语。
萱城看着手中颤抖不止的酒盏,就像那东西成了财狼虎豹一样。
吕光大声调笑,“喝吧,喝吧,不会要命的。”
苻坚也没有夺过他手中的酒盏,一脸欣慰的看着他,萱城随即一饮而尽,酒入喉咙,辛辣如火,面前也顿时火星四冒,吕光握住他的手,“没事,你会习惯的。”并没有一杯倒,他在忍着,忍着要听吕光说些什么。
“二位,我要走了,你看,我们这朋友做的多不够意思,刚回来就要走,其实也没有急着要走,只是最终还是要走的。”
他说了一句话,又径自把盏添酒,“我想,有些话我不再多言,你们做的已经够过分了,那些恶心的场景毕竟我没有撞见。”
萱城道,“你又醉了。”
“我没醉。”
“没醉又在胡说?”
吕光有些发红的眼眶直视着他,“你们做了吗?那些事。”
萱城问心无愧,“没有。”
他的目光转而盯向苻坚,有一丝疑惑,“你说过的,那时你说过,是你……”
苻坚接过他的话,拦住他意欲出口的下一句,“对,我是说过,但皇弟没同意。”
吕光随即一楞,仰头灌酒,放声大笑,笑过之后全身颤抖,手指苻坚萱城,“你们,骗我,你,你们……”
对呀,苻坚是骗了他呀,苻坚是说过他强迫自己的弟弟,可萱城从来与苻坚都没有身体僭越行为,也许,苻坚说的是事实,他强迫他的亲弟弟与他发生关系,所以吕光一直误解了萱城。
脑中有些昏昏沉沉,萱城听的迷迷煳煳,吕光是在为谁鸣不平,他又在为谁伤心?
苻坚凑过来一些,他脸色平静,望着吕光有些失态的神情,心下一酸。
“你信吗?就算我说了那些话,你信吗?”
萱城挪开了一些位置,他斜身侧卧在地,有些玩味又有些好奇的目光投掷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