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专心研究解救方案的涂科:“......”
年纪轻轻,懂的还挺多......
闻阅心思单纯没想那么多,但老太太一听却不乐意了:“这都几月了!寒从脚下起,腿暖和了身子才能暖和!你是不是想说孩子被卡住都是我们的错?行行行,这回我那个儿媳妇又能逮着机会教育我了!”
老太太越说越委屈,老头儿也跟着附和:“就是,我们大老远的过来帮忙带孩子,好了不是我们的功劳,生个病、磕着碰着就都是我们的错,费力不讨好!”
两个大人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小胖妞儿倒已经不哭了,没事儿人一样吃着果冻懵懵懂懂地看着自己唾沫乱飞的爷爷nainai,好像只要能吃,有的吃,继续在这卡个一天一夜也不是什么问题。
闻阅没料到对方反应这么大,赶紧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的......我就是......书里都是这么写的......科学育儿啊......”
“什么科学育儿!”他越解释老太太却越来气,明明好心却莫名其妙被当成了发泄对象。“听听,跟我儿媳妇儿说的一样。过去没有条件我们也带大了这么多孩子!哪来这么多穷讲究!”
“年轻人就是不信邪,不听老人言,那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经验!”
“可不是么,就用那钳子折腾两下的事儿,觉得多能耐似的,小小年纪还教训起老人了......”
核电站家属院里双职工多,围观人群大多是从老家过来帮忙带孩子的老人,一说到跟子女在教育孩子方面意见不统一的问题就仿佛地下党终于找到了组织,同仇敌忾,纷纷开始窃窃私语并指指点点起来。
闻阅脸涨得通红,还想争辩,这时涂科忽然喊他:“过来。”
于是闻阅把剩下的果冻都塞给了小胖妞儿,低着头回到了涂科身边。
涂科刚安排另外两名战士准备实施救援,扭头见到两手空空的闻阅,顿时眉头一皱:“果冻呢?都给了?”
闻阅垂着脑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去要回来。”涂科稍稍俯身,贴近他耳边说:“你瞅那小rou团子胖的,还吃什么吃,回头再卡在别的地方,要救你来救,我可不管了。”
闻阅吃惊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啊?这怎么要啊?”
涂科手揣裤兜里看他,一副十分冷酷十分无情的样子:“我不管,要回来,我要吃。”
闻阅看着他那张英俊到犯规也幼稚到犯规的脸,不禁用力吞咽了一下,又为难又纳闷地想,师父,你为什么要跟三岁的小孩儿抢东西吃?
要回来是不可能要回来的,打死闻阅也做不出把自己亲手给出去的东西又从别人手里抢回来的事情,何况对方是个小孩。他愣了片刻,赶紧摸遍了裤子的所有口袋,还真就找到了最后一颗遗留的果冻,这才松了口气。
周围有人看着,闻阅有点不好意思,偷偷地说:“还有一个,给你。”
涂科没接,看了眼吃完手里又盯着闻阅的小胖妞儿:“你给我撕开,喂我。”
闻阅:“......”
ye压钳两下就轻松撑开了横杆。小女孩儿终于获救,被抱离时毫发无伤,但她的爷爷nainai却没有表现出一丁点儿的感激之情,不过闻阅已经没有心思去在意他们的态度了。
因为涂科这个神经病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送到嘴边的果冻给吞下去了!
不仅如此,就在闻阅的心扑通直跳,半天缓不过来的时候,涂科还吃着果冻对正跟邻居们抱怨个没完没了的老头儿老太太说:“大爷大妈,您要是不信科学,下回再遇上这种事儿大可不必来找我们。出小区左转,步行一公里就是南秀山天后宫,右转有健身房,请个大仙儿,或者喊两个健身教练给您怪力乱神徒手掰开不就完了么,大力出奇迹啊。”
老头儿当众被怼很没面子,气急败坏道:“你怎么说话呢!我要告你!”
涂科满不在乎地下令收队,站在人堆里比大爷还大爷地说:“啧,这么大岁数的人怎么还告状呢。”
老头儿:“......”
看堂堂省直属消防特勤大队队长、正团级中校,上怼花甲老人,下斗垂髫小儿,着实令人既感动又尴尬,但感动肯定是大于尴尬的,因为就算是傻子,这会儿也应该看出涂科是在护着自己。闻阅想来想去不知道该怎么表示,一激动,胸口一热,抬起地上的ye压钳,几下就把撑开的器材横杆夹回到了正常的宽度。
刚用眼神把小胖妞儿再次吓哭的涂科:“......”
这售后做得挺好。
...
营区里,周童提心吊胆地跟在奚杨身后回了办公室,横竖想不出究竟该怎么解释自己跟于迪的关系,索性一进门放下东西就把人从背后用力抱住,埋头在他颈后乱蹭,一边小心发泄着一夜不见便汹涌如chao的思念,一边闷着声哄他。
“……别生气好不好,已经分手很久了,没遇到你之前我不知道自己是..